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儿到了张启福那屋,就把张农要买啤酒的事情告诉他了。
张启福高声的喊道:“你给了张农十块钱?”
“咋了?”
张启福心里那叫一个不平衡,自己私房钱加一块都没十块钱,张三儿这瘪犊子居然给张农十块钱!
“没咋,你就惯着张农吧!”
张三儿一脸的疑惑:“我还惯着张农?张真我一般都给二十。”
一听见张真有钱,张启福立马起了心思,怕女儿乱花钱,当爹的替她存着不过分吧?
张三儿懒得跟张启福说了,又到了厨房把张农的事情跟郭春兰炫耀了一番。
郭春兰还点了点头,这三月下来家里进账了四千多块钱,给张农十块钱也不是啥大事。
“你盯着点张农,别整出啥幺蛾子!”
“放心吧,张农现在懂事了,整出事算我身上!”张三儿拍着胸脯就应了下来。
“嗯。”
张农即使惹祸,也不能在过年的时候瞎整,所以郭春兰也没当回事。
张农出了院门,就朝着小卖部跑去。
一进小卖店门,火急火燎的就把十块钱掏出来扔在柜台上。
“来六瓶啤酒!”
小卖店老板娘季燕梅一看是张三儿家的小不点张农:“给你哥买啤酒啊?”
张农着急回家就点了点头。
季燕梅见张农不搭话,就把啤酒用绳子捆好,递给了张农。
然后嘱咐道:“瓶子能退钱,这啤酒在外面放着了太凉了,回家直接喝容易拉肚子,还有就是吃多肉了也不行。”
张农一听立马就说话了:“记住了,不能回家直接喝,不能就肉一块吃。”
季燕梅把剩下的钱递给张农:“真聪明。”
张农接过钱来了,都没给自己买东西,提溜着啤酒就走了。
“这孩子。”
张农一路上都没歇气,一直跑到了家里。
进屋都没和郭春兰打招呼,直接就把啤酒放在了炕桌上。
“爸,这啤酒得凉着喝才好喝,一会儿热乎了就不行了,最好再配点肘子肉,我去让妈给你切点。”张农说完就去厨房了。
张启福也没多寻思,以为啤酒和汽水差不多呢,汽水凉着喝好喝,同样有气的啤酒估计也差不多。
于是张启福找东西起来了一瓶啤酒,对着嘴就喝了起来。
由于又得炖菜,又得呼肉,大锅烧的就没停过,炕都烫屁股。
张启福本身就热的够呛,喝了一口凉啤酒爽的不行的不行的:“爽!”
在厨房的张农生怕张启福不拉肚子:“妈,我爸爱吃肥的,你多切点。”
郭春兰胡了整整俩大锅的肉,既然张农说了就挑肥的切,一盘子几乎全是肥肉膘的肘子就切好了。
张农端着肘子就进屋了。
寒冷的天,人对于脂肪的渴望那不是一般的大,张启福一口肘子肉,一口啤酒,吃的是满嘴流油。
而张农怕张启福吃腻了,腾腾的就下地去厨房取蒜臼子了,又从蒜辫上拽了俩头大蒜。
寻思了一下又管郭春兰要了瓶香油。
张农大蒜用蒜臼子捣成黏糊的蒜泥,然后倒上酱油,最后又往蒜泥里倒了点香油。
这蒜泥的味道嗷嗷香,就连在厨房做饭的郭春兰都闻见了。
有了这蒜泥,张启福吃的更快了。
感觉差不多的张农,立马就消失在了张启福的眼前不知所踪。
一瓶啤酒不一会儿,就进了张启福的肚子里,满满一盘子的肘子肉,也被干了一小半。
本来张启福都不准备再吃了,没想到吕明他们三从那屋过来了。
喝酒这玩意儿自己喝,属实是喝不了多少,有了张三儿和赵晓兵的加入,张启福又喝了一瓶。
啤酒和蛋白质一结合,再加上肥油一润滑,还有香油和蒜酱的点缀,张启福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我去个毛楼。”
张启福穿上鞋下地,直奔厕所而去。
而张启福亲爱的儿子,张农早已经在厕所外面埋伏好了。
为啥张农能升起炸厕所这个妙计呢,那还得问旺财。
正常人家的旱厕,都是挖个大坑,上面搭几块板做的简易厕所,干的还快还没啥味道。
可是张三儿家不行啊,有旺财这个家伙,所以就对旱厕改造了一番,整成封闭式的了。
再加上张三儿挖的坑比较深,地下是恒温的,所以厕所里的排泄物就没冻实成。
急匆匆的张启福,没注意到旱厕后面的一溜脚印。
进了厕所脱了裤子就蹲下了。
“啊~舒服!”
一阵凉风从屁股后面吹来,由于太认真屙屎的张启福丝毫都没注意。
张农打开了活动的木板,把二踢脚对准了粪坑,然后用绳子给二踢脚绑好。
点燃引信的那一刻,张农觉得无比的满足。
加长的引信,让张农有充足的时间可以逃跑。
进了屋子的张农,脱下棉袄就拿出作业开始写了起来。
屋里的三个人也没注意,继续喝着啤酒还有汽水。
“这肘子是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