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月扒开被子的一角,露出一双明媚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萧煜。
彩蝶彩衣服侍萧煜洗漱完,他就走到衣架旁开始穿衣。
那件里衣……他完全没有要换掉的意思!
这还是那个,衣袍沾了一点灰就要换的萧煜吗!
似乎感受到苏翎月灼灼的目光,萧煜穿好中衣,一边系衣带,一边扭过头去看她。
见萧煜扭头了,苏翎月忙把头缩回被子里。
萧煜深邃的眼眸,温柔的看着床上的人,眼底是化不开的爱意。
穿好外袍和披风,萧煜走到床边,勾唇温声道:“今日无事,月儿可以再睡一会儿。”
“嗯……好。”苏翎月在被子里低声应道。
听到关门的声音,苏翎月捂着被褥,在床上扭成毛毛虫。
“小姐?”
“小姐,你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叫陆伯过来?”
彩蝶、彩衣看着怪异扭动身体的苏翎月,心中担忧不已。
“不,不用了。”苏翎月红着脸从被子里探出头,明媚的眼眸中似有迷离,晕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勾人心魄。
彩蝶怎么觉得,自家小姐今日看起来,真是说不出的好看、诱人。
像树上熟透的果子,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小姐,出什么事了?”彩衣在一旁关心的问,手也贴上苏翎月的额头。
苏翎月握着彩衣的手坐起,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打盆水来放在隔间,我想擦洗一下身子。”
彩衣有些似懂非懂,就没再多问,很快打来了水,放在隔间。
苏翎月没让她们进去帮忙,自己开始擦洗身体。
又换了一套干净的里衣,苏翎月总算觉得爽利多了。
简单用过早膳,苏翎月想起来贺府那边已经有一日没去了,不知晚凝如何了。
收拾好针灸和药包,苏翎月就带着彩蝶和黎菁去了贺府。
因着前天发生的事,小厮拿不准该不该让苏翎月进去,就匆匆进去禀报。
一起出来迎接的,除了秦晚凝,还有现在贺府的当家主母,贺家二夫人,贺许氏。
“臣妇恭迎王妃!”贺二夫人福身行了一礼。
秦晚凝也跟着二夫人一起,行了一礼。
苏翎月忙拉起二人,“二夫人,晚凝,不必多礼,我也不是第一次来!”
二夫人笑着道:“太傅说了,肃亲王与王妃是咱们贺府的恩人,须得好生以礼相待,不可怠慢!臣妇也是掌家后第一次见王妃,这礼免不得!”
苏翎月笑着应道:“举手之劳而已,二夫人不必挂怀。”
许氏是工部侍郎的小妹妹,不过三十出头,生的温婉可人,与贺章育有一双儿女。
今日穿的是一套银灰色刺绣镶裘浮光锦长袄,头上配着一套剔透莹润的绿翡翠头面,看着高贵典雅,温婉大方。
苏翎月从前与贺许氏接触不多,只简单打过几次招呼。
从前,苏翎月只觉得她为人低调,现在看来,也是个通透的女子。
无权时低调内敛,安稳度日,掌权时待人接物,大方得体。
是个懂筹谋的,一点都不比贺贾氏差。
秦晚凝感觉,再这样寒暄下去,定是没完没了,就提议,“二婶,月儿,天气冷,我们去沁芳院聊,别在这里冻着了。”
二夫人颔首道:“是是,王妃,快里面请吧!”
三人在沁芳院的厅中坐下后,秦晚凝就迫不及待的问起昨日街上告示的事,还有昨日王府门口的事。
苏翎月大概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没说自己是装病,王府门口的事也只当是官府弄错了,一个误会而已。
安了秦晚凝和二夫人的心就行,中间那些关于萧煜的部分,她就用“误会”二字总结。
知道他们没事,二夫人和秦晚凝松了一口气。
又寒暄了一阵,二夫人去处理府中的事宜,秦晚凝就和苏翎月一起去卧房,给秦晚凝治疗。
施完针,苏翎月给秦晚凝做艾灸时,忍不住问起她和贺玉林的事,“你们现在怎么样?”
秦晚凝淡淡一笑,笑中却掺杂了痛苦和纠结,“他这两日睡在书房。”
苏翎月对她不由生出心疼来,“你还没原谅他吗?”
秦晚凝躺着,目光中皆是迷茫,“不知道,我想和他好好过下去,他也日日过来,给我买了很多从前给我买过的衣服、吃食和小玩意儿。但是他再牵我的手,我……竟然觉得反感。他似乎也察觉到我的异样,就自己去了书房。”
每次看到贺玉林,秦晚凝都会想起他劝自己不要追究的样子。
可能贺玉林是真的爱自己,但在他母亲面前,所有的是非对错都不重要,包括他许下山盟海誓、同床共枕的妻子。
苏翎月也不好劝什么,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是好是坏,只能晚凝自己做决定。
而她能做的,就是在晚凝做出决定时,支持她。
感觉这个话题有些沉闷,苏翎月就扯开话题,“晚凝,贾氏可有来给你赔礼道歉?”
秦晚凝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这两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公公一下朝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