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
孙立满头大汗地回来后,对刘之野报告:“刘处,杨雪的丈夫薛大龙今天请假了,没有来上班。”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那有这么巧。
他紧接着说道:“我带来了他们家的邻居,三车间的工人郑广年同志,他可以带我们去薛大龙的家。”
刘之野听到这里,觉得事情有些古蹊跷,这两口子怎么会同时请假、失踪了呢?于是他问道:“他们家住在哪里?”
孙立立刻回答道:“在交道口北二条30号院。”
“咱们去徐大龙家找杨雪,同时派人向蒋副厂长汇报一下当前的情况。”刘之野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刘之野带着六七名同志上了两辆吉普车,直奔交道口北二条胡同。
途中,刘之野特意与郑广年同座,询问起了徐家的具体情况。
刘之野微笑着安抚紧张的郑广年:“广年同志,别紧张,把你知道的关于徐大龙与杨雪两口子的所有情况都告诉我们就成。”
郑广年闻言咽了口唾沫,脸色有些不好看地问道:“领导,老徐是犯了什么错误了吗?”
刘之野严肃地对郑广年同志说:“不要瞎打听,该告诉你们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们的。我们找徐大龙只是有事情需要调查。”刘之野的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哦哦……好!”
“领导,我跟老徐两口子是对门邻居。我对他们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于是,郑广年赶紧向刘之野汇报了徐大龙与杨雪的相关情况。
徐大龙今年29岁,是红星厂的四级工,妻子杨雪25岁,是红星厂的出纳。他们只有一个儿子徐鹏,在红星厂子弟小学上一年级。
他们收入丰厚,无负担,生活品质高;夫妻感情深厚,从不争吵,是大院里争相羡慕的对象。
这两口子待人处事和善,从不与人争执。他们的人际关系也相对简单,没有冤家或者不对付的“朋友”。
郑广年与他们家院子的对门邻居,既是同事又是朋友,感情深厚。徐大龙夫妇一直为人低调,工作认真,没想到会突然有这样的麻烦。郑广年不禁为他们担心,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之野听了这话,心中暗自揣测。这种家庭看起来并不像是会挺而走险的人家。虽然几十万确实是一笔巨款,但在如今这个时代,有钱也不一定能花得出去。
更何况,就算犯罪后侥幸逃脱,在没有介绍信和户籍证明的情况下,想要到处跑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从此过上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谁能抛家弃子,选择去过这种日子呢?估计只有那些脑子正常的人,才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吧!
“领导!前面的胡同第一个院子就是我们的家住处。”郑广年指着一处四合院说道。
刘之野下达了停车的命令,七八个人来到四合院门口,在郑广年的带领下,直奔徐大龙的住所。
郑广年见他家关着门,按照刘之野的示意,敲了敲门。
“噔噔噔!”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老徐搁家吗?”
“哦,是老郑啊,您回来啦?”屋里徐大龙听见对门的郑哥找他,应了一声,便去开门。
他一开门,见到老郑就笑着说:“我说你是不是属狗鼻子的,就知道我在包饺子,闻着味儿就来了。”
郑广年的反应令他有些奇怪,他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与他逗笑,而是脸色极其不自然地勉强对他一笑:“老徐,保卫处的领导找您。”他看起来,有些沉重。
徐大龙听到这话,这才注意到几位身穿蓝色保卫制服的保卫员们正走过来。带头的人他认识,正是号称“保卫处之虎”的刘副处长。他身材魁梧,眼神犀利,给人一种深深的压迫感。
“你就是徐大龙同志吗?”刘之野面目表情地问道。
徐大龙见状,心中一惊,暗自思忖:“这是出什么事儿啦?这位主来找我做甚?”他皱起眉头,心中疑惑不已。
于是,他回答道:“领导,我是徐大龙,请问您找我有何事?”他态度恭敬的回应刘之野。
刘之野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见这院子已经有人注意这边的情况了,说道:“咱们还是进屋说吧!”
众人步入屋内,刘之野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座三室住宅。客厅兼厨房一进门就能看到,东西两间分别是卧室。
屋内的家具考究,客厅的八仙桌上还有一台收音机,墙角处还有一台缝纫机。
入门处有个鞋架,上面整齐摆放着几双女式高跟鞋,男士皮鞋等。鞋架上的鞋子颜色各异,款式多样,给人一种温馨而舒适的视觉感受。
这室内整洁干净,一尘不染。足以证明,这家主人生活物质条件不错,是非常个热爱生活的人。
徐大龙心神不宁地注视着,刘之野环顾着四周,不知如何开口。他只好笨拙地为几人倒了一杯热水,泡上几杯茶。整个氛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过了一会儿,刘之野发现无异常后,把目光转向了徐大孔,问道:“徐大龙同志,红星厂出纳杨雪是你的妻子吗?”
徐大龙疑惑地道:“是呀!领导,怎么着了?”
刘之野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