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切怒火都在进屋的那一刹那熄灭了,看见一整只的烤全羊摆在了桌子上,生气?生什么气?
最让人震撼还属站在桌子旁的六个穿着蒙古传统服饰的女子,手捧着白色哈达。
没等吕明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旁边的一个蒙古大汉先是用手捂着胸口,行礼过后就开口:“他赛音百努(安好),献哈达~”
六个英气的蒙古女子,走到吕明他们面前,把哈达挂在他们的脖子上。
一旁的乐队就拉着马头琴,唱起呼麦来,屋里热闹的气氛和屋外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吕明以为结束的时候,没想到身前的蒙古女子,转身就端上来了两碗酒。
一旁的乐队立马就把呼麦换成了祝酒歌:“金杯里斟满呦,醇香的奶酒,赛落日摆动赛,朋友们啊,欢聚一堂尽情干一杯,赛落日摆动赛!”
就这样六个人刚进屋啥也没干,就进肚子里了俩碗酒。
额尔敦见六个都把酒喝完了:“远方的朋友请入座。”
入座的时候吕明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就长了个心眼,让赵晓兵坐了主位,毕竟怎么说也是自己长辈,必要的尊敬还是得有的。
赵晓兵也没在意,就直接坐在主位了,而一旁的林希看见吕明没坐在主位上顿时松了口,一副好像知道什么的样子。
“尊敬的客人们,欢迎你们来到草原,我叫额尔敦。”
吕明他们也介绍了自己的名字,自我介绍刚结束,一旁站着的六个蒙古女人,就又拿着托盘走到了坐在主位的赵晓兵身边。
祝酒歌又起,草原雄鹰展翅飞,一个翅膀挂三杯,是左三杯来右三杯,扑腾扑腾又三杯。
坐在主位的赵晓兵进屋没五分钟,就干了将近一斤半的酒。
额尔敦又说了一些场面话,这才开席吃起烤全羊,而蒙古人的热情根本让人招架不住,刚吃俩口就开始赛罗罗。
这下子一旁的五个人也没跑了,一个赛罗罗就是三两酒,就连林希都没能幸免。
给刘友田喝的喃喃自语道:“明哥,你们平时都这么刺激么?”说完歪头就是一倒。
看着主位上已经有点喝迷瞪的赵晓兵,吕明对于自己没坐在上面那是十分的庆幸。
刚赛完罗罗,吃了俩口菜,那边的乐队又起调了,即使没坐在主位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吕明想到了外面车后斗里装的动物,用这个当借口肯定没问题,然后刚想说话,就听见一旁的林希开口道。
“咱们外面车里还有狗呢,我得出去照顾一下。”
然后林希就在吕明幽怨的眼神下,穿上外衣和贾东升出去安顿狗,马,还有海东青了。
过了能有个二十分钟,安排完狗的林希一进屋子,就看见五个人已经喝的东倒西歪了。
就连喝多了爱耍酒疯的赵晓兵,都直接蔫吧了,桌子上的烤全羊也就吃掉了一个大腿。
话说这蒙古人好像对于处理喝多的人很有经验似的,旁边的乐队把乐器一放,抬着五个人就上了二楼。
没错,一楼是饭店,二楼就是客房,主打的就是流水线服务。
等吕明他们醒酒已经是下午了。
而吕明醒了的第一句就是:“我这是在哪?”很明显是喝断片了。
一看吕明喝断片了,林希就放下心来,要不然就他那小心眼,百分百得说自己不够意思。
喝了一杯淡盐水的吕明,这才清醒了:“咱们不是来帮他们对付狼群的么?咋一下车就被放倒了?”
林希见吕明有些误会蒙古人的待客之道了,于是开口解释道:“人家讲究的是给客人喝好,才是对客人的尊重。”
吕明叹了口气:“回去还是打一顿坑人叶叔吧。”
林希也是十分的赞同:“再把林望加上。”
缓过神来的吕明,这才有功夫打量起房间,两个单人床一旁还有个淋浴间,这招待所的条件这么好么?
最让吕明关注的点是屋子里的温度,居然跟夏天差不多,穿短袖在屋里都不冷,后来他才反应过来,露天煤矿肯定是不缺煤的。
吕明和林希去了隔壁张三儿那屋,张三儿和张海洋哥俩在床上睡的那叫一个实诚。
吕明喊了几声都没叫醒,最后还是使用冰毛巾大法,才给两个人整醒。
而张三儿醒了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烤全羊!”
张海洋的表现也是同样的:“烤全羊白瞎了。”
林希:“那烤全羊没浪费,都进那几位唱歌的肚子里了。”
坐在床上的俩个人一听见唱歌,浑身都哆嗦,那祝酒歌一起是一碗接一碗啊。
四个人又把赵晓兵和刘友田俩叫了起来,然后就一起下了楼。
坐在椅子上的贾东升看见六个人下来了,赶紧起身打招呼:“你们起来了?”
“嗯,喝的有点迷糊,脑信子疼。”
贾东升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这边就这习惯,我刚来的时候也不适应。”
吕明张口问道:“贾处长,你给咱们介绍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贾东升点了点头:“我去叫额尔敦去,他是护矿队的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