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内。
明玉等几个仙王，看着横躺在地上的安远山的尸体，心中不由剧震！
尤其是明玉。
她一个月前，才刚刚见过王霄。
那个时候，王霄还没能给她如此大的压迫感！
纵使王霄一口气杀了三十多个仙王，那也是有外力相助。
然而。
眼下王霄给她的感觉，就是不可捉摸，无可匹敌！
仿佛一个眼神，就能将她杀死。
哪怕她身负仙器，身怀保命之法，也救不了她！
这是，仙帝。
真正横扫无敌的仙帝！
只是，明玉心中更加惊讶了。
眼前这天命帝，悟道不过数月，怎么就突然证道仙帝了？！
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恐怕东土神州的各大仙门，乃至于圣地，都没人能预料。
不然，这些仙门，哪怕冒着地仙陨落的风险，也会阻止这天命帝证道的。
无极上人望着眼前的王霄，轻叹口气：
“所有人，都低估了你，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他心中也是颇为无奈。
谁能料到，当初还未被他放在心上的仙王。
真的能顶着一众仙王的袭杀，证道成帝！
这般逆天的战力，比之当年那太一圣地之主牧天歌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他心中多少有些庆幸。
浩然仙宗并未有仙王前去借法证道，反倒是在眼前这天命帝突破时，想要给予帮助。
尽管这帮助中，多少带着利益的成分！
不然。
今日这天命帝，怕就不是简简单单来问些事情了。
王霄语气平静道：
“第一件，儒院的院长，修的是何种法理？”
眼下，他证道仙帝，普通的地仙，已经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真正能威胁到他的，乃是各大圣地之中的仙帝。
若是能提前知道他们悟得是何种本源大道，也能提前做好防备。
儒院的院长孔宣圣，传闻万年前就已经证道仙帝。
见过他出手的人，寥寥无几。
无极上人，或许知道。
因为无极上人，当年就是从儒院走出，这才创立了浩然仙宗。
“院长的法理……”
无极上人眼眸微微一凝，开口道：
“我也只是在五千年前，惊鸿一瞥过而已，当时，院长只是说了一句话，便让黑夜变成了白昼，是真正意义上的白昼，没有假借任何外力。”
王霄不由道：“他说了什么？”
“院长说，要有光！”无极上人吁了口气。
哪怕时隔数千年，当时的场景，依旧是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那浩瀚的伟力，让他哪怕证道地仙后，也生不起丝毫反抗的勇气。
“言出法随？”王霄眼眸一闪。
无极上人微微点头：“或许，可以这般说吧，仙帝法理，从来都超乎认知，就比如陛下刚刚击杀远山，我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那也只是你认知不够，所以才无法理解而已。”王霄语气平静。
所有的修行、进化，都是源于对天地的认知。
对天地认知越多，自我的修行，便能越完善。
然而，天地何其之大，何其之广。
想要认清全貌，难如登天。
这才有了功法的传承。
所谓传承，就是一代代人抽丝剥茧，高屋建瓴，将对于天地的认知，一点点的记录下来，然后用以完善自我。
无极上人虽然是地仙，也只不过是在前人的基础上，认知到一部分天地而已。
他未成就仙帝，自然不知道本源大道规则，也就觉得本源大道神奇，难以理解了。
不过。
王霄如今掌控命运大道，且拥有赵胤以及混沌冥王等高阶生命提供的各种信息，认知自然要远超无极上人。
在听到无极上人的话后。
王霄就知道孔宣圣领悟的本源大道，十有八九是因果大道。
有因必有果！
掌握因果大道，可事事遂心，一言既出，结果便已注定。
不过，天地有因果、众生有因果。
万事万物的运转，便是由无数的因果构成。
想要强行改变因果，其受到的天地反噬，不会比自己改变命运要更少。
‘命运，因果，孰强孰弱，倒是不得而知，具体还是要看两者领悟的神通的强弱。’
王霄心中思忖。
同为本源大道，两者凝聚而成的道力，是相同的。
想要真正决出胜负，还需要看两人对于自身道果的运用。
也就是两者施展的神通强弱。
‘不知道我的命运之剑，能否挡住言出法随，没有真正比过，一切都是未知数，不过，知道这孔宣圣的本源大道，好歹能提前做好防范。’
王霄心中暗暗思索。
他一瞬间，已经想出了好几个抵挡言出法随的办法。
比如说在遭到言出法随袭击后，自己可以利用命运之剑，将因这个源头切断，自然就不会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