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警官!”
“岳秋菊,你这一身,做警察了?”于莉正和吴子墨下楼,准备一起晚餐呢,正好碰到新来警务科的岳秋菊。
“是啊,我到警务科新成立的卫生急救队了。”不但警务科里要有卫生队,下面的分驻所之类的,至少也要配置一个卫生员。
只不过,这时期,无论是医生和护士都是奇缺的人才,上哪配那么齐全去。
类似于莉这样的高级护士,医术还不错的,到了兴安县警务科,就破格提拔成了文生队的副队长(正职队长暂时空缺)。满洲国的警察部门毕竟不是小鬼子的军警部门,女性在满洲国警察机构里也是有军衔和职务的。
“那正好了,岳秋菊成了警务科的同事,接风酒,我做东,一起喝一杯。”于莉的性格就是大大咧咧的很,这样的性格反而容易交朋友。
“吴警官,不欢迎啊?”岳秋菊看向吴子墨。
“怎么会?以后,我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还得指望岳队长照顾一二呢。”吴子墨对岳秋菊倒是没啥偏见,就是莫名的有一种警惕性。
实在是吴子墨的精神力强大,感官太敏感了。
只不过,目前的吴子墨精神力强大也是有限度的,怎么可能一眼就看出岳秋菊有问题?
对于漂亮的女性,雄性都是本能的有好感的吗。在吴子墨眼里,二十五六岁的姑娘,正是青春靓丽的岁数。漂亮的脸蛋,将近一米七的凸凹有致身材,不正是雄性眼里最恰当的雌性生物吗。
正说话呢,刘阔海也凑过来:“子墨啊,早听闻你家的酒馆美滋滋,上次的县公署表彰大会,我是真见识到了。这次,说啥也得去喝一杯。”
“刘股长给面子,我吴子墨必须兜着,一起!”都在治安股做副股长,打交道的比较多。何况,早期的吴子墨可是经常协助特务系办案,和当时的特务系副主任刘阔海打交道也比较多。
真诚不真诚的,大家在一个警务科混的,吃吃喝喝的,就是该常有的事儿吗。
“吴股长,大连飞蟹到货了啊。”闫富贵出现了。
“不错,老闫,还是你有门路啊。正好,今天文生队的队长岳秋菊女士新上任,接风酒,老闫,一起!”自从闫富贵到了卫生系做主任,吴子墨和闫富贵越发的熟络了。
对于天河巷的文生大整顿,闫富贵可是出了大力气了。
你别看闫富贵还只是警长的警衔,二十来年的兴安镇警察做的,一直不倒,人脉是很广的。
“民生医院的一枝花降临咱警务科,说啥也得喝一杯。”闫富贵给人的感觉,和谁都亲近,面向就是老和善的主了。说出的话,哪怕有些调侃的味道,听着也蛮悦耳的。
“老闫,你特么的从哪搞到的大连飞蟹?老子一年也吃不到一次,你老闫倒是会溜须的很。”刘阔海一巴掌拍在闫富贵的屁股上,一起共事多年的老警官了吗,熟络的很,刘阔海可从来不敢小看这个只是警长警衔的老狐狸。
“你刘阔海又不主管卫生系,溜须你有个屁用。”你看看,区区的警长主任就敢和警尉副股长刘阔海这么说话。打交道二十来年了,谁不了解谁啊?
几个人又说有笑的出了警务科大院,直奔‘娄记酒馆’,随着县公署的表彰大会在‘娄记酒馆’顺利完毕之后,现在的‘娄记酒馆’的档次可不一般的。
尽管还比不上‘福林楼’那样的最顶级的豪华酒店,比‘福林酒馆’那样的中等偏上的酒馆还是没问题的。
而且,‘福林酒馆’的酒菜不涨价,比‘福林酒馆’的还要便宜不少。
“这么大的飞蟹!”于莉看着眼睛都直了。
不要小看了大连飞蟹,大连海里的飞蟹,路途艰险水凉,练就一身好蟹肉,吃起来鲜得让吃货们掉眼泪。前世的大连飞蟹可是我国出口的拳头产品,英文名Swimming crab,日文名“挖他一块泥”(ワタリガニ)。
这时期的大连是关东州的一个市,关东州是小鬼子自己管理的地盘,不属于满洲国。关东州下设大连、旅顺、金州、貔子窝、普兰店5个民政署和大连、旅顺2个市。
“这一只飞蟹得七八两啊。”岳秋菊也是有见识的,大连飞蟹最大的能超过一斤,只不过,那太少了。七八两的大连飞蟹也稀少的很呢,“闫主任,你行啊,路子很广啊。”
“一般,一般,我这老头,一把年纪了,也没啥追求了,别的爱好吗,没有,就是喜欢琢磨个吃。岳队长要是喜欢啥,我老头子多少还有些门路。”
“那就说好了啊,以后少不得麻烦闫主任。”岳秋菊来警务科是做间谍的,当然愿意多和其他的警官打好关系。
打交道这玩意,一回生二回熟的。不涉及啥巨大的利益,一些吃货,对于闫富贵和岳秋菊这样的高收入群体,真就不算啥。
就连当初的警长朱学武手下都有两三个巷子、胡同的地盘收益,何况,当时已经是副队长的闫富贵了。
至于岳秋菊这个曾经的高级护士,薪水不比一般的医生差,当然也是高收入群体的一员了。
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医生、护士。目前的警务科的卫生队没有正牌的医生,岳秋菊这堪比外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