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块巨石,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了那几位距离爆破符即将爆发之地最为接近的弟子身上,他们的脸上不约而同地绽放出了复杂而微妙的笑容,那是一种混合了看好戏、轻蔑与幸灾乐祸的复杂情绪。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与期待,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一场预料之中的“好戏”上演。
两位宗主均皱着眉看向贺容儿。
元盛更是心里着急。这丫头之前给他展示的爆破符可不是这般,怎么现如今威力那么小?
难不成这一张真的画失败了?
他正要开口帮贺容儿解释,就听到下边传来了一阵阵的喧笑声。
“哈哈,我早就说了,这丫头年纪轻轻,哪能有这等本事?她以为随便画几张符纸就能算是符咒大师了?简直是天方夜谭!”一位身形魁梧的弟子放声大笑,言语间满是不屑。
“没错,符咒之道博大精深,岂是儿戏?这爆破符的验收,讲究的是精准的控制与强大的爆发力,若威力不足,那便是对符咒艺术的最大亵渎!”
另一位面容清癯的弟子摇头晃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诩为行家的优越感,仿佛已经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对那即将失败的小丫头进行审判。
“哎哟喂,这下子可真是有的瞧了。多亏咱们宗主英明神武,没有轻易被这丫头的花言巧语所蒙蔽,非要她当场露一手,不然啊,万一真的被她那三脚猫的功夫给糊弄了去,咱们凌云宗的脸面岂不是要被她给丢尽了?”
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弟子掩嘴轻笑,言语间满是幸灾乐祸,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小丫头出丑的场面。
“哼,之前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什么不稀罕拜咱们凌云宗为师,原来啊,是心里头有数,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那个金刚钻,就不敢揽那瓷器活!”
又一名弟子阴阳怪气地插话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嘲讽的光芒,仿佛已经看透了小丫头那脆弱的自尊与无奈的现实。
周围的人群中,议论声此起彼伏,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这场即将到来的“验证”的期待与评判。
而那位站在风暴中心的小丫头,面对着这铺天盖地的质疑与嘲笑,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真正的胜负,尚未揭晓。
邹慕白一直站在贺容儿不远处,他虽然不知道为何容儿的爆破符威力不大,可是以他对容儿的了解,这丫头没有绝对的把握,是绝对不会在众人面前出手的。
他干脆踱步走到一旁空着的位置上坐下,老神在在地看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颜梅的笑声清脆而刺耳,仿佛夏日午后最响亮的蝉鸣,穿透了周围的嘈杂,直直射向贺容儿的耳中。
她故意放慢脚步,走到贺容儿面前,双手环抱在胸前,姿态高傲,眼神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得意与挑衅。
“我就说嘛,你一个半路出家的,竟敢妄想挑战我们凌云宗的权威,简直是自不量力,不知道天高地厚。”颜梅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尖酸刻薄,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挑选的利箭,直指贺容儿的心房。
贺容儿闻言,双眼微微眯起,那眼神中瞬间闪过一抹锐利而危险的光芒。
“十年了,你还是那么不堪。除了一张脸还能看,看来也没什么本事。”颜梅继续着她的嘲讽,仿佛是在享受这种将对手踩在脚下的快感。
贺容儿仔细打量着颜梅,试图从这张略显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上找回一些记忆的碎片。
十年?这个时间跨度让她心中一惊,她确定自己从未忘记过任何一个重要的人或事,但为何对颜梅却毫无印象。
贺容儿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刚才的片刻失神。
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记不记得又如何。
她再次将目光投向颜梅,那眼神中已没有了先前的情绪波动,只剩下一片深邃与平静。
“我有没有真本事与你何干?你这么上赶着出来贬低我,莫不是觉得自己不如我,故意出言诋毁我?”
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让周围的喧嚣都为之一静。
“你……”颜梅被她说中了心思,脸色十分难看。
贺容儿没再去看她,将话题引回正事上,“你们着什么急,我的符咒又岂是你们一般人能轻易见识到的。”
这番话,不仅是对颜梅的回应,更像是对所有质疑者的宣告。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与从容,仿佛已经胸有成竹,只待时机一到,便能一展所长。
然而,贺天宏的怒喝却打破了这份宁静。
“够了,贺容儿,都这时候了,你还敢大言不惭!跟莲儿的谦逊懂事比起来,你简直是无地自容!”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偏袒与不满,仿佛贺容儿的一切努力在他眼中都不过是一场笑话。
提到“贺莲儿”的名字,贺容儿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眼底迸射出的寒意让周围的人都为之一凛。
她紧紧抿着唇,没有立即回应。
“这么说,你见过贺莲儿了?”贺容儿终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