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不觉中,那位每天待老板老板娘一走就喊困的秀,再也没喊过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突然有那么一天,却发现,只要我不睡,她便黏在我的身边不肯离去。我也好奇的问她,这几天怎么没听见你喊困呢,已经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只听她用各种理由嗯啊的搪塞着,还笑眯眯的盯着我的脸,只弄得我手足无措,不敢看她,当我无视她的存在时,她便在我身旁轻叹着,偶尔还似是无意间,从我身旁或眼前飘过,撩起那乌黑的长发摆弄着。而不管是白天或是黑夜,只要我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只要老板和老板娘不在的时候,她便站在餐厅与厨房连接的小门处看着我,因为经常如此,有一次被老板娘发现了,还被说了一顿,老板娘告诉她说,你是前厅服务员,不是后厨监工,必须坚守自己的岗位。原本她收在抽屉里的纸笔,却每天晚上都直接摆在了桌子上,似乎是特意为我准备的。记得在我一次不经意间写下那几句:不知何时,我突然钟爱你飘逸的长发,那如瀑布般垂落的发丝,总是让我沉醉在无尽的优雅与浪漫之中,那丝绸般柔软银河般闪耀的秀发,曾无数次侵扰过我的梦,之后的那天,她原本每天扎起的头发,却松散开来,如珍珠般黑亮,随着其身体的移动,不停的在腰际跳跃,老板娘看见后,还呵斥了她一顿说,那么长的头发,你不扎起来,干活多碍事儿啊,万一在给客人上菜的时候,掉落碗盘中可就麻烦了。
她见我有一个小电吹风,于是那天晚上,洗完头便缠着我,让我给她吹头发。因荣的缘故,让我沉浸在无边忧闷中难以自拔,一时间甚至成了一个难以挣脱的心结,在心坎里久久挥之不去。不想再招惹其他女孩了,所以一开始我并没有答应她,但经不起她一番不懈缠磨,最后还是投降了。
当我拿起电吹风时,便见她坐在那里,仰着脸,用近乎痴迷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搞得我的心里像闯进了一头小鹿般胡乱的撞,当我的手指触及她乌黑锃亮的头发时,她却眯起双眼,脸上洋溢着温馨而幸福的微笑,不经意间,我的手指触及到她柔滑的肌肤,她便似是无意间向我怀里靠拢,直惊的我出了一头的汗,慌忙用手将其推开,退后两步将吹风放在桌子上对她说,我的手臂有些酸疼,拿不稳吹风,怕吹坏了你的头发,还是你自己来吧。说完这些话,我想她肯定会很生气,并恨恨而去,从此以后不再理我,但见她睁开双眼,忽的站起来,不光不生气,还用那双温暖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关心的问我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哪里酸哪里疼,要用她那温软如玉的小手给我揉揉,慌乱中我赶紧抽开了手说,没事没事,已经很晚了,该休息了,明天还要工作呢。
林子,东北人,具体东北哪儿的我也没记住,反正一听口音,我就知道他们是东北人,但是东北有三个省,究竟是哪个省的我根本就分不清楚。
他原本是一个倒卖肉类水产的小商贩,因经常往各餐厅送货,便与齐杨子结识。此人生的威猛,身材高大,满脸少许青春疙瘩包,说起话来俱有东北人特有的气质:能吹会擂,大约比我们大个五六岁的样子。因朋友的朋友即是我的朋友,哥们儿的哥们儿也是我的哥们儿,所以随着齐与杨子我也管他叫林哥。
据齐讲,最佩服此人打架时那股狠劲,身手敏捷勇猛无双的样子,所以也曾经是齐崇拜的对象。从外表看,此人性格豪爽,说话讲义气,俨然一副谦谦君子的摸样,但通过后来不断的接触,渐渐了解到,其实他就是一不折不扣的龌龊小人,不光在外边与人争执时心狠手辣,对朋友也一样毫不留情不讲义气,且想方设法的算计你,若捞不着大的,占点小便宜也不会轻易放过。
本来以前东北的话我是最喜欢听的,东北的人我也喜欢结交,听他们吹完,觉得那东北的朋友个个都是仗义的化身,但是通过与林子交往之后,使我对东北人产生了一定的看法,所以后来渐渐的,我越发讨厌东北人了,或许这就应验了那句俗语,一个老鼠坏锅汤。
自从与杨子厂桥一别,也好几日没有相见了。那日傍晚,杨子便携林子前来看我。他们与我聊了一会儿之后,林子便说饿了,于是便点了菜要了酒,二人吃喝完毕,毫不客气的一抹嘴,跟我告了别,而那账单自然便记在了我的名下。后来齐知道此事后,生气的说他二人有点不应该,不够仗义,当然我也没放在心上。
原本西市离新街口很近,所以当齐得知我在新街口上班时,便在下了班之后,一收拾完毕便骑着自行车前来找我聊天儿喝酒,所以每日约十一点钟左右,正好是我也洗漱完毕不久,齐便来到。
第一次我花了几块钱,弄了几瓶啤酒,因为都吃完了饭也不饿,所以就没有弄菜,我们俩坐在餐桌旁以酒代茶边喝边聊。秀便在旁边儿时不时的翻一下账本,或摆弄一下茶壶,或拿抹布擦一下桌子,我心里明白,她是有意陪着我们。
当齐走之后,她便问我说,看来你和你这位朋友的关系挺好,我点头说那是当然,她便问我说,听说他明天下班后还会来找你,我点头说是的,于是她便神秘的跟我说,你那朋友明天再来你就别花钱买酒了,见我诧异的看向她,却见她笑吟吟的说道,老板又没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