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沈子矜的话,门外管家回道:“主子,是风信堂的人。”
“风信堂!”沈子矜忽地坐起来:“我这就去。”
他快速穿好衣裳,套上靴子,疾步离开,来到大厅看见秦冥。
秦冥自然是戴着那副在风信堂中当值的人皮面具。
“堂主找到了良医?”沈子矜带着几分难掩的兴奋,倒了一杯茶水送过来给秦冥。
“有劳公子。”秦冥接过茶盏,回答沈子矜的问话:“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主子吩咐我来通知您去一趟风信堂。”略顿,补充:“应该是与良医的事有关。”
沈子矜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扯笑道:“你家主子起的好早。”他严重怀疑他是打鸣的公鸡。
随后沈子矜坐上马车,赶去了风信堂。
秦冥骑马跟着他。
路上,沈子矜无聊,便与秦冥聊起来。
沈子矜也不过二十,还未褪去少年人的意气风发,正是喜欢结交朋友的年龄,遂很快就与秦冥熟络下来。
此刻他问道:“你家主子单单只是开设了风信堂吗?”
一般这种人都有很多工作项目。
秦冥也没隐瞒沈子矜:“堂主还有其他事业要做。”
沈子矜点头,透过车窗看出秦冥不会将他家主子其他事业是什么告知他,他也是随便闲聊,没有那么多好奇。
二人聊着,很快就到了风信堂门前。
秦冥见沈子矜身体病弱,翻身下马过来搀扶沈子矜下马车。
沈子矜望着面前的风信堂,这么早就让员工上班,上次一看那堂主就不是什么好老板,那副对员工的嘴脸,就像统治者,瞧把他装的。
秦冥将沈子矜带进上次的会客室,里面却空空无人。
沈子矜问他:“堂主呐?”
秦冥:“堂主手头还有些事情,处理完就来。”
沈子矜点头,面色温润:“我在这等,你忙去吧。”
有事没做完,还让他来这么早,故意的,是吧?
朝堂上,萧怀廷看了一眼窗外,病秧子贪官应该到风信堂了。
哼,让他等着吧。
沈子矜坐累了,趴在桌子上。
视线落在桌上的青花瓷茶盏上,想起上次二人同饮一杯茶的事情,不知有多嫌弃的抽了下嘴角。
小厮进来,给沈子矜看茶,又将青花瓷茶盏里添了热茶,等着主子来时饮用。
封建社会,即便主子不在,下人也要添茶,保证他随时都能喝到温度适宜的茶水。
等了半晌,也不见人来,沈子矜有些气愤,看了眼桌边摆放的一盆绿植。
决定小小报复一下。
沈子矜伸手捏了些绿植中的泥土,偷偷放进帝王的茶盏中。
又等了一会,沈子矜打了一个哈欠,闭上凤眸,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黑袍曳地,萧怀廷走进来,坐在沈子矜对面,视线落在他睡颜上。
青年的乌睫纤长浓密,就像漂亮的蝶翼。
如此倾城之姿却因一个“贪”字尽毁,待到中秋国宴之日,其玉容之上便要印上一个“囚”字,此后更有诸多惩处等待着他。
萧怀廷收回视线:“沈公子醒一醒。”
他的话音落下,也不见人有动静。
“沈公子醒一醒。”萧怀廷又唤了一遍,仍旧没把人叫醒。
只能上手了。
修长的手指落到沈子矜白皙清俊的脸上,捏起脸蛋上弹润的软肉,扯了扯。
“薛放璃,别闹。”
萧怀廷:“薛放璃是何人?”
他蹙眉思忖顷刻:“应当是很熟悉,且很重要之人,否则不会挂在嘴边。”
此人要严查,不定也是个恶人。
“睡的如此之沉,即便在此刻对他做些什么,恐怕他也不会知晓。”萧怀廷再次伸手,指尖轻挑起沈子矜一缕卷翘浓密的乌睫。
“虫?”沈子矜一把捉住弄的他睫毛痒丝丝的罪魁祸首,睁开明艳的桃花眼看了过去。
居然是一只手!顺着匀长的手一路看上去,与男人四目相对:“堂主!”马上又道:“堂主弄我睫毛做什么?”
被抓个正着,萧怀廷面色不变,沉凝说道:“叫醒你。”
沈子矜:“那怎么不用嘴叫醒我?去上手!”
萧怀廷:“唤了你两声,未见反应,睡的跟头猪,只得如此。”他垂眸看了一眼沈子矜抓着他的手,缓声道:“沈公子,你还抓着我的手。”
沈子矜:“我握的是证据。”
他说着,松了手:“堂主真会形容,猪,莫不是你也如此形容亲朋好友的!”
二人均有怒意。
萧怀廷没想到沈子矜一副病弱相貌,脾气还不小,嘴更是伶牙俐齿。
“沈公子如此出言不逊,难道就不怕我不为你找寻良医?”
嗬!居然来威胁,沈子矜眼睛凌厉,笑起道:“堂主不怕风信堂的名声,就如此做。”转瞬又道:“我就往你门前一倒,说你店大欺客,拿钱不办事。”
萧怀廷:“我既然能在皇城开了风信堂,身后势必有力量,你敢。”
沈子矜:“我既然说了,自然敢,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