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林知莞手术时间定在星期一下午。
林知莞对于第一次动手术,难免有些紧张、害怕。她怕稍有不慎自己醒不过来,傅时聿又为她掉眼泪。
她扭头看着身后抱着自己看综艺节目的傅时聿,咬了咬唇,傅时聿对上她的视线,眉眼柔和。
"怎么了?"
林知莞酝酿了一会,才道:
"如果,我说如果我没能醒过来,我在家里主卧的客厅,茶几上的几本书里夹了两封信,一封是给你的,一封是给夏夏的,到时候你帮我拿给她。"
听着林知莞的口吻,就好像在交代遗言一般,傅时聿眉宇立马肃然起来,盯着她好几秒,然后压着她的后脑勺,他低头朝林知莞的粉唇咬了一下,咬得林知莞有了反应,他才松开她。
"林知莞!你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有我在,你就不可能醒不过来!你要是敢和前两天一样又不想活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去阎王殿我都要把你拽回来!"
林知莞捂着被咬疼得嘴唇,一脸委屈。眼眸顿时盛满泪水,疼的。
见状,傅时聿下一秒就心软了!知道自己咬疼她了,赶紧伸手把人揽在怀里,柔声安抚。
"对不起,我错了,不该咬你。但是这种话不能再说了,知道吗?我离不开你,不能没有你。"
说着又低头观察怀里人的反应,生怕惹她伤心。
林知莞不知道他反应这么大,她也只是以防万一,没想过要离他而去。她抬起头,美眸对上他的视线。
"没有。是我错了,我以后不说了。"
傅时聿顺势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神情严肃起来。
"我这辈子就你一个老婆,你要是离我而去,我就成光棍,孤独终老了,会被陆景州那几人欺负死的。"
虽然是很严肃很感动的话语,不过听到后半句,林知莞莫名觉得好笑,而且笑出了声。他会被欺负?就他的毒舌,骂人都能一对三的,怎么可能会被欺负。
傅时聿看到她居然笑他,脸色皱巴巴,郁闷道:
"你笑什么?听到我孤独终老很高兴?还是笑我被欺负?"
林知莞憋着脸收敛一下表情,可下一秒还是笑出声,如实道:
"不是,我实在想不出你被人欺负的样子,好像从来都是你欺负他们。"
傅时聿瞪了她一眼,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开始委屈诉苦。
"那是你没见过,他们三个谈恋爱的时候,轮番阴阳我没人喜欢,调侃我一根筋,注孤生!还一天到晚在我面前秀恩爱,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恶!老婆,我以后被他们欺负,你得帮我说话,不然我会被他们三个欺负死的。"
看着他委屈巴巴地告状,林知莞努力憋笑,抿紧嘴唇,控制了半晌才装模作样点点头,顺着他的毛撸:
"好。"
傅时聿顺着杆子往上爬,又压着她在床上亲起来。手还大胆探进她的病号服……
林知莞被吓得身体紧绷,心脏也不争气快速跳动起来。
直到身体某处柔软被大手握住,她猛地恢复理智,伸手去阻止他。
"阿聿,在医院,别闹!"
傅时聿抬起猩红的眼死死盯着她。
"我不碰你,你帮我。我实在受不了了……"
林知莞:"……"
——
星期一,4月7号,上午。
吃完早餐后不久,护士小姐姐走进来说要理头。
第一次动手术,第一次剃光头,林知莞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虽然没有表现情绪,可从她耷拉下来的眼神,傅时聿还是觉察到她的不开心。
他也能理解,一个女孩子生平第一次被剃光头,换做是谁,都需要一番心理准备。
下午3点多,大家都赶过来陪着林知莞进手术室。
盛夏昨天被林知莞好说歹说一通,才说服她回江城,毕竟她今天还要上班,盛母需要照顾,本来盛夏不同意的,她的好朋友第二天要动手术,她怎么也要等她出了手术室,确保平安才会回去。可她出去了一趟回来,破天荒松口了。
盛夏火急火燎从外面跑进来,一边喘得大气,一边道:"幸好,幸好,没迟到。刚才堵车了。"
林知莞一脸诧异看向她:"夏夏,你怎么又来了?你不用上班吗?"
盛夏顺了口气才道:
"不干了,我和我妈搬来京城,傅总给我们找了住的地方,工作也找好了,让我以后多陪陪你。你快点好起来,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玩了。"
林知莞有点惊讶,她没有想到,他会把盛夏他们接过来,只是怕自己孤单。
对于盛夏能来京城,她自然很高兴。
林知莞咧着嘴朝她笑:
"好。"
盛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了笑。
"变小光头还挺可爱。"
这时门外传来局促的步伐,再看过去,就看到盛洛川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身得体西装的他此时显得有些狼狈,头发乱了,领带吹飞到脖子上挂着。
他蹲着手撑着膝盖,呼呼喘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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