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群土匪。
他们已经通过说客联系土匪今日去山上商谈招安一事,土匪下山来很正常,不过,与土匪打交道,哪里能不紧张。
沈子矜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尽量让自己看不出紧张之色,但手心里还是攥了一把冷汗,这时一只手握上他云袖中的手,轻轻的紧了紧,好似在安抚着他。沈子矜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隔着那层黑纱,对上他的眼睛。
“别怕,我不会让你有危险。”萧怀廷说完,暗道:你若是发生了意外,朕也会因为没有纯阴之体克制蛊毒而死。
沈子矜把手从男人手中抽了回来:“别假惺惺的整出那么深情款款的,感觉我死了,你好似要殉情似的,鬼都不会相信。”
说完,沈子矜看向走过来的一群土匪,脸上挂上不失身份的官腔温雅,与他们说道:“我是皇上派遣下来的钦差大臣,与你们首领商谈招安一事。”
土匪中一名领头的上前一步,问向沈子矜:“你可是镇国公独子沈子矜?”
沈子矜:“正是。”
土匪领头打开手中的一幅画卷,对着沈子矜仔细瞅了瞅:“嗯,对上了。”随即与沈子矜说道:“大当家的吩咐,只能你一个人上山。”
混在护卫中的秦冥,顿时担忧的望着沈子矜。
夜峰则是凝眉看向萧怀廷。
同一时间,萧怀廷开口说道:“我是沈尚书的看顾医师,想必各位也都清楚沈尚书身体病弱,离不开医师,谨防意外发生。”他不等土匪们说话,又道:“我了解你们大当家的敬重镇国公,不会希望他的血脉在他身旁出现意外了。”
沈子矜配合男人,咳嗽起来。
萧怀廷拿出一枚褐色药丸,直接喂进了沈子矜嘴里。
沈子矜想瞪他,但忍了下来,同时发现嘴中的是糖,又想起他在街市买的那些糖果,这货是给留下来几颗。
土匪看到沈子矜吃了“药丸”后,便止住了咳嗽,几人到一旁商定了一番后,走过来,指着戴着黑纱斗笠的萧怀廷道:“只准他一个人跟着沈子矜上山。”
沈子矜:“好。”又道:“劳烦各位将这些礼品运上山寨。”
一群土匪一一检查起放到木箱中的酒坛,还有沈子矜从车厢中拿出的一只袋子,随后将木箱向山上运去。
沈子矜和萧怀廷跟在他们身后。
山道不比官道好走,沈子矜这副病弱的身体,平坦好走的路,他都走不上一会,便会被累的气喘吁吁,何况是这崎岖难走的山道。
沈子矜正走着路,两腿忽然一腾空,被萧怀廷抱了起来,他道:“你这副病弱的身体若是一路走上去,非累病了不可,还哪里有精力招安。”
闻听萧怀廷的话,一群土匪看向沈子矜噙着三分病容的俊美脸庞,不等沈子矜说话,他们纷纷说了话。
“沈大人,他说的有道理,你还是让他抱着你吧。”
“是呀是呀,你被累晕在路上,我们也不好交差。”
萧怀廷嘴角微微扬起。
纵使一群土匪不说这些,沈子矜也没想自己走了,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有些事情想不开,固执就等于和自己过不去,没事折磨自己这种事情,沈子矜才不会去做。
此刻,他闭上眼睛,舒舒服服靠在男人健硕宽广的胸怀养精蓄锐。
可有人又不乐意了,认定沈子矜太放荡,如此随便,亲密的靠在旁人的怀中,他开始阴阳怪调起来:“我一个朋友,他的夫人非常放荡,趁着他没在家,四处撩拨,红杏出墙,品质低下。”
沈子矜也反对这种行为,但这话从男人嘴中说出来,尤其让他莫名感觉男人好似在用话讽刺他,便眼也不睁的胡诌八扯道:“你朋友有没有找找自己的原因,他对其夫人怎么样,有没有对夫人做到一个丈夫该有的责任,从身体到心灵有没有给予其夫人满意,凡事有因必有果,你种了什么因,就会得来什么果。”
沈子矜的这一番说辞,听的还真像那么回事,一群吃瓜的土匪跟着附和起来。
“沈大人说的有道理,我那婆娘家的大舅哥,对内人非打即骂,还成天留恋在花街柳巷中,后来他内人趁他不在家时,跟人好上,私奔了。”
“我家曾经的一个邻居也是这般,不过他没跟人私奔,只是报复性的跟人在一起,给他带了一摞的绿帽子。”
沈子矜睁开眼,望着头顶上的男人,挑花眼戏谑:“你说,都遇到了这么个人渣,干什么要在他一棵树上吊死呢?”
萧怀廷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人气郁的不做言了。
跟着一群土匪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后,土匪们忽然停了下来,他们拿出两只黑色厚重的大布袋:“沈大人,山寨的路,除了本寨人知晓,其他人一概不能知晓。”
沈子矜瞟了瞟那两只厚重的大布袋,可真是给罩的严严实实:“如此我们俩走路都无法了。”
这时远处有土匪牵来一辆毛驴车过来。
“二位坐车上。”
不等沈子矜说话,萧怀廷道:“我二人一只布袋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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