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廷眉心蓦地一蹙:“他说朕在偷偷心悦他?”
他是怎么感觉出来的?
萧怀廷锁着眉心,又看了下去。
【当然,也许是我感觉错误,不过从昨日我在浴池中沐浴,他眼睛都快掉在我身上时,我就感觉不对了,所以就算他没有暗恋我,但我可以确定这厮一定是馋我身体了。】
萧怀廷冷笑:“朕不否认你这个猜想。”
【还有哇,狗皇上对我也很纵容,就比如我今日要退休之事,我能看出他非常不愿意让我离开,想我守在他身旁,即便是很气郁,也极力压抑着怒火,对我一再的做出了让步,简直让我感觉自己在他面前有些太放纵了。】
【唉!跟殿堂欢那货一般,又多了一个未解之谜,真是想不通,他们为何对我这么容忍,之前我会觉得是自己的屁股可能太惹人爱,看现下我有些迷茫,毕竟一国帝王,想要什么样的屁股没有?】
萧怀廷端起茶盏,缓缓饮下半杯茶后,道:“今日是朕心不稳,被青年看出来端倪。”略顿“他看出端倪来又有何妨,也只不过是一只无头苍蝇。”
【先不想这件事,眼下有一件事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须弄清楚。】
萧怀廷:“是关于沈云的,这二人好似有着什么联系。”
【我怀疑沈云是慕青要我找的人,因为是阴阳人被遗弃的兄长?】
沈子矜是孤儿 ,他渴望着拥有亲人,沈云温润端雅,尤其在御书房时,沈云与他说的那些话,他能感觉到是出自真心在关心他,甚至他觉的沈云也与他一般,怀疑着对方与自己有血缘关系。
沈云不可能一点都不知自己的身世。
萧怀廷“嗙”地一声,将手中茶盏放到龙案上,气愤道:“沈云若真是沈子矜的兄长,那么,就是个阴阳人,这个混账。”
说罢,帝王起身,直逼萧北焰的寝殿。
萧北焰并没有入睡,他刚吃了一枚止疼药,皇甫少白的那一刀,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但也够他喝上一壶的了。
殿门被内侍推开,帝王走了进来。
见此 ,萧北焰忙从床榻上下来:“皇兄这么晚了怎么来了?”马上又道“皇兄您就把沈夫子放了吧?”
萧怀廷停在他面前,脸色阴沉的质问他:“沈云可是个阴阳人?”
萧北焰愕了片刻:“皇兄怎么知晓……啪……”
萧怀廷恨铁不成钢的给了他一耳光:“阴阳人不吉利,你还动他!”转瞬又道:“别以为朕猜不到是你逼迫了沈云,又用他阴阳人的身份威胁他加害皇甫少白,只是他没有按照你的安排做,将过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萧北焰被萧怀廷打的捂着半边脸颊,道:“既然皇兄都已经知晓了真相,就将沈夫子从刑部牢狱中放出来吧。”
“放出来,你还要对他不死心?”萧怀廷气郁的提醒萧北焰:“他在你眼中只不过是一个替身,你的那点小心思能瞒的了谁!”
萧北焰也气愤了起来,脸色都涨红了:“当时皇兄若是将沈子矜给臣弟,就不会发生后来这些事了。”又道:“皇兄也别以为臣弟看不出来您对沈子矜的心思,你就是想把他占为己有。你喜爱他,臣弟再怎么做,都是在白日做梦。”
萧怀廷无奈:“沈子矜是纯阴之体。”
闻听他的话,萧北焰僵在了原地好一会,突然笑了起来:“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皇兄终于找到了纯阴之体的人为您克制体内的蛊毒了!”又道:“皇兄早说啊,臣弟也不会气皇兄了。”
萧怀廷叮嘱他:“此事断不可泄露出去,尤其切记让沈子矜知晓。”
萧北焰迎上好奇:“那皇兄要如何与他克制体内的蛊毒啊?”
萧怀廷一脸严肃地教育他道:“好奇什么,做好自己的事,别再像个孩童,肆意妄为,不计后果。”
萧北焰:“正主为皇兄克制蛊毒,臣弟要个替身还不成,皇兄就把沈云给臣弟吧。”
“不可。”萧怀廷神色决绝:“沈云是不祥之人。”
以青年的脾气, 若是让他知晓沈云是他兄长,也会拼力维护着他。
“皇兄,臣弟不相信阴阳人是不祥这一说。”萧北焰态度也坚定决绝:“臣弟就要沈云。”
萧怀廷仍旧拒绝着他:“你把沈云当成是替身,对他是何其的不公。”
萧北焰:“那皇兄将沈子矜当成是为您解毒的工具,更是何其的不公。”
萧怀廷被这个弟弟气的七窍生烟:“朕说了不准就不准,你说什么也没用。”
萧北焰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语太过分:“臣弟莽撞,臣弟知错了,皇兄您别生气。”又道“臣弟也不是全无对沈云没感情,将他当成替身,臣弟也挺喜欢他的……”
“不要说了,朕意已决,断不会让你跟一个不祥的阴阳人在一起有瓜葛了。”
说罢,萧怀廷一拂衣袖,转身离开。
萧北焰望着向殿门走去的帝王:“皇兄,那您倒是将沈云从刑部大牢放了,您都知晓真相了,还关着他做什么啊?”
帝王并未回应他。
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崭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沈子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