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里的剑士就像是飞在天上的雄鹰一般,身上爆发出来的五阶心炁是支撑他踏空而来的翅膀,手中的十字巨剑则是他攻击敌人的爪牙。
双手握住足有30公分长,手腕粗细的剑柄,自然的垂在身后。
整个人则是左脚在前右脚在后,保持着刚刚飞跃出船舱的姿态,凌空而来!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眼睛里面散发出来的杀意,头顶信号弹的红光就像是给他挂上了一件红色披风似的,看起来更加势不可挡。
“妈的,点子扎手!”
虽然袁通海能够感受到这个剑师身上的心炁波动最起码比自己低了三四点,但好歹对方也是实打实的五阶高手。
更何况那柄巨剑先不管材质如何,光是看起来就充满了压迫感。
自己赤手空拳,明面上就弱了一筹。
为了方便隐藏身份,他身上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现在颇有些无力感觉。
但袁通海显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当机立断,想也没想就把唐纳德押在了身前,三步并两步在原本就没多少空间的站台上又往前跨。
没有给剑士留下丁点落脚的地方,更打的是让对方投鼠忌器,不敢朝着唐纳德出手,从而无法上台的主意。
不过他的想法固然不错,可剑士却压根不吃这一套。
他似乎是看准了这些人想要活捉唐纳德,而不是将其杀死。
所以已经在头上昂扬起来接近六十度角的巨剑,仍旧是没有丝毫留手的朝着袁通海和唐纳德两人所在的地方劈杀而来。
他的想法也很简单,早就看出来对手想要活捉唐纳德,那就赌他们不敢让他有任何闪失!
“丧心病狂的疯子!”
眼见着对方来势汹汹并不上当,袁通海拇指粗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想要带着唐纳德往后躲避,却发现自己的身后是庞羡冬和莫顿的战场。
两人酣战,难分难解,哪里有给他让地的想法?
而且就算他能躲过第一剑,一旦站稳脚的剑士使出十字大剑的风车技法。
那么高塔平台上的这点空间,将会被其逐步吞噬。
到时候万一被拖住脚步,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接应的飞艇怎么还没来?!”
袁通海打眼一看,那艘小型广告飞艇已经离自己只有百米距离。
只要再给他两三秒的时间就能抵达。
看来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挡下这个剑士的当头一击!
于是袁通海咬着牙,像是莫顿那般将浑身的心炁凝于双臂之上。
但很显然,他无法做到那般近乎于液态的姿态,却也比寻常五阶心炁要凝实的多。
他的双眼紧盯着宛如门板般宽大的巨剑,整个人侧着身子一半都躲在唐纳德的身后,仿佛把它当成了盾牌似的。
果不其然,已经离高台只有几米远的剑士在和袁通海的心理博弈中占据上风之后,也不得不选择了将手中的武器偏离半米,避开唐纳德。
此时他手中的巨剑已经垂直于身子,笔直朝天。
上面蕴藏的心炁波动让整个剑身都散发着灰色的剑炁,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被其干扰扭曲,足以可见其威力。
再往前一米!
他跨出来的左脚脚尖已经点到了平台边缘,巨剑也朝前倾斜。
在剑士的控制之下,几乎是贴着唐纳德的肩膀外侧,朝着袁通海的头颅劈去。
说是劈砍,其实更像是砸击。
这柄重剑没有开刃,一点都不考虑锋利度,而是依靠着其重量压制,完全是当成落钝器使用。
就像是一柄小号的斩舰刀似的,眼看着已经来到了袁通海的头顶。
重量摆在那儿,速度自然快不了。
袁通海借助唐纳德当挡箭牌获取的些许喘息空间,肥硕的身子灵活的不像话,竟然是一扭一转,到了重剑的侧面。
他的双手学着莫顿的模样朝着重剑拍去。
拳焰和剑炁相交,顿时像是石灰遇水一般,炸出了一团又一团的耀眼光芒。
轰——!
罪魁祸首的两人有五阶心炁的支撑,反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影响,而一旁离得最近的唐纳德却是成为了那条被殃及的池鱼。
他的礼服顿时被撕裂了一半,碎絮还未飘散呢,就被狂风吹的不见踪影。
体内那可怜的一阶心炁还没来得及运转,便被逼了回去。
整个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踉跄之下就朝着高台之下跌落而去。
唐纳德的掀飞打断了两人各自的计划。
剑士紧皱着眉头,双手改单手,以落地的巨剑剑尖为锚点,身子画圆,朝着唐纳德捞了过去。
而袁通海也是松开手的瞬间,便宛如滚动的酒桶似的,挺着肚子就扑向了唐纳德,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肩膀。
高台上极其狭窄,想法相同的两人不可避免的半路相遇。
想要抓住唐纳德的动作没有丝毫改变,眼神却碰在了一起。
剑士的眼睛里面满是愤怒,他对于袁通海这两个趁着布朗兄弟不在的空隙出手偷袭的匪徒,心里面充满了鄙夷。
在看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