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和荣就把驼鹿肉用绳子穿上,挂在了屋外的钉子上,然后进屋用瓢?了一瓢凉水,就浇在了驼鹿肉上。
在东北这叫做挂蜡,冻肉冻饺子的时候,在外面用凉水给穿一层冰衣,然后等吃的时候儿,凉水下锅一化冻,跟新鲜的没区别。
吕明吃饱了就起身告别,自己慢悠悠的往地窨子溜达,天已经黑了,却感觉有点热,天气有点不同寻常。
吕明摸着黑回到了地窨子,给伊万煮了狗食,吕明照例先自己用勺子尝了一下,感觉驼鹿肉好像那个泡在尿里的味道。
“这也太难喝了!”吕明说道。
等把狗食晾凉,倒进狗舍食盆里,伊万就开始吃了起来,吕明在一边蹲着看。
“伊万你是真不挑食啊,这么难吃的东西,你居然也能吃的下去。”
伊万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吕明,吕明用看缺心眼的眼神看着伊万,一人一狗互相嫌弃着。
第二天,张海洋早早就来张三儿家,这时候儿吕明也牵着伊万来了。
“明哥,咋起这么早啊?”张海洋问道。
“早起习惯了,我这还躺床上赖半天呢!”吕明说道。
这时候儿张三儿借了个推车就回来了,三个人往村部走,到了村部张先兵也早早来了。
“那堆黄泥!冻硬了就拢堆火。”张先兵指了一下。
“好嘞,兵叔你忙吧。”吕明说道。
张先兵也不客气,进屋就给叶光荣打电话说定拖拉机,还有包小号的事。
张三儿用尖桥使劲儿往黄泥堆一插,没插进去冻的透透的,张海洋在黄泥堆上拢了堆火,烧了一会儿就化了,张三儿就往推车上装。
“兵叔,有石板吗?”张海洋问道。
“那个房后,一堆呢!”张先兵指了一下。
“吕明,包小号的事儿定了!今年扩大生产,上面买拖拉机还给补助。”张先兵一脸兴奋的说道。
“那挺好啊!以后是不是得叫兵叔把头了?”吕明打趣的说道。
“拿你叔寻开心是不?”张先兵说道。
“都张把头了!到时候小号整起来的时候,咱们哥三去帮忙奥。“吕明说道。
“你们就多给整点肉就行,重体力活得需要点油水。”
“嗯呐,那必须的!”
“明哥,装好了!”张三儿喊道。
“兵叔,走了奥。”
吕明和张三儿一起推着车就往地窨子走去,张海洋在后边牵着伊万。
三个人到了地窨子就把黄泥卸了下来,又运进了地窨子里,张海洋看了看地窨子,又出去看了看外面,就确定好了烟囱的位置。
由于吕明昨天烧了一晚上的炉子,张海洋确定的位置也能挖动,张三儿就和活驴一样开干,在上面就挖了下去,张海洋就开始盘炕。
盘炕的是个手艺活,盘炕时,有三个主要结构,即锅灶、炕体和烟囱,与烟气的走向密切关联。
吕明就往屋子里倒腾砖头,张海洋就开始摆着,吕明看了一会儿扭头就搬砖去了,摆迷宫呢啊!
三个人一顿忙活,张海洋指挥这两个人摆,这真是术业有专攻啊,打猎吕明指挥张三儿和张海洋,盘炕张海洋指挥吕明和张三儿,张三儿负责被指挥。
张海洋确定好了位置,张三儿就按照张海洋的指示,开始往上铺石板,张海洋用黄泥仔细的把石板之间的缝隙填满,用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把炕的雏形整好。
“明哥,我去买锅去!”张三儿跟吕明说了一声。
“去吧!”吕明继续活着黄泥。
张海洋开始垒烟囱,炕盘的好不好全看烟囱怎么样,张海洋垒完屋里用黄泥填好缝隙,然后就又出去继续垒。
烟囱的高度决定拉力,张海洋又用瓦给烟囱做了个顶,防止雪啥的落进烟囱里。
不一会儿,张三儿就背着个大锅回来了,张海洋用报纸在灶前点了一下火,看见火苗往灶里面抽,张海洋这才敢确定这炕算垒好了。
有的炕就是垒的对烟囱也对,就是倒烟不抽风,简直让人崩溃,张三儿和张海洋把大锅灶垒好,转圈整上黄泥,就完成了。
“大功告成!”张海洋说道。
“海洋,你点火吧。”吕明说道。
张海洋也不推辞,从炉子里整了点炭火,放进锅下面,刚垒完的炕需要小火慢慢烘干,黄泥裂了啥的也不要紧,裂缝的位置再用黄泥给溜上。
“等明天,让我妈给买个炕席,这炕就能睡人了。”张三儿说道。
“嗯呢,到时候儿你俩就来搭宿。”吕明说道。
“整的我都想挖个地窨子了。”张三儿说道。
“吃饭吃饭!我给你做我的拿手好菜!”吕明一脸兴奋的说道。
张三儿和张海洋对视一眼,赶紧拦住了吕明,急忙说郭春兰已经做好饭了,让回家吃饭。
“唉,我准备给你俩做面片汤呢!”吕明一脸可惜的样子。
张三儿和张海洋拉着吕明就往张三儿家走,张海洋和张三儿很是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三个人进了屋子,就看见郭春兰蒸的大包子了,东北大包子跟成年男性的拳头一般大,一盆大包子端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