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光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披上军大衣,就往食堂走去,到饭点了。
到了食堂叶光荣从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搪瓷缸子饭盒,搪瓷缸子饭盒,下面是个大号的水杯有个把手,缸子口有个能正好放进口里的凹槽碗,最上面是个倒扣的圆碗,三件套组合成了搪瓷饭盒。
林场食堂的座椅板凳都是用木头自己打的,大横条凳子是六根方子并排拿钉子一钉,桌子更是简单粗暴,整张的圆木板子,下面放上桌子腿就是桌子了。
叶光荣又拿了个铁片勺,一双筷子,然后端着搪瓷饭盒往打饭的地方走去,四个窗口都排着长队,林场工人看见叶光荣都打着招呼,叶光荣点着头,走进了食堂后厨。
叶光荣一般都去后厨的小食堂吃饭,他在食堂大厅里吃饭,林场工人谁都吃不好饭,估计那林场食堂能减少一小半的粮食。
进了食堂后厨就看见袁福银在骂着他徒弟。
叶光荣打断袁福银道:“袁主任啊!你上次去张家村打听着那打野猪的是谁没?”
“场长,那个村支书太难缠了,收钱的时候笑嘻嘻的,收完钱马上变脸,给人恨的牙根直痒痒,简直了。”袁福银回想起那天张先兵的嘴脸吐槽道。
“哈哈哈,他就那样人有个宝贝就捂着,虽然捂着吧还想让人知道,这不是吗!他那个宝贝又打着俩只熊瞎子,你去找人拉吧。”叶光荣笑了起来。
“回来坐副驾驶我就生气,我就不信他能藏住,我这俩天每天都亲自打饭,挨个搭话问,真让我问出来了。”袁福银一副得逞了的笑意说道。
“咱俩一起吃,你给我仔细讲讲!”
叶光荣端着搪瓷饭盒走到了打饭的旁边,打饭的是袁福银徒弟马六,马六接过搪瓷饭缸,往缸子里?了一勺子,全是猪肉的猪肉炖白菜,又给添了半勺子汤,把凹槽碗盖上,又从另一个桶里土豆炖嘎达白里?了半勺,放进凹槽碗里。
马六把搪瓷缸子递给叶光荣,又接过上面的圆碗,用饭叉子挖了一叉子二米饭,放在了圆碗里,叶光荣用另一只手接过二米饭。
袁福银也跟着打了饭,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小食堂里。
“赶紧说说!”叶光荣夹起一片肥肉吃进嘴里。
“锅炉房的张启福,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闲聊扯淡就说起来他儿子上山干野猪的事儿,还有他家的猎狗,我让我徒弟马六打听了一下,张启福就是张家村的!”袁福银说道。
“那他儿子叫啥啊?”叶光荣边吃边问道。
“他儿子叫张三儿,之前在咱们6小队里放树,是个临时工。”袁福银用勺子吃了口土豆然后说道。
叶光荣想了一下觉得不对劲说道:“他儿子之前也没上山打围过,怎么突然就变厉害了?这里面肯定还有事。”
“对奥,说是还有个盲流的狗还是咋地,就听他说过一嘴。”袁福银补充的说道。
“估计是这个了,什么叫盲流,那叫林场保卫员!”叶光荣笑意满满,纠正了袁福银的说法。
“对,林场保卫员!”袁福银肯定的说道。
袁福银也想到了,到时候给张支书宝贝挖到林场来,那张支书得啥样!等到那时候儿非得没事就去张家村溜达溜达。
“对了,今天拉熊肉去,给张家村带一车林场不要杂木。”叶光荣跟袁福银交代着。
吃完饭的袁福银,马上到林场车队里找了车,装了满满一车杂木,急忙的赶去张家村,拉熊肉。
张家村村部,张先兵还不知道他的宝贝被人给惦记上了。
笑呵呵的蹲在墙角看着这熊瞎子肉,最近村里账上多了好几百块钱,这之前哪里敢想啊!等明年村里人就能山上采山货了,到时候攒够钱就村里买个拖拉机,自己带头去林场包个愣肠,这日子有盼头啊!
过了一会儿张先兵就听见了汽车的喇叭声,一辆解放卡车就停在了村部门口。
袁福银一脸笑意的和张先兵握手,张先兵感觉到一丝凉意,心里想着最近是不是变天了!要下雪了吗?
张先兵看见一车杂木就高兴,林场要的木头都是有种类尺寸要求的,差一点都不行,这时候儿木头有的是,最主要的是运输成本,都挑最合乎规格的木材,林场的杂木放在张家村,都是好木头了!
几个人把熊瞎子肉过秤,熊瞎子肉是380斤,6毛钱一斤就是228块钱,袁福银凑整给了张先兵230块钱。
“谢谢,张支书!”袁福银一脸笑意的和张先兵握手道别。
张先兵咋看咋讨厌袁福银的笑容,总感觉这笑不怀好意。
袁福银拉走熊肉后,张先兵就安排张启林把60斤熊瞎子肉给张三儿家送去,顺便把卖肉120块钱带给吕明。
……
张三儿家里,郭春兰让张三儿把用开水蘸好的熊胆,挂到仓库房梁上阴干,两个小熊瞎子胆,一个大熊瞎子胆在房梁上挂着,张三儿只好把仓库门加了一道锁。
刚锁上仓库门,张三儿就听见敲院子门声。
张三儿一看是张启林背着编织袋在敲门,急忙去把院门打开。
“启林哥,你咋来了?”张三儿接过编织袋。
“支书让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