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宇给这个自发形成的集工厂、住宿、消费等功能为一体的地方取了个名字,叫莫庄。
嗨嗨,就是因为莫老板他才知道这里的,就叫莫庄了。
翁婿俩在莫庄拿到了钱,那些羊毛线(三箱)、毛巾被、短裤、服装统统装上车子,又是由莫老板的族弟开车,直接给拉到了福星小区15幢101室。
这族弟也是干得不错,卡车、小车都有。
小区保安也是对这家奇了怪了,不是已经住进来了吗?今天怎么才买了家具回来啊?
保安是从农村上来打工的,本来在村里的话,都不用主人打招呼,都会主动过来帮忙的,但现在是在城里,又是上班时间,尽管心里疑惑,还是没有往前面凑。
所以这回搬运的主力,只能是翁婿俩了。
莫驾驶员还挺实诚,卸下货之后没有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来一起卸货。
加上李母,四个人,两两一组,往家里搬这些箱子。
中间周迎春偷偷溜回家,也投入了搬运的行列。
她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就没再去码头,而是跑菜场那边去买了点熟菜,加上李母本来准备的饭、菜,等东西搬好后,留莫师傅吃了便饭。
那真是便饭啊,餐桌在卧室里,莫师傅和周父一南一北坐椅子上,李家其他人有的端着饭碗到了西间吃,李浩宇则直接坐在了床尾吃。
好在大家都是农村人,这农忙的时候,在田间地头吃饭多的是,今天这样的吃法,很正常,很能接受。
饭后,莫师傅告辞离开,李家众人和周父看着客厅里满满当当的箱子,又是喜又是愁。
喜的是,这一箱一箱的都是钱啊,愁的是,不知道能不能象上次那样顺利地卖掉,还是会折在手里?
“爸,”周迎春跟周父商量:“你看能不能你回家带佳泽几天,让妈带着悦悦上来,来了后和我妈搭档摆摊,帮我们卖这些货?”
“呵呵,”周父笑:“这卖东西确实要你妈来,我开不了这个口的。行,那我这就回家,换你妈上来。悦悦也带上来?”
“对,让她住这里吧,等佳泽放假后,让他也上来,我们要找个大学生帮他补补课。那爸,你要不要带点衣服什么的回去,我来翻箱子。”
周父摆摆手:“让你妈定。”
李浩宇道:“爸,你等下啊,我们先把钱分一下。”
“分什么钱!我这次就是来帮你们忙的,你只要把给你们大伯的钱留着,其余的就自己收着吧。”
“那怎么行!”李家众人异口同声。
李浩宇道:“爸,没有你出面,大伯不会一下子介绍那么多厂的领导的,那我们也拿不到那么多货对吧;还有啊,如果没有您一起去,我即使能拿到这么多货,也不敢一下子运回来,即使傻大胆运回来,半路说不定被人做掉了,命都没了,还谈什么钱啊;再说了,你这个样子,我都不好意思再叫你和我一起去通州了。
人家说了,申城、通州、津门,甚至豫南、东北、新疆,都能去收纱头的,那些地方一个比一个远,你不和我一起,我哪还敢去啊?
申城那几个厂,被我们薅了一遍,至少半年没废纱了,我们真的静等半年?”
李母也劝:“是啊迎春爸爸,我们请你上来,就是想着两家合伙做生意的。要是光想着雇个人,那不得选个年轻的?”
周迎春板着脸:“爸你这回如果不要的话,我们以后有什么就不叫你了。”
周父被说得没办法,赶忙投降:“行行行,我拿我拿,浩宇啊,我就是跟着你,就是个帮手,你给我几百块钱就可以了。”
“我们先把钱算一下,分点给大伯,剩下的我俩一人一半。就这样,我去拿纸和笔。”
李浩宇说着,就到卧室里拿了纸笔,因为餐桌就在卧室里,几人也跟着过来了。
李浩宇边说边写:“先讲收入:废纱卖了二万四,羊毛线卖了一万五,加一起就是三万九。还有毛巾被这些,等卖掉了再算,这部分就不分给大伯了。
三万九里,我们给大伯一万二,这是参考了上次的。
那就还剩下二万七,这是收入。
支出部分,收纱用了四千五,那顿饭花了一千八百多算一千八,还有包车费、搬运费、住宿费、交通费、吃饭、送人香烟等等,加起来算三千。
那支出就是九千三。
两万七减去九千三,那就是还剩一万七千七,我俩一人拿八千八百五。
周父边听边点头,完了说道道:“我拿一千,剩下的浩宇拿,那些服装什么的,给你妈一天五块钱的工资就可以了,卖了的钱就你们拿吧。”
李浩宇把本子合上:“爸,亲兄弟明算账,这第一笔钱八千八百五十元,等妈妈上来了让迎春直接打卡上,至于这一客堂的东西,等卖了再说。”
“这生意做的真滑稽,”周父感慨道:“你大伯就是动动嘴皮子,结果拿的最多。”他倒不是眼红自家哥哥拿了一万多,而是要堵李家人的嘴。
果然,李浩宇就说了:“这可不能比的,如果没有大伯在这里帮忙,第一我们不一定找得到货源,第二,即使找到这么一家两家的,当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