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萧怀廷眉心高拢起来。
望着桌面上变成黑褐色的血液。
“这是怎么一回事?”
“巫医从未与朕说过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萧怀廷面沉似水,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须臾,他对门外的王公公沉声道:“王公公,朕欲致信巫医,备好笔墨纸砚。”
王公公人虽老,动作却麻利,很快便将宣纸铺在桌面上,研好墨,等着帝王书写。
萧怀廷怀着沉重的心情落笔写了起来。
紫阳殿内,菜品已经摆了上来,只等帝王来开餐。
沈子矜站在餐桌旁,等着帝王。
他看了一眼天色。
狗皇帝怎么还不来,再晚些,他回府非得贪黑。
胃在此刻也毫无气节地叫了起来,沈子矜扫了一眼餐桌上山珍海味,眼神微颤,定在上面的一盘绿叶菜品上。
这道菜品他认得,是用一种叫千丝劫的植物烹饪而成的,所以……
“让沈爱卿久候了。”帝王稳步走来,撩起袍摆,端坐于主位之上,而后示意沈子矜坐下。
沈子矜坐了下去:“ 皇上日理万机,臣等待片刻是应该的。”
试毒太监一一试起桌上餐食。
沈子矜视线不由瞄了一眼那盘青菜。
试毒太监试完全部菜品,确保安全后,宫女开始为帝王布菜。
沈子矜望着宫女伸长筷子,从那盘菜品中夹了一片千丝劫,放到帝王的餐碟中。
萧怀廷拿起玉箸夹起来,放到嘴中,慢条斯理的咀嚼着。
他吃完,吩咐宫女道:“为沈爱卿也夹些香蕨。”
他说着,看向沈子矜:“朕看沈爱卿瞧了好几眼这盘菜品,想来沈爱卿也是喜爱吃这道菜品?”
沈子矜心口不一道:“皇上英明,臣酷爱吃香蕨。”马上又道“只是臣在吃药期间,忌食姜,有愧皇上的好意。”
菜品中放了姜片提味。
“无碍,沈尚书身体要紧。”
随后萧怀廷又吩咐宫女为沈子矜夹了一些没有放姜的菜品。
国公府前,一辆马车停下来,紧接着顾常欢从马车上下来。
他刚从马车上下来,有人驾着马也停在国公府的大门前。
顾常欢抬眸看了 过去,微愕了下,说道:“十七王爷也来探望小矜?”
“小矜?”萧北焰吊起眼梢,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顾常欢:“隆安侯叫着好生亲切。”
顾常欢笑道:“儿时一同长大的,自然要亲切一些。”
这个小魔王还是不要惹到为好,想方设法给哄走了便是。
听顾常欢如此说,萧北焰身上的敌意退了下去,他翻身从马匹上下来。
顾常欢问他:“十七王爷来找小矜有何事?”
“我来找他算账。”说着,萧北焰将挂在马鞍旁的一盆花拿了下去。
“算账?”顾常欢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那盆花上:“十七王爷莫不是要送他花,作为算账?”
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一看就知他对小矜有心思。
唉,他又多了一个情敌!
“隆安侯瞎猜什么,”萧北焰望着手中的紫色花朵:“我是在用它为皇兄找纯阴之体的人治病。”
“纯阴之体?”顾常欢轻轻呢喃,他也听过这些年皇上一直在找纯阴之体的人治什么病来着。
顾常欢好奇的问道:“用一盆花怎么找?”
顾家效忠皇权,并且萧北焰清楚顾常欢也知晓这些他们都在找纯阴之体的人,便也不满他道:“纯阴之体的人闻到此花香,会连连打喷嚏。”
“原来如此。”顾常欢道,旋即又问:“这种体质的人,又是如何为皇上治病的呢?”
萧北焰眯起眼眸:“不告诉你。”
顾常欢也没追问,他道:“我体谅你,不敢不听你皇兄的话,把这件事告知我。”
萧北焰一瞪眼:“你瞎说什么。”狷狂的扬起下巴:“我才不怕我皇兄呢,我天不怕地不怕。”
顾常欢没吱声,只是对他淡笑不语。
“你不相信我?”萧北焰来了火气:“我说过,我什么都不怕。”说着,他拿着那盆花,大步过来:“好,我告诉你。”
他说着,在顾常欢耳边说了什么。
顾常欢凤眸圆睁,不可思议的看向萧北焰:“原来是这样的解毒法子!”不忘恭维一番皇族:“如此,那纯阴之体的人可是祖上积德了呢。”
萧北焰脸上扬起桀骜之色:“那是当然,可把这种体质的人便宜的够呛,美死他了。”
顾常欢跟着附和:“是是是。”
萧北焰脸色严肃下来:“我告诉你的秘密,你不可宣扬出去,若是让我知晓你告知了别人,我定要将你舌头割下来。“
顾常欢:“不敢不敢。”
一个小小的激将法便从眼前的小魔王嘴中得知了秘密,切,脑子跟他皇兄可差远了。
这时管家跑出府邸,恭敬谦卑的施礼道:“二位爷到来,奴才有失远迎。”马上又道:“主子还未从皇宫中下职……”
“我等他。”说着,萧北焰拿着花盆走进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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