“一定是你嫉妒莲儿得到了那么多关爱,是不是?对,一定是的,你就是看不得我们莲儿好,这才到处造谣,诋毁我的莲儿!”习如心对着人群大喊道。
站在人群后方的贺容儿,目光平静而深邃,仿佛能穿透眼前的纷扰,直视到心底最深处的那份淡然。
她听着贺莲儿那充满乞求与辩解的话语,以及随后父母那痛心疾首却又决绝的宣判,心中却并未泛起一丝涟漪。
那些话语,对她而言,更像是遥远而模糊的回响,无法再触动她那颗早已历经沧桑的心。
上一世,她曾将亲情视为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不惜一切代价去守护、去珍惜。然而,那份纯真的情感最终却化为了锋利的刀刃,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心脏。
那些背叛、欺骗与伤害,如同烙印一般刻在她的灵魂深处,让她在绝望与痛苦中挣扎,直至生命的尽头。
这份伤痛,太过沉重,太过深刻,以至于重生之后,她选择了放下,选择了释怀。
她明白,重生并非是为了重复过去的悲剧,而是为了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她学会了独立,学会了坚强,更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不再受到伤害。
对于贺家人的所作所为,无论是曾经的疼爱还是后来的冷漠,她都已经能够以一种超然物外的态度去看待。
她不再期待从他们身上得到任何温暖或慰藉,也不再因为他们的言行而伤心或失望。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位旁观者,静静地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必须面对和承受的因果循环。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缓缓从人群中剥离而出,那身影逐渐清晰,竟是贺家二子,贺天宏。
他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的贺莲儿,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声音中充满了不可遏制的愤慨。
“贺莲儿,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恶人,我原以为家族的血脉能唤醒你的一丝良知,没想到你连我都想置于死地,你的心中可还有半点人性?”
贺莲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震得脸色煞白,她缓缓抬头,目光与贺天宏相遇,那眼中不仅有惧意,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慌乱与绝望。
“你……你怎么回来了?你……竟然……”她的话语断断续续,似乎每一个字都重如千斤,难以启齿。
贺天宏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嘲讽。
他大步上前,声音冰冷而坚定:“看到我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你是不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与失望?以为可以永远瞒天过海,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一幕,引得周围的人群纷纷侧目,议论声四起。
而站在一旁的贺康城夫妇,这对年迈的夫妇,此刻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解。
他们面面相觑,习如心更是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天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如此指责莲儿?”
贺天宏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目光坚定地望着自己的双亲,一字一句地解释道:“爹爹,娘亲,你们听我说。”
“长久以来,贺莲儿她表面上维持着家族的和谐,背地里却暗藏祸心。
就在昨日,她设计陷害于我,企图让我永远失去行动能力。若非有贵人相助,我此刻恐怕已是一具空有躯壳的行尸走肉。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自己那扭曲的欲望,根本不顾及家族亲情,更枉顾了身为人的基本道德底线!”
贺康城与习如心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们难以置信地再次望向贺莲儿,那双曾经充满慈爱与关怀的眼睛此刻却仿佛被寒冰覆盖,冷得让人心寒。
“你……你竟然如此狠毒!他可是你亲二哥啊,从小就疼爱你的亲哥哥啊。”
习如心颤抖着声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竟会做出如此令人发指之事。
贺莲儿的眼神在贺天宏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注视下,愈发显得慌乱无章,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乞求与辩解:“爹娘,二哥,你们听我说,事情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当时情况复杂,我也是一时冲动,才……才做出了那样的举动。”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显然在努力编织着一个连自己都无法完全信服的谎言。
贺天宏见状,怒气更盛,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喷薄而出:“一时冲动?我可是你的亲哥哥!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这不仅仅是误会,这是背叛,是家族的耻辱!”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仿佛在这一刻,曾经那个温婉可人的妹妹已经变得陌生而遥远。
正当气氛紧张到几乎凝固之时,赵芸那清冷而坚定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寒风,穿透了所有人的心房。
“贺莲儿,你以为逃避和狡辩就能掩盖一切吗?你可知,那些因你而起的伤痛与仇恨,如同野草般在我心中疯长,十年未曾消减。”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决绝,手中的长剑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