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月在失去最后一丝意识之前,一双大手揽住苏翎月纤细的脖颈,将她的头箍在手肘处向上方游去。
直至游出水面,苏翎月在呼吸到干净的空气之后,口腔肺腑因为吸入泥水,开始剧烈咳嗽。
苏翎月被救她的人抱回岸上,平放在荷塘边的草坪上,咳了好一阵才恢复神智。
“小姐!”彩蝶彩衣在一旁急得直哭。
“苏翎月,你怎么样?”是萧煜的声音。
苏翎月睁开刺痛的眼眸,见萧煜半跪在她的身侧,眉头紧皱一脸担忧,他的外衣搭在她身上。
“王爷……我没事。”苏翎月难受的说道。
每说一句话,肺腑中就是一阵刺痛。
“我带你回府。”说着就抱起苏翎月住呗回府。
“等等……王爷……刚才有人推我。”
萧煜闻言停下脚步,温声道:“我先送你回去,其他的我来处理。”
苏翎月摇摇头,“我要现在找出来。”
萧煜见苏翎月神色坚定,就将她放下,拢了拢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
“王爷,我掉下去时,撕了那人的衣服。”
“刚才是谁推了她,自己站出来!”
萧煜声音冰冷,眸中带着嗜血的压迫和寒意,看向一旁的女宾。
见没有人站出来,萧煜就吩咐小厮,“去女宾里面找一个衣服破损的。”
须臾,一个身着月白银绣锦缎的妇人被小厮拖到苏翎月和萧煜面前。
是翰林院侍读齐封之妻,看到苏翎月与萧煜,头都不敢抬一下,只跪着发抖。
齐封见被拖出来的是他的夫人,忙走到她身边一起跪下,道:“王爷,王妃,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内人怎么会……”
齐封又看了看瑟瑟发抖的夫人,心中没底。
看着面前的人,苏翎月吃力的说道:“王爷……她并非主谋,应该是苏南星。”
“好,你休息,我还你公道。”萧煜紧了紧揽着苏翎月肩膀的手。
萧煜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人,冷声道:“你可知谋害皇亲是诛九族的死罪!”
齐夫人跪在地上,身体发抖,哭着哀求道:“王爷,王妃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你的衣袖就是证据,在推王妃下水时,王妃撕开的,还想狡辩。”
萧煜说着就对一旁的刑部尚书张忠道:“张大人,此人谋害皇亲,当诛九族,刑部立刻拿人!”
凶手已经被现场捉住,张忠也没犹豫,“是,王爷,下官这就叫人来。”
对一旁的刑部侍郎道:“去带一队人来。”
“啪”齐封一巴掌打在妇人脸上。
“你个蠢货,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见一向和气的夫君突然打她,妇人吓得花容失色,颤声道:“是太子妃……”
话还未说完,苏南星就从人群中走出来,冷声道:“齐夫人,无凭无据,你为何要栽赃本宫?
本宫与皇婶原是亲姐妹,怎容得了你来挑拨!来人,拔了她的舌头!”
“是!”太子府的护卫说着就要去拿齐夫人。
“慢着!她的话还未说完,太子妃急什么!”萧煜继续看着齐夫人,冷声道:“你继续说!
得了萧煜的令,齐夫人继续开口。
“太子妃说杀了肃亲王妃,就让儿子活着从牢里出来,我们就这一个儿子……”
“她的儿子就是清风馆杀人案的同伙之一。”苏翎月对萧煜解释道。
齐封闻言,伸出手又想打她,但还是下不去手,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
“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我已经在想办法救了,你这样只会让儿子死的更快!”
苏南星此时已经有些慌乱,“毒妇,你谋害本宫的亲姐姐,还污蔑本宫。
姐姐,她定是想离间我们!你可不能信!”
一旁的苏珩慈爱道:“月儿,凶手已经抓住,切不可听信疯妇胡言。”
在一旁的齐封算是明白了,太子妃这是将他的夫人当枪使。
齐封怒道:“太子妃娘娘,凡事讲究个动机,我夫妻二人与王妃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害她,反倒是你……”
不等齐封说完,苏珩就喝道:“齐大人,住口!你还要替疯妇狡辩吗!”
苏翎月觉得她有必要澄清一下,“苏南星,你我二人非一母所出,你在成亲当天……”
“月儿,住口!”苏珩喝道。
萧煜亦冷声喝道:“苏相,住口!本王的王妃被害,如今三司都在,这定国公府后花园就是公堂,若心中无愧,且让三司审一审又何妨!”
随后对苏翎月温声道:“你继续。”
“你在成亲当日,与你母亲薛蔓一起合谋,给我灌下迷药,将我换到肃亲王府。
此事皇后娘娘和陛下也知晓。你说姐妹情?姐妹情何在!”
“而且我与齐大人全家无冤无仇,不是受人指使,她为何要害我!”
苏翎月接着看向齐封,道:“齐大人,你没什么说的吗?”
齐封闭眼,神色痛苦。
的确,若不是他贪心不足,全家怎会遭此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