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无情的关上了手术室的门。
林浅不知所措……
护工将她扶起,小声凑近她的耳边,“小姐,要不你再去求求院长……”
林浅理智全无,她踉跄的起身跑向院长办公室。
这次她见到院长,她哭红了眼睛,哀求着院长。
“院长,我的母亲现在正在手术室里抢救,生命垂危,能不能先把那个心源给我们用。”
院长摇头,“林小姐,医院真的没有你要的心源,我说的是实话,请你不要妨碍我的工作。”
林浅不依不饶,满眼猩红,“院长,有没有你心里清楚,到底是没有,还是不敢给我们用不用我多说,我要告你们医院。”
院长无奈的叹气,委婉的多说了几句,“林小姐,你为难我也没有用,我见陆总之前来看过你母亲,要不……要不你求求陆总。”
陆总。
又是陆景川……
林浅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终究还是要回到陆景川身边,她别无选择。
她木讷的走出院长办公室。
林浅终究还是迈上了她不愿意前往的路。
她来到了陆氏集团大楼,站在门口,抬头望向笼罩在她眼前的巨型高楼。
她绝望的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陆景川办公室的大门。
“进。”
陆景川看到进来的人是林浅,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靠在椅背上,脸上满是嘲弄,“林浅,我说过你会回来求我的。”
她哀怨的看着陆景川。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落,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是她曾经爱了五年的男人。
林浅缓缓的跪下,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接触到地板,卑微至极,“陆景川,求求你,求你救救我母亲。”
陆景川想要开口,林浅却哭着继续说着,“陆景川,陆总,对不起,怪我年少不懂事招惹了您,求求您放过我,放过我的家人。”
说罢,林浅便砰砰砰地磕起头来,额头都磕破了,鲜血直流。
陆景川身形微顿,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
陆景川后槽牙紧咬,“林浅,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一切都不是问题!”
林浅没有回答,倔强的继续磕着。
和她在一起四年,陆景川是知道她的性格的,如果他不答应她会一直磕下去。
他不愿相信,当初爱他至深的人,现在宁愿磕死在这里也不愿在接受他!
他看不下去了,走到林浅面前将她拉起,抓住她的肩膀迫使她与他对视。
陆景川紧紧攥住她,咬牙道,“你就这么想离开,不惜拿性命威胁我?”
林浅笑了,笑得让陆景川发慌,“陆景川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要一个脏了的男人。”
尽管林浅这么说,陆景川的手也没有放松,反而攥的更紧,力道像要把林浅融进自己骨子里一般,他执拗的看着林浅,声音低哑,“我只是让你回到我身边,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一切都会被解决,否则你的母亲……”
林浅挣扎的大喊,“陆景川,你这个人渣……”
陆景川看着这个曾经爱他至深,想要不顾一切嫁给他的女人这么说他,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戾气,整个人都变得扭曲。
他使劲地拉扯着林浅的胳膊,越抓越紧,力道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冷声道,“林浅,你别逼我,你别忘了你爸爸还在看守所里,把我逼记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林浅一怔。
她瞪大了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林浅安静了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陆总,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惹您生气,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陆景川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松开了林浅的手。
扶着林浅走到沙发旁,迫使她坐在沙发上,林浅全身都在颤抖。
他按下内线,叫来了苏珊。
苏珊一进来,看见满地的血迹,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她紧张的走到陆景川面前查看,“陆总,您没事吧。”
陆景川皱眉,冷声道,“我没事,叫医生来给她包扎。”
林浅站起来,颤抖着声音,“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陆景川的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她为何要如此疏远他。
陆景川颦眉,威胁道,“你这样回去不怕你母亲担心?”
林浅妥协。
他朝着苏珊吼道,“聋了吗,我说叫医生。”
10分钟,医生赶到,给林浅包扎。
林浅木然的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任由医生在她的头上消毒,包扎。
一声不吭。
陆景川坐在旁边,脸色阴沉。
医生的眼睛一直在两个人脸上流转,气氛压抑,医生包扎的额头不免沁出一层细汗。
医生包扎完最后一圈,做好了收尾工作,小心翼翼的说道,“陆总,这位小姐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陆景川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苏珊带着医生离开。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林浅和陆景川两人。
空气既安静又压抑。
陆景川从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