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当空照,树影斑驳。几十人深一脚,浅一脚,踩在落叶上。木棍扒开叶子,下面一堆一堆的橡子。
双手捧起橡子,丢进箩筐、背篓里,没一会儿就堆满。男人们扛起扁担挑回落脚地。
林紫苏拿着铲子,左一铲子,右一铲子,铲进箩筐里。翠荷、夏桃、秋月负责把落叶全部扒到一边去,把橡子刮成一堆,方便铲。
林显文拿着另一把铲子和十多个堂兄弟,在另一边忙活。
捡橡子,有手就行,没工具拿棍子扒拉也一样。
各显神通,捡橡子,装橡子。
难的是橡子从山下弄回去,橡子重量不轻,特别是装满的箩筐、背篓,不管是担还是背,都得成年汉子来。
弄回橡子是体力活,工分就多。捡橡子、装橡子轻松一些,工分就少些。大伙分工合作,按活记分,公有物资也是按分换,工分当然是越多越好。
不是谁体力好就应该多做,谁弱就该轻松。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都干活。多做多得,少做少得,不做不得,挣多挣少各凭本事。
实在是不能干活的,要不就是太小,要不就是太老,那就是他们家人的责任和义务,他们家人干活养他们是应该的。
不强制所有人干活,不想干可以不干,不要工分,不分大伙的公有物资。但是队伍里一路上,啥事也不管,啥活也不干,那就要交粮食来抵。享受10组人白天黑夜的巡逻保护,可不是白享受的。
不过,这300多人的队伍,倒是没有这样的人家,大伙干啥都挺积极。
大伙决定捡橡子,队伍就把车辆移到路边野地里,扎营落脚。巡逻的照例按照值班表巡逻,看队伍的行李。晚上是一个时辰2组值守,白天是一个时辰1组,轮完就可以去捡橡子、担橡子挣另一份工分。
大伙虽然还没吃到橡子做成的口粮,但是心里火热热的,干劲十足。
陶明远和林有才守在山上,称橡子的重量。橡子重量多少?谁捡的,或是几人一起捡的,人名和橡子重量都记在本子上。谁担了多少箩筐橡子回去,谁背了多少背篓橡子回去,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做到公平公正,大伙一起做事才能长久,才能一直干劲十足。
第一批橡子运回来,体力有限的老弱妇孺,就坐着剥掉橡子外壳。剥掉的外壳和果仁一起称,按重量算工分。
不管是能力强的能力弱的,都能找到活干,都能挣工分。
林紫苏站着身体,喘着气,一身汗湿透,看着满地的橡子,突然想起一件事。。。。
“爹!”
林有才用手背擦额头的汗,手背往衣服上擦擦汗水,免得把字迹模糊了。头也不抬,记着重要,“怎么了闺女。”
“我们好像忘记一件事。。。。”
“什么事?”林有才写完看橡闺女。
“我们没有石磨!”
风吹过,带走炎热,林子中突然安静下来。
干活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林紫苏。
林有才怔愣片刻,“没事,只是今晚吃不成了。我们先准备好,倒是路过村子,花几个铜板,借他们磨用用就是。我们自己有牲口拉磨,只是借用磨,没问题的。”
林显文拍拍手上的泥,拿起水囊喝几口,接话道:“对啊!要是遇到死。。。没人的村子,还可以白用啊!”
“多大点事!有吃的怕啥啊!没石磨就人力磨啊!”这孙女老是一惊一吓,王老太又蹲下去扒开草叶子,双手麻利地继续捡橡子。
“也是噢!强者从不抱怨环境!没条件,我们就制造条件!”站得高,看的远。林紫苏看着远处的夕阳,又有了信心。
“家里有牛、骡子的,糠皮也所剩无几了吧!橡子还可以喂它们啊!吃橡子长肉的很!橡子多多益善!放心,有用的很!不会白捡的!”
大伙听到这样说,心里都松了口气,只要能吃就行。祈祷下个村子,能有石磨用,磨浆顺利。
天色暗下来,大伙拿好工具下山,背着橡子下山。
大伙回到落脚地,看着堆成小山的橡子,满满的踏实感。
大火堆烧着,火把点着照亮,敲橡子的声音从各家传来,几人坐在一起,边聊边剥。
埋锅造饭的,烧水的,一片忙碌。
林有才和陶明远刚喝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坐下歇会儿,又要忙着给大伙称果仁,称果壳。
林紫苏可不管这么多,正在和老哥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先洗澡。
“哈哈哈~愿赌服输,一边去!我先洗!”林紫苏不客气的关上车门,一身黏唧唧的难受。天气虽然没9月那么热了,但是做事活动开了,还是会热出一身汗。
“你知足吧,洗个澡还要争先后,谁家有水洗澡啊!喝水都得省着喝!也就是。。。”沈香兰白儿子一眼,挑眉你懂的。“你爹都忙的没得歇,赶紧去帮忙!”
“噢~~~林紫苏洗完了,喊我啊!我好几天没洗了!!!”林显文愤愤不平地走向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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