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延黎本想用巧,夺其宝剑抢其战马。
但是钟鸣此人武艺不俗,交手之下宗延黎却是无从下手。
“真是可惜。”宗延黎退开,看着钟鸣略有些轻叹道:“既是斗阵初战,原不想斩了你,如今看来……”
宗延黎呼了口气浑身气势陡然一变,手中长刀翻转,那寒光闪烁的刀刃散发出森冷的杀意,骤然间便见宗延黎横刀刺过,一改刚刚游战之态,挥砍之下刀刀狠厉。
那沉重的长刀从钟鸣头顶劈下,重击之下只听铛的一声,钟鸣抵着宝剑挡住。
宗延黎目露狠厉,怒吼一声双手持刀骤然重压而下,手腕一转横削而过!
唰——!
那高站城墙之上的秦无究等人,亲眼目睹宗延黎只此一刀,直接削去钟鸣首级,那赤红的血柱汹涌而出,钟鸣的人头在半空之中转了个圈,狠狠砸落在地。
袁横猛地站起身,似是呼吸都在这一瞬间凝滞了。
“好!!!”秦无究激动的高声呼喊,圆石关内将士们得见这一幕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一时之间士气大振!
宗延黎上前拿走钟鸣手中宝剑,一脚将马背上的尸体踹落在地,纵身越起坐去了马背上抢其战马,勒紧缰绳于马背上弯腰,捞起了落在地上的人头转身便走。
袁横见着宗延黎这土匪的行径,登时气的怒骂:“竖子尔敢!!!”
袁横劈手夺过旁边亲兵手中长弓,拉满弓弩朝着宗延黎射去。
宗延黎似乎早有所察,矮身趴在马背上躲过,还不忘耀武扬威的举起手中宝剑朝着袁横所在方向晃一晃,那得意的姿态气的袁横气血翻涌,抬起一脚踹翻了面前竖着的盾牌。
“裴良!接着!”宗延黎回了圆石关,走上城墙笑着将手中宝剑朝着裴良丢了过去。
“谢将军赏赐!”裴良抬手接住,端看手中宝剑面露喜色,当即跪下谢恩。
“哈哈哈哈!宗延黎你可真是……”秦无究迎来,看着宗延黎满眼都是赞叹之色。
“钟鸣的头颅,献给大将军!”宗延黎躬身抬手,抓着人头送上。
“好!哈哈哈!”秦无究扭身说道:“宗延黎初战已是夺了个头彩,余下两场斗将,哪位将军想去一试!”
那身后人群之中,接二连三走出来几位将军,皆是高声道:“末将愿去!再为将军取来敌军将首!”
秦无究大喜过望连声道好,大约是有宗延黎初战大捷在前,后面两场斗将出战的将领皆是勇武非常,都不想叫宗延黎给比下去。
三场斗将皆胜,秦无究当即命弓箭手射箭,万箭齐发朝着庆国军阵射去,架起的投石车纷纷吊起,装载着巨石的投石车朝着庆国军阵之中砸去,一时之间庆国应对不暇,接连败退。
城墙之上将士们振臂呼喊着,本是守城却叫他们打的如此扬眉吐气,真是痛快!
“替我好好喂养这宝驹。”宗延黎喜滋滋的将那黑色的战马交给高飞林说道:“改日得空,再训一训。”
这抢来的东西就是香!
黑色的战马油光发亮,在马厩之中几乎是傲视群雄的存在,脾气不小嘶鸣顶撞喂马的马夫。
越是桀骜不驯,宗延黎越是喜欢,如此将其驯服方才有成就感。
营内裴良将那得来的宝剑擦了又擦,旁边卢昊几人看的万分眼热,暗恨自己怎么就不是用剑的呢!
“别碰。”裴良护着宝剑的样子,像是护着自家媳妇似的,直把蒙奇看的气笑了。
“不就是一把剑,你都快给擦脱皮了!”蒙奇笑骂道。
“这不仅仅是一把剑,还是将军对我的期望。”裴良无比真挚说道。
“……”
卢昊几人面色愈发扭曲,嫉妒的眼睛都快冒火了。
宁池抱着手臂在一边看着,他倒是不稀罕这什么宝剑,不说别的他家中私库里这等宝剑不少,但是意义不同,这可是宗延黎亲手斩杀敌将为其抢回来的!
他也嫉妒!
宗延黎从主帐回来,换下了军甲交给宁池让他拿下去刷洗干净。
“将军之前与我对练,都是在谦让我吗?”宁池抱着宗延黎递来的军甲,脸上神色有些复杂,亲眼得见宗延黎斗将之时的凶狠勇武,再一想当初与宗延黎对练,分明觉得他不过如此。
“没有。”宗延黎略有些疑惑扫了宁池一眼道:“我的手受伤了,与你对练之时刚刚康复,尚在习惯之中。”
宁池闻言顿时哽住,略有些委屈盯着宗延黎看,气鼓鼓的抱着她的军甲出去了。
宗延黎有些莫名其妙,略微皱眉看着宁池离去的背影。
秋日里的风将那枯叶吹落了一地。
庆国许是知道斗将取胜困难,退而求次的开始四处游击,宗延黎领了关外巡逻的军令,这段时日起早贪黑的领着队伍在外巡视,大多时候都遇不上什么人。
这日宗延黎照旧领着队伍巡逻了一圈从外归来,就在营门前看到了那背着长枪的闻年。
闻年依旧穿着当初的军甲,身后背着一杆长枪身姿修长站在营帐门前,遥遥望向那从未归来的宗延黎,得见宗延黎身边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而今换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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