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咽喉和心口。
李斯特不可不防。
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张开便是一面小盾,凭借着金属手套的加持,他倒不至于像焦疃那般狼狈。
但仍旧是心中止不住的惊讶。
距离上一次和天保仔交手已经是三年前。
彼时两人之间的实力虽然仍有差距,但却是难舍难分。
自船上打到了海上,拉了整整七八十个红旗帮义从陪葬,其中就有宋义的父亲。
最后,天保仔是靠着他那杆鎏金虎头长枪,才勉强胜了李斯特一头,但也没有余力留住他,给了李斯特逃跑的机会。
这是李斯特唯一一次刺杀失败。
他更是因为此事失败,得罪不起雇主,从而远走南海沉寂三年之久。
这三年里,他宛如着了魔似的疯狂提升实力,得益于心炁戾动,终于从55点心炁指数晋升到了58。
但没想到天保仔的进步远胜于他。
今天甚至连他的汉剑和大枪一个都没带,只是当着他们的面从地摊上捡起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黑刀。
就能以一敌二,压的他们两人都抬不起来头。
简直离谱。
但震惊归震惊,李斯特的杀心一点都不曾减弱。
即便是他和焦疃联手不能杀死天保仔,但别忘了他们还有着吕克这个后手。
五阶心炁用上PTRD-41反机甲狙击步枪,再搭配上14.5x114mm的特制天水子弹,哪怕是天保仔驾驶着祝岱夫的天狗机甲,也绝不可能正面抵挡住这一枪。
这是他们的杀手锏!
但相应的,吕克只要瞄准天保仔,就一定会引起他的警觉。
所以两人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限制住天保仔的活动范围,直到把他困在原地。
吕克才有机会将其一击毙命。
李斯特愿意为这个机会付出任何代价。
包括他那双陪他闯下赫赫威名的拳套。
嘭——!
就像是发狂了似的,李斯特整个上半身都包裹在刺眼的银芒之中,完全遮住了他那壮硕的身材。
他仿佛一只被红色迷住了心魄的斗牛,昂起双角便狠狠地朝着天保仔扎去。
“你这么多年还是没进步。”
天保仔哪怕是被两人围攻,仍旧看不出丝毫窘迫。
他双手持刀,蛮横不讲理的撞在了李斯特的双拳之上。
银红两色绽放出了刺眼光芒。
“但我不一样。”
眼看红色光芒占据了上风,天保仔将李斯特完全压制。
“这次可不会让你再跑掉了。”
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心炁,把天保仔这一击砸偏了过去,红色刀炁径直撞向了一旁的楼房柱子。
就像是切豆腐似的,一人合抱的水泥方柱断面光滑的从中裂开,紧接着并不规则的刀炁顿时爆炸开来。
仅仅是一根柱子,并没有能够拦截住这脱飞而走的刀炁。
就像是一团暴走的火焰,一连炸断了三四根柱子才消失。
连带着这片楼房都震颤不已,前半部分顿时往下倒塌。
砖石,水泥,摆在阳台上的花坛,就像是遭遇地震似的簌簌下落。
然而趴在楼顶的吕克动也没动一下,他身上披着一件迷彩,藏在夜色里根本没人能够发现。
此时此刻他已经将呼吸频率调到了最低,几乎是每过十几秒才会换气。
但他的内心可没有如此镇定。
天保仔的实力比李斯特描述的要超出一大截,很有可能已经到达了五阶巅峰,甚至抵达六阶也不是不可能。
否则他绝对不可能以一敌二仍旧占据上风。
眼看着焦疃和李斯特处处吃瘪,那胜负手就完全担在了吕克身上。
可场上胶着的形势却让他根本找不到机会出手。
这么拖下去只会让胜利的天平无限的朝着天保仔身上倾斜。
得想办法破局!
当然,场上的焦疃和李斯特也是如此想的。
借着闪身的功夫,李斯特和焦疃并肩站在了一起。
虽然没有任何眼神的交流,但原本没有任何来往的两人此刻却是充满了默契。
原因无他,只因为对手是天保仔。
黑色拳焰,银色光芒,互相交织,两人齐齐一声喝,一左一右径直撞向了天保仔。
“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