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程回他:“是老夫研制的药。”
沈子矜很好奇,他伸出细白手指想去摸摸,岳程提前他一步将那一滩血擦干净:“这东西有微毒。”
让他知晓自己是纯阴之体的事情,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像岳程这种神医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药物,也不足为奇,沈子矜没有把注意力继续投在这上面,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时间不早了,我们去酒楼用餐吧。”
他这次来就是专程请岳老神医吃饭的。
说完,沈子矜看向男人:“堂主若是有时间,一同前往酒楼用餐。”
沈子矜没多大诚意的说出这一句话来,只是出于礼貌。
无论是按照礼数,还是在他晕倒时这位搀扶住他,免受皮肉之苦,都要礼貌的问上一问。
但沈子矜不喜欢对他总是带着攻击性的男人,不想与他深交,何况这次他是专程来请岳程用餐的。
“有时间。”萧怀廷对沈子矜是纯阴之体的事情,一直对他气郁着,遂想故意刁难他。
明知我只是出于礼貌,不是诚心,却应下这顿餐食,坏蛋!沈子矜心中吐槽着,面上没什么变化,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让男人先走。
萧怀廷走了出去后,沈子矜小声与岳程道:“抱歉岳老神医,哪天我再单独请你吃饭哈。”马上又道:“您有没有发现,堂主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跟我置着气呢!”
当然发现了,他接受不了你这个在他眼中是贪官的人是纯阴之体,更因为你身体病弱的缘故,不能肆意用你来克制他体内的蛊毒。
那就好比一只大灰狼看到一只小绵羊,却告诉他不能去吃。
“这个老夫还真没发现呐。”岳程装糊涂道,旋即又转移了话题:“你这孩子喜欢唤我老爹就唤吧,老夫也膝下无子,多你一个儿子养老正好。”
沈子矜酸溜溜提醒他:“您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干儿子了嘛!”
他可不想跟他成兄弟,烦死了。
岳程瞟了一眼帝王:“那个不算。”
沈子矜瞟了瞟前头的男人:“您老,不会是被他威胁了吧?”
“自然不是。”岳程道:“他为老夫包下整座客栈住,又认老夫为干爹,是因为他有求于老夫。“
沈子矜撇撇嘴:“看吧,奸商被他表现的淋漓尽致。
同样都是商人,他与宇兄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萧怀廷似是感觉到身后二人在议论他,便转过身,看了过去。
对上沈子矜明媚的眼神,沈子矜抿唇朝他礼貌性的微笑一下。
见此,萧怀廷蹙了下眉,回身继续向前走着,是他感觉错了不成?
岳程与沈子矜道:“你倒反应快!”
沈子衿笑眯眯:“从前上课说话,就是这么对付老师哒。”
客栈附近酒楼很多,沈子矜选了一家最好的,毕竟请人吃饭,不能寒酸了。
进了酒楼,沈子矜要了一间环境清幽的雅间,三人鱼贯而入,分宾主落座,小二先奉上一壶茶水,又将菜单呈给客主沈子矜。
沈子矜把菜单递给岳程:“岳老爹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莫要与我客气哦!”
岳程笑道:“你小子有钱,老夫不会与你客气。”说着,他却将沈子矜递过来的菜单推了回去:“但老夫这个年岁吃什么都可以,还是你们年轻人选吧,你们年轻人也会选。”
他说完, 起身:“老夫出去一趟,待菜品上全,便回来了。”
岳程走后,沈子矜礼貌性的将菜单递给男人:“堂主来点吧。”
萧怀廷也没谦让,接过菜单就开始点了起来。
小二站在一旁拿笔记着。
此时,萧怀廷看着菜谱,吩咐道:“这道菜里的神虾,体积不可过小,需得鲜活。”略作停顿,又言:“鲍鱼务必要除尽腥气,燕窝须得软嫩丝滑,莫要忘却添加少许蜂蜜。”
他又加了一句:“金箔做的要比蝉翼薄。”
遇到这么一个大客户,小二热情的连连点头应着。
沈子矜的脸瞬间就绿了,心想:这是来吃穷我的吧?
他一顿,我三个月的薪俸都不够。
哼!吃完这一顿,我便决定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沈子矜肉疼的听着男人将客栈中最贵的菜品都点了一遍,暗暗下定决心与他绝交。
没一会岳程回来,看到沈子矜闷闷的不做言, 问他:“怎么了?”
沈子矜揉着胸脯:“心口有些疼。”
岳程给他把脉:“心没什么问题啊。”
沈子矜:“哦,这里好像是肝。”马上又道:“没事啦。”
伙计们进来上菜。
当岳程看到摆放到桌面上的菜品时,终于是知道沈子矜为什么一会心疼,一会肝疼的了,就这些菜搁谁身上都要疼一疼。
岳程看了一眼帝王,这位属实有些过分了。
随后,沈子矜边心疼边吃着,并且吃的还很香。
萧怀廷深邃的眸子若有似无的望着沈子矜。
这些菜品都是为你点的,好生的吃饱,身体方能有力气,去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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