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在秀站在岸上大声喊着,不断的挥着手臂,但整个身子的浮动又刻意控制的特别小,似乎是生怕身上把的东西抖落了出来。
“他来这儿干什么?”
蛇头摸了摸鼻子,有些疑惑不解。
难不成也是想跑路?
看着蛇头望向了自己,郑在秀叫喊的声音更大了,手都挥出了残影。
“大钟哥,请你帮我一个忙!”
毕竟曾经一起打过交道,虽然现在夜叉被人一锅端了,但是自己身无长处,总归还是要吃这口饭的。
总不可能真的去钓鱿鱼吧?
这个人虽然没什么其他本事,但为人处事圆滑,路子也多。
说不定以后还有能用得上的地方。
所以蛇头朝着手下挥了挥手,原本正在解开缆绳的手下立马停了下来。
“上来说。”
郑在秀见状,立马浮起了他那标志性的笑,站在码头上深深鞠了一个躬,伸直的时候差点把腰都扭了。
蛇头的这艘渔船外表看起来破破烂烂,但蒸汽核心的型号可一点都不含糊,虽说比不上腓尼基人的金色鸽子号,但是和大利号却不相上下。
整艘船约莫七八十米长,五根直径一米多的大烟囱,连带着水手和捕鱼员在内一共有接近七十号人。
外壳看起来似乎好久都没有经过翻新,防水漆面一大块一大块的锈蚀脱落,到处都是褐斑,深青色的藤壶也没人处理,就像是癞蛤蟆的背部一样凹凸不平的粘在船上。
几根高架上面挂着拖网,由于近几日没出海在岸上暴晒,所以原本黑色的网绳上面起了一层白霜。
整艘渔船潦草的不像话。
唯独编号不敢马虎,用白漆刷的崭新,此时蛇头正站在三个足有一人高的数字“628”上面。
郑在秀吃力的从梯子爬了上去。
“你说的帮忙是帮什么忙?”
“大钟哥,你也知道夜叉没了,我有一些仇人恐怕马上就要找上门来,所以我想你能不能送我去东洋。”
郑在秀言辞诚恳,他一边说着一边脸上贴着笑,从裤兜里面掏出来早已准备好的一小块金子,塞到了蛇头的手上。
“这是我的心意,请大钟哥笑纳。”
就这点钱?蛇头嘴巴扁了扁,正准备开口呢,却听见叮咚一声。
又是一块黄灿灿的金子,从郑在秀的外套里面掉了出来,砸在了甲板上,而后歪歪扭扭的滚到了他的脚下。
“哎,唉!这...这块也是给您的。”
郑在秀满脸都是惊慌,赶紧借坡下驴说了这句话。
然而这一切都被蛇头看在了眼里,他故意不让自己多去看郑在秀那鼓鼓囊囊的外套。
而是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句话就说的见外了,兄弟,我们马上要出海,你也知道,出海的人不可能空手而归,所以我们本来就要去东洋岛拉一批货回来。”
“正好顺路,给兄弟留个床铺还是没有问题的。”
听到蛇头答应,郑在秀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一边点头附和着,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恐怕一个床铺不够,我还有好几个朋友,也想搭您的船一起去东洋,您放心,他们都和我一样,船费保够。”
“和你一样?”蛇头歪着嘴问了一句,就看见郑在秀朝着码头拐角处吼了一声,几个人便走了出来。
就如郑在秀所说,其中好几个人身上都和他一样鼓囊,显然藏了不少好东西。
“哈哈哈,我当多少人呢,这几个床位还是有的。”
蛇头眯着眼睛把众人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威胁,又爽朗的大声笑着。
“事不宜迟,让他们赶紧抓紧时间上来,我们马上离开。这些该死的海洋警察,就像是苍蝇一般讨人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回来了。”
......
一上船,汪执就四处张望,不断打量着,眼神就像是在购买商品似的挑挑拣拣,脸上满是嫌弃的表情。
“唉,唉,唉。”
一连三声叹息,这才悄声嘀咕着。
“连根炮都没有吗?”
“你清醒一点,这是渔船,拿炮来打鱼?”叶麻倒是觉得没啥,船越破旧,那他这个大副能做的事儿就越少,乐得清闲。
而崔佑真却是把眼神直接停留在了那五根已经开始冒着黑烟的烟囱上。
穿着连帽衫的杜若洲靠在蔡沅江的身上,她仍旧有些乏力。
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却引来了蛇头的注意。
虽然杜若洲已经尽量把身体特征全都遮在了衣服下面,但蛇头吃的就是这碗饭。
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不过他们并不像海盗那般忌讳船上有女人的存在,毕竟他们每次从东洋岛回来的时候,船舱里最起码也有几十上百个女人。
而且这些人嘛...
蛇头在他们上船的时候就挨个看了个遍,除开那个搂着女人的家伙身上有着二阶心炁波动,其余人都不够看。
而他自己本身就是二阶心炁,船上还有几十个一阶的。
更何况这些人赤手空拳,连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