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沈子矜蹙起眉头,旋即忙上前去询问少年:“抱歉打扰,我方才无意中听到这位兄台说的话,请问你口中说的盟主可是雷惑?”
林青点头:“正是。”
沈子矜忙又问:“他怎么了?”
林青泪水在眼圈里打转,眼泪马上要掉下来:“盟主被恶人所害中了毒,快要死了。”
说着,他低头看向手中的一包药:“我看盟主疼痛难忍,便自作主张给他买些药来,看能否减轻他的疼痛。”
沈子矜一时听的有些糊涂:“前些时日他不是找岳老神医为他治病了吗?”眼中透露出忧虑:“他又中了什么毒啊?”
林青回他道:“岳老神医也救不得他,唉,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
他的回答还不如不回答,沈子矜到底也不知雷惑发生了什么,心里更焦急:“我是雷大哥的朋友,沈子矜,我同你们一起回去,看望雷大哥。”
林青似是想起来什么:“噢,我听盟主提及过你,行,你跟我们回去吧。”哭哭啼啼的又道:“见他最后一面。”
沈子矜不能去文轩书阁,只能匆匆吩咐马夫与宇宁说一声,旋即心急如焚的跟着林青回了隆鑫商行。
隆鑫商行是五层楼阁。
沈子矜提着袍摆,跟着林青上了五楼,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卧室门前。
林青直接推开门,沈子矜快步上前,里面的景象映入眼帘:岳程正专注地给男人针灸,男人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紧闭双眸,似乎在竭尽全力地克制和隐忍。然而,他的神色却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极度痛苦。
男人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微微颤抖着。尽管他努力保持平静,但身体仍不时地抽搐一下,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种痛苦不仅来自肉体,更源自内心深处的煎熬。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氛。
“雷大哥!”沈子矜见他这副模样,眼角瞬间红了,他忙问向正在为男人针灸的岳程:“岳老爹,他这是到底怎么了?”
不等岳程回答,林青与屋内另一名少年说道:“盟主不是说不让你再找岳老神医了吗?”
林炎闻言道:“兄长,我瞧盟主太痛苦,便违抗他命令将岳老神医找来了。”
闻听二人的对话,以及沈子矜的出现,岳程反应过来,他这是钻进了帝王设下的圈套。
岳程清楚在没有找到那两朵地府红莲,治愈沈子矜之时,帝王不会对他起杀心,毕竟只有他会如何调配地府红莲救治沈子矜,尤其这期间若是沈子矜这副病弱的身体发生了意外,也只有他能应付的了。
所以之前他违背了帝王的意愿,没有去欺骗沈子矜。
而萧怀廷早料到岳程不会按照他吩咐,诓骗沈子矜,便来了一场计中计。
让沈子矜认为他是故意吩咐岳程,不让他知晓他生命垂危之事,一步步毫无破绽的将沈子矜骗入他精心设下的又一个圈套。
岳程在心中暗叹:帝王为了诓骗这孩子就范,真是无所不用其能!
然,这种情况下, 岳程若道出实情,对三方都没有一丝益处,反而尽是害处。
只能又一次的被迫与帝王同流合污。
此刻,岳程只能按照上一次帝王吩咐他的,与沈子矜讲道:“雷惑盟主是中毒所致。”
沈子矜还是不明:“雷大哥又中了什么毒?”
不等岳程回答,男人睁开眼睛,艰难的去阻止岳程:”……岳老神医……不要说……”他说着,看向沈子矜:“我无碍……你走吧……”
“雷大哥这般,我岂能安心的走。”他看向岳程:“岳老爹,快回答我。”
岳程看向屋内其他人:“这里暂时用不上你们,你们都出去吧。”
帝王不着痕迹的打了一个手势给他们。
几人听命离开,将房门关好。
岳程不忍心,却又迫不得已开始帮帝王诓骗起沈子矜:“雷惑盟主中的是长乐散。”
他说完这句话男人跟着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不想让子矜知晓这件事,却还是被他知晓了。”
沈子矜满眼都是不明,这种时候他也没法在岳程面前遮遮掩掩:“雷大哥上次不是已经中过一次长乐散了吗。”说到此,他脸上爬上两片羞赧的红晕,声调也小了许多:“并且我不是已经为他解了毒了吗!”
“没解干净。”岳程硬着头皮说出这一句话来,一切都按照上次帝王的意思讲述着:“长乐散的毒理,有许多大夫是并不知道的,它会因外在因素发生变化。”
沈子矜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狠狠的揉了一把脸:“就是雷大哥还需要解毒,是吗?”
岳程点头:“是。”看了一眼帝王:“还需两次。”
再多就要被怀疑了。
为了避免怀疑,他给沈子矜解释道:“普通人多半解一次毒就可以,可雷惑盟主因为当时同时中了两种毒,加剧了长乐散的毒性,所以要在半月个内帮他再解毒两次,方能彻底将长乐散解干净,否则他活不过一个月,就会被此毒折磨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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