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兰看到庞有道受伤了,惊慌不已,“来人啊,来人啊!”
振海在院子里正好听见她的喊声,“兰芝,听着像雅兰的声音,咱俩去看看!”
金兰芝从屋子里跑出来,两个人跑到了王雅兰家门口。看到庞有道的手流血了,自行车倒在旁边,地上还有碎玻璃。
振海帮忙扶着庞有道,把他扶到屋里,又出去搬玻璃。金兰芝跑着去卫生所买纱布和碘酒。
王雅兰在屋里直转圈,庞有道看到她着急的样子,自己也沉默不语。一会金兰芝回来了,把碘酒和纱布递给雅兰,“看看给他消毒包扎上吧!”
王雅兰擦着碘酒,嘴里念念叨叨,“干这点活就要工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兰芝:“雅兰,这样的事情都是意外,你不要说那么难听的话,知道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好话咋就非要用难听的方式说出来呢,多伤人啊?”
“就是,伤手还伤心,你学学人家兰芝说话!”庞有道说道。
王雅兰瞪了他一眼,“知道了,做饭洗碗都我来,你好好养伤!”
“这还差不多,不过这点小伤我还不算个事情,不要害怕!”庞有道给媳妇一个信任的眼神。
看他们两个和好如初,金兰芝和振海回到了家。
他们两个刚出门,王雅兰就把脸拉下来了,“你咋就觉得别人媳妇好,人家好也不是你媳妇,眼馋啊!”
庞有道的脸也拉下来,“你说,谁有你说话难听!”
“说话难听还不是照你妈学的,我以前可不这样子!”王雅兰说道。
“别什么事情都扯到我妈,咱们都分出来了,还提她干什么?”庞有道有些不耐烦。
“别吵了,房东家孩子明天还上学呢,传出去也不好!”王雅兰低声说。
王雅兰把被子铺好,上炕躺下,庞有道狠狠地拉了下灯绳,屋里暗下来。
他上了炕,扑过去,王雅兰咬着被子,不敢出声,任由他折腾。
黎家,振海躺在被窝里,他依然盖着结婚第一天兰芝那个被子,两个人躺在炕上,这几个月,他还没有越雷池半步,两口子客客气气,相处得像兄弟。
“媳妇是不是没看上我?看看庞有道两口子还吵架,撒娇什么的,我家媳妇怎么没有什么情绪呢?”振海脑补很多事,觉得被窝太热。
“今天炕烧得太热吗?”兰芝问他。
振海看着布帘子,听着振洲呼噜声,突然感到了冷飕飕,他用被子蒙上头,“不热,我马上睡着!”
心里想,明早就去安玻璃,再过一个月搬新家,在这太憋屈!
金兰芝没发现他内心那么多戏,自己一会睡着了。听着媳妇匀称的呼吸声,振海从被子里露出脸来,往媳妇身边靠了靠,隔着被子抱了会。
次日一早,一家人坐一起吃早饭,黎振洲眉飞色舞讲学校里的趣事。
“妈,我们语文老师李红星好像发财了,他穿着一件皮夹克,说是从南方买的,油光崭亮,穿着像个电视剧里的特务似的!”振洲说道。
“没准是人造革的吧,谁舍得买真皮啊?”黎春艳说道。
“三姐,有空我带你去学校看看,鉴定一下是不是真皮,话说你下学期能上初中吗?我的年级都比你高啊,小学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总也不毕业啊!”
春艳的脸红了,黎母看了,心想,难道这小学里真的有情况?赖在小学这么多年,到底有什么情况?
“小孩子别瞎说,快点吃饭,否则你们老师又罚你站啊!”振海催着振洲。
“我们老师可没空罚我站,他天天给高年级的女生补课呢,那些女同学可喜欢他了!”振洲说道。
金兰芝吃着饭,听着振洲的描述,心里想,那个自以为是的“普信男”,又憋着什么坏水呢!
哎,想他干什么,远离方能保平安。
兰芝问:“振洲,金学武自己好好学习吗?”
“学武可是个学霸,最近迷上了军事!”振洲说道。
黎母:“有空你可以带学武来咱家看看,你俩一起去上学!”
“好呀,好呀,我早就想带他来咱们家了!”振洲相当开心。
吃过饭,振洲出发去上学。
振海带着金兰芝去看快要竣工的房子,黄战林在那安装窗户框,窗户框刷着蓝色的油漆,油漆的颜色是兰芝选的。
窗户放在地上,还没有安装玻璃,振海拿出米尺,测量长和宽,兰芝拿着本子记录,标注是哪个房间,哪扇窗户。有的怕振海看不明白,她还画了草图,标注了长和宽,十分的清晰。
媳妇总是这么有条理,这要是个工程师,估计能设计大楼,振海看着自己媳妇总是那么的优秀,心里有些慌。
今年高考没考上,明年复习一下继续考,冯志远那样的都能上大学,自己凭什么不行呢?
黄战林:“兰芝,你画的那些大衣柜,今天就能完工了,我带你去看看!”
“好呀,咱们走吧,黄大哥!”兰芝非常高兴。
说着话,两个人就出了新房子的院子,向黄战林家走去。黄战林虽然说是在隔壁村,随着乡亲们盖房子,两个村子几乎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