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前一步,一个“不小心”将手里的红酒撒在了林浅的裙子上。
完蛋了,想的好好的一定不能丢人。
结果还是出丑了。
林浅有些慌张的看向厉砚修。
看着林浅窘态百出,果然是中产阶级出来的儿女。
小家子气。
江子凝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一个得意轻蔑的笑容。
女人拙劣的小动作,尽数落在男人的眼里,他说过他的女人他来护。
江子凝当众给她难堪,就是和他过不去。
厉砚修的脸阴沉的可怕,整个人的气息都冷了几分。
江千屿也算是看着厉砚修长大的,深知他此时是要发怒的表现。
他旋即扭头对着江子凝斥责道,“子凝,看你干的好事,给林浅道歉。”
江子凝一听,一脸质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睛瞪得很大,脸都气的变色了。
但是她看到厉砚修那沉的吓人的脸,和父亲严肃的态度,两个人强大的压迫感,让她不得不低头。
毕竟她的目标是嫁到厉家来,做厉太太的第一步就是接近厉砚修。
总不能从最开始就让他反感吧。
她有些不情愿的看向林浅,咬着牙挤出一声,“对不起。”
林浅在厌烦江子凝,在这种场合她也得表现得大度些。
她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
随后低头四处寻找纸巾,打算处理一下裙子上的红酒渍。
见林浅下意识的动作,江千屿立马心有灵犀的领会,翻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纸巾递了过去。
就在拿出纸巾的同时,“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随着纸巾一同从公文包里带了出来,掉到了地上。
可能是因为宴会现场嘈杂喧闹,“哐当”金属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听上去很小。
若不是细心的人,很难留意得到。
比如,正站在一旁低头处理裙子上红酒渍的林浅。
林浅看见地上掉落的项链,儿时的记忆模糊。
她好像小的时候见过一个差不多一样的项链,被父亲锁在柜子里。
两个项链的链身部分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江千屿刚刚掉落的这条的吊坠比父亲锁在柜子里的大一号。
她儿时贪玩,在柜子里还翻到过那条项链,因为觉得好看,还带着出去显摆了一圈,被父亲发现后,大骂了一场。
甚至还想到了父亲发过脾气之后,眼睛红红的将她搂在怀里对她说过的话,“这条项链对你来说意义非凡,等到你真正有一天出嫁的时候,我会把这条项链还给你,也希望ta能陪着你。”
林浅当时还小,她贪玩的很,稀里糊涂的听了父亲的话,并没有在意。
那是他父亲唯一一次跟她发脾气,所以她记忆犹新。
她礼貌的提醒江千屿,他的东西掉了。
江千屿见东西掉了,立马捡了回来。
甚至还放在手上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番,随后拿着纸巾擦拭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回公文包里。
放好后,他对着林浅微笑,说道,“谢谢。”
他又注视了一下林浅,紧接着眸底闪过一丝难过的情绪。
林浅也注意到了他表情的变化,但是她并没有提起见过和他相似项链的事情。
江子凝站在身边将江千屿的一切动作尽收眼底,眉头紧皱。
她当然知道这条项链一直被父亲小心翼翼的保护着。
他对它的宝贝程度,她早已习以为常。
可是她看着父亲看林浅的眼神,
又想到他说的她和他的故人很像……
心中一紧,她是知道父亲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亲生女儿,可是也不能这么巧,这个人就是林浅吧。
她的眼神快速转动,内心里涌出这么一个荒唐的想法,却让她感觉到无比的不安。
不,这不可能。
她直接否决了自己的这个设想,爸爸根本就没和林浅见过,怎么可能扯上关系。
而林浅也看的出,江千屿在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如此的伤心和悲凉。
她猜想他的这位故人大概是他年轻时候的挚爱吧,而他爱而不得又或者未曾珍惜……
林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好,只是攥紧了厉砚修的手。
江千屿从林浅的一举一动上都能看出年轻时陈婉婷的影子,江千屿眸底的悲伤更浓郁了,如果他的女儿还活在世上,应该和她一般大了。
厉砚菲见江千屿的神色并不是太好,便跑过来挽住他的胳膊,缓解气氛,她嘟起嘴巴说道,“江叔,明明今天我才是主角哎,你怎么一眼也没看我呀。”
江千屿拍了拍她的手,朝她笑道,“江叔叔当然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啊,砚菲越来越漂亮,已经长成大姑娘了,现在马上就要出嫁了。”
厉砚菲害羞的红了脸,看了眼陆景川,“到时候我要江叔叔当我的证婚人!”
“好。”江千屿满脸疼爱的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
厉家和江家是世交,厉砚菲是被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对待她就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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