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延黎随之入座,笑着看向白修筠询问道:“平南营可都还好?”
白修筠连连点头:“每日便是练兵并无什么大事,彭将军与杨将军整日争吵不休,时常来寻我理论,可真是……”
白修筠一脸的哭笑不得,倒也不是理论什么大事,就彭德庆路过右营吐了口痰,杨立群便追着人要说法,这么多年左营和右营的两位将军就没说过软和话。
白修筠哪里能为他们理论,起初还说两句话劝劝,后来直接进化到了沉默寡言。
“我在平南营听闻圆石关破了,就去向大将军请命了。”白修筠略微松了口气似的说道,幸好并未传来什么更恶劣的消息。
“你能来我甚是开心。”宗延黎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白修筠的肩膀道。
“将军这里可还好?”白修筠说着转头四下看了看道:“怎么不见钱志行?”
“他负伤了。”宗延黎略微收敛了笑道:“伤情较为严重,我已经命人将他送往寿西郡养伤了。”
白修筠闻言略微愣住,却是沉默了,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而后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瞧见了宁池觉得有些眼生,蒙奇稍微介绍了一下,几人就去帐外说话了。
蒙奇拉着白修筠问及还在平南营的匡行权几人,得知他们如今都在杨立群帐下做校尉了,整日都在操练兵卒,虽未能前来支援,但是对将军对他们的惦念始终都在。
白修筠去面见了秦无究,而秦无究早就想见识见识这鬼营阴兵,特意来转了一圈,瞧着甚是眼馋。
临西的邓博文和南台的宋志远二位将军也在次日抵达了昌丰郡。
秦无究就此召开了首次议事,针对接下来的部署有了重新的规划,宗延黎帐下添了鬼营部卒,秦无究很自然的将其定为主攻手,邓博文和宋志远对宗延黎这位年轻的小将颇有几分好奇。
“宗延小将军留步!”从主帐出来,宋志远就迎了上来,端看着宗延黎哈哈笑道:“早就听闻了不少小将军的功绩,今日可算是见到了。
“宋将军。”宗延黎客气俯身见礼。
“哈哈哈小将军无需客气!”宋志远上前来说道:“我与你们杨立群杨将军是同乡!偶尔有书信来往,可真是没少听他夸你!”
宗延黎有些不好意思,略微低头与宋志远一边走一边聊。
这宋志远倒是健谈,说了半天之后说道:“是这样,我有个侄儿前不久也来参军了,我原是想让他去平南营投军去杨立群帐下,但是这小子自从听了你的名号大为崇拜。”
“此番随我来援,我便想着小将军帐下可还缺人手?”宋志远话语打了转,终于说到了正事上了。
“宋将军如此看重,我真是惭愧。”宗延黎连忙低头,语调微沉说道:“只是宋将军刚刚也听到了,我所领兵卒为军中主力,免不了正面与庆国对上。”
“宋将军这侄儿还是初入军营的新人,便随我迎敌……”宗延黎神色略显严肃,看着宋志远如此说道。
“诶!我也是如此想的!”宋志远当下拍手,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说道:“我劝说不得,那小子对你很是推崇,甚至想以后加入鬼营。”
宋志远见宗延黎并未露出什么厌烦之态,当下转圜了一下话语说道:“小将军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见一见人,若是觉得我那侄儿是个可造之材,可否闲来指点一二?”
“若是你愿意,收其为徒,那是他的福气!”宋志远笑呵呵的说道:“只是这师徒讲究缘分,我也不好苛求,能得你指点一二已是极好了!”
“……”宗延黎有些哑然。
宋志远这兜兜转转说了半天,原是在这等着她呢?
宗延黎略显谦逊说道:“我不曾教过徒弟,这师徒便罢了,至于这指点……”
“有宋将军您这样勇武的叔叔,何需我来指点?”宗延黎无奈笑道。
“你可别抬举我了!”宋志远哈哈笑着说道:“我那侄儿也是用长刀,我则是用剑,略有不通啊!”
“你也别推辞了,就当是看在你们杨将军的面子上,教导几番我那无用的侄儿吧!”宋志远大手一挥如此说道,宗延黎见宋志远并无定要自己收徒之意,便也就答应下来了。
宋志远带着向安过来的时候,宗延黎正准备出去。
向安年纪约莫十五岁,与当年宗延黎从军时候的年岁相近,耳尖微红眸色清亮,带着少年的清澈与朝气,面上满是激动之色。
宋志远领着向安道:“这位就是宗延黎,日后就是你的老师了。”
“学生向安,见过老师!”向安走上前俯身跪拜行礼。
“你我并非师徒,无需行如此大礼。”宗延黎侧身让开,伸手扶了一把道。
“以后你每日卯时三刻来我帐中,带上你的刀。”宗延黎也没跟向安废话,直言说道。
“是!”向安连忙应下。
宋志远见宗延黎说话算话,当真愿意指点,亦是万分开心,叫唤着待此间战事结束定会登门拜访,以谢宗延黎指教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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