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夫人说着就要走,乔氏怎可能会放过她。
一个箭步就直接把段老夫人拦了下来。
“英国公府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
乔氏厉声道:“今日你如此恶毒,若放你离开,焉知你又会使出什么毒计来陷害英国公府。”
段老夫人慌了,看向乔氏的目光都有些失措:“你想做什么?难道你还敢囚禁我?我可是广昌侯侯府的老夫人!诰命在身!”
兰宁郡主忍不住了,言道:“你既觉得自己诰命在身如此了不起,那就去宫里,让太后她老人家裁决此事!”
段老夫人面色一喜,可能兰宁郡主下一句又让她脸色大变。
“可若是你敢欺瞒太后,除却你的诽谤、诬告之罪,还要治你个大不敬。段老夫人,你可想明白了?”
段老夫人当然不敢!
姜执月的小衣是她花重金买通了英国公府的人偷来的,此事若闹到太后面前,还要治自己的罪,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郡主小小年纪也会以势压人,老太君真是请的好帮手啊!”
段老夫人言语讥讽,早没了来时的自信和嚣张。
“帮手?”姜执月冷笑,一步一步逼近段老夫人:“你拿着不知什么脏东西就敢来栽赃我,我没送你进大牢蹲着,已经敬你是个长辈了。”
“郡主好心替你张目,请太后做主,你还不肯。若此事是真的,你又何必惧怕!”
最后一句话落下,姜执月猛地抓住段老夫人的手:“说一千道一万,你是在撒谎罢了!”
姜执月的话简直就像是一把长剑,钉死了段老夫人。
她一个不慎,怀里的盒子就掉落下去了,正好滚在了姜芙瑶的脚边。
姜芙瑶动作迅速地把盒子捡起来,看到里头的小衣,面色古怪地看了段老夫人一眼,阴阳怪气道:
“这上头绣的不是玉兰花么?这材质也眼熟……”
段老夫人闻言,顿时脸色一变,又得意洋洋起来:“连你们家姑娘都认得出这是姜执……”
“这不是林玉钟的小衣吗!”姜芙瑶笃定地说道:“这料子是提花绢,她还特地显摆过,说是她阿爹托人从江南带回来的,京城里都没有。”
段老夫人没听明白,还是立刻反驳道:“京城没有又如何!京城没有,不就证明了这是姜执月娇气,连小衣都要用这样的好东西!与林玉钟又有何干系!”
段老夫人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姜芙瑶讥讽地笑了笑:“这可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京城没有是因为它不配。”
“论同价,它不如月华锦华贵美丽。论材质,彩晕锦、缭绫都比它便宜。”
“做小衣粗糙,做衣裙又不够便宜,这处处都不拔尖儿的东西是进不了京城这地界儿的。”
姜芙瑶话音刚落,姜宛白就对着段老夫人骂了起来:“好个广昌侯府!明明是段泓聿与林玉钟私通,你竟敢拿着林玉钟的小衣来污蔑我妹妹!”
“你们广昌侯府真是厚颜无耻卑鄙下流的一家子!”
段老夫人怔怔的看着姜芙瑶手中的小衣,连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林玉钟的小衣!”
“这分明是我……”
段老夫人及时咬住舌头,制止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可老太君不愿这样轻易放过她,直接起身。
表明态度:“我也是有诰命在身的,你今日在英国公府如此大闹,污蔑姜家女儿清白,我要面见太后陈情!”
“什么!”段老夫人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
兰宁郡主主动道:“我也去!”
老太君感激地看向兰宁郡主:“多谢郡主了。”
继而又看向段老夫人:“现在你就随我去宫中申辩!”
“我不去!这都是你们的骗局!你们休想骗我!”
段老夫人一把抓起姜芙瑶手中的小衣就想往外冲,成嬷嬷等人立刻上前阻拦。
姜执月扶着老太君,看段老夫人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这事绝不善了!
“我劝老夫人还是去申辩一二才好。”
沉默了许久的姜二爷忽然开口,面上还带着笑:“听说广昌侯夫人和段世子还在京兆衙门。”
“若是老夫人不愿入宫,那晚辈就只好报官了。”
“虽然事涉姑娘家名声,可正因如此,才更要个清白。”
“现任京兆尹是大理寺出来的,查案很有一手,想必不会冤枉人,定能真相大白。”
“届时,该打板子打板子,该流放流放,该死的,自然也就等死。”
姜二爷每一句都戳在段老夫人的心上。
一句句砸下来,她只觉呼吸一滞。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老太君不管段老夫人的愣神,决意要为孙女讨回公道,准备入宫。
因兰宁郡主在的缘故,宫里很快就传来太后的消息,传召老太君、姜执月和段老夫人和兰宁郡主入宫觐见。
姜二爷‘护送’段老夫人到宫门口,眼见了太后宫里来人,才恭敬地告退。
临走之前,和姜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