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看见沈子矜过来,忙过来迎接:“小的见过沈尚书。”
沈子矜朝他礼貌的点点头,旋即问道:“堂主在吗?”
掌柜回他:“堂主在,他在会客室中,您请。”堂主都等你半晌了。
“多谢。”沈子矜捧着那盆花,向着会客室走去。
他来到会客室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室内传来男人带着几分不悦的嗓音:“进来。”
沈子矜推门行了进去,对上男人一张毫不掩饰气郁的脸庞。
萧怀廷有时还挺喜欢用堂主这个身份与沈子矜相处,可以随便对他甩脸子,无理取闹。不用像宇宁身份随时都要对青年温柔以待。也不用端着帝王的那份威严,去注意仪容。
见男人这般,沈子矜桃花眼睁了睁, 这货干什么一见面,脸就跟刚从茅坑里捞出来似的?
他也没有招惹他。
“堂主好久不见。”
沈子矜俊颜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坐在萧怀廷的对面,将手中的花盆放到二人中间的文案上,又朝萧怀廷跟前推了推:“知道堂主喜欢紫色的花朵,特意买来送给你哒!”
萧怀廷望着眼前的紫色花朵,脸色稍缓,他伸出手,落在精致的紫色花朵上。
上次他故意在这里放了一盆望仙花,惹青年打喷嚏,青年便以为他喜欢紫色花朵,这次还算用心,尤其……
萧怀廷摘下一朵小紫花,在手中轻轻把玩:紫凝香这种花,最便宜也要七八两银子,可比那只花架贵了。
更不会是邪乎的凶器。
“沈尚书可不是送我的这盆花,是还。”萧怀廷撩起眼皮,看向沈子矜:“我不喜欢虚伪做作的人。”
沈子矜脸上依然噙着笑意,纠正他:“的确是送的啊,我欠你的那盆还没还呢。”
他不等萧怀廷说话,又道:“上次我赔堂主的那只花架,你不要了,又给我送了回去, 我猜堂主是个念旧的人,不过花架我买不到一样的了,可那种花我能买到一样的, 但需要等等。”
回头去问问阿福,把那种让他屡屡过敏的花弄哪里去了,若是还在,就给这货送来。
“我与堂主一般,都讨厌虚伪做作,尤其特别能装逼的人了。”
萧怀廷眉尖一抽, 将手中小紫花碾碎:“我收着沈尚书的馈赠了,慢走不送。”
沈子矜面不改色,笑盈盈:“堂主先别下逐客令,我当下可是你风信堂的客人, 来与你做生意。”转瞬又道:“堂主可是聪明的生意人,怎会将送上门的生意拒之门外。”除非你承认你是大傻叉。
巧舌如簧!萧怀廷明知故问道:“沈尚书要与我做什么生意?”
沈子矜从袖兜里拿出一根金条,放到萧怀廷面前:“我与旁人打听过,托你们这些商家打探一个人的底细等所有信息,不似找人难,至多一千两银子, 我给堂主这根金条,足足价值三千两银子。所以这次堂主是大赚。”
不是要托他卖那朵地府红莲吗?怎么突然改了主意,萧怀廷眉宇轻敛,问向眼前始终噙着笑意的青年:“沈尚书是出了名的‘精打细算’,这次何以如此高价雇佣风信堂办事?”
沈子矜带上几分恭维:“我觉得堂主在收集信息的领域格外出色,精准稳妥,值得信赖。”
总觉得青年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又猜不透。萧怀廷沉声问道:“打探什么人的底细?”
“殿堂欢。”
萧怀廷心头微颤,凝视着沈子矜那双诡计多端的桃花眼:“想知道他什么底细?”
“我要一张他的画像。”
“他有没有亲人,了解他的人也可以,我要他们的地址。”
“还有, 他的身高,性格, 喜爱的吃食,我都想了解到。”
“好,我会安排人去调查,给到你手最精准的信息。”说完,萧怀廷将那根金条收了起来。
青年的谨慎程度已经超于他,让他感觉越来越不好对付。
沈子矜拱手:“有劳堂主。”
萧怀廷不动声色打量眼前青年片刻,道:“沈尚书若没有其他事 ,就回吧,等我消息便可。”
沈子矜又从袖兜里拿出三锭银子放到文案上,缓缓的说道:“三百两也是高价,请堂主调查一下国公府北墙倒塌,砸伤的两名商人是否受人指使,故意讹诈我的钱。”
在本城调查人和事是最便宜的,不用出远门等需要的一切额外经费,沈子矜给的银两也的确高于正常价一百两。
“好,这桩生意我接。”萧怀廷将三锭银子也收了起来:“五日内把调查出的结果送到沈尚书府上去。”
同城的办事效率也要高。
沈子矜再次拱手:“多谢堂主。”
他说完,站起身要离开,然而,似是想起什么,他顿住步伐,与男人说道:“我有一件事小事,可求堂主顺道给我办了?”
这意思太明显不过,不就是想借着前面那两次办事时花了钱的光,好让他给他免费把这件事情给办了。
萧怀廷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精芒,他知道,如果不答应,就会显得自己小气。然而,他并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他在青年心中的印象本来就不好。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