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莞脑袋一阵眩晕,有些站不住脚的感觉。
江秋莲看到自己砸中了林知莞,她被砸得有些意识不清,冷哼了一声。
"狂啊!我看你这贱蹄子有多大能耐?"
就要走上来对她一顿报复。林知莞甩了甩头,试图恢复清醒,扬起手里的棍子就捅了她一下,也没看清捅到哪里,她拔腿就外跑,随手把门给关上,从外面用锁头扣上。
里边的江秋莲捂着眼睛鬼叫聊天,林知莞也顾不得眩晕感,凭借意识拔腿就往楼下跑。
跑到一楼,碰到了林嫂。林嫂见她额头在流血,吓得疾步走上来。
"知莞小姐,你额头怎么流血了?她们打你了?"
林知莞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额头,一看手,有血。刚才只顾跑了,没有意识到。她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生怕那两人追上来。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回:
"没事。"
妇人满脸都是心疼。小时候知莞小姐都不知道被这一家人打过多少次。没有哪一次不流血的,可惜她作为一个佣人,没有能力阻止。
她跟着她走到院子外面,心疼拉着林知莞的手。
"知莞小姐,走了就不要回来了,这一家人都没一个好东西。你把林耀送进监狱,他们不会放过你了,看你被打成这样,林嫂心疼。"
妇人抹了抹眼泪,只恨自己没用,看着知莞小姐从小被欺负,自己都没能护上。
林知莞笑了笑,安慰妇人:
"我没事,林嫂,我刚才把她们打得哇哇叫,就是没注意,被那女人砸了一下。她们现在被我关在阁楼呢。"
妇人惊讶看着她,又往后看了看。
林知莞又故作轻松表示:
"我去学了跆拳道,她们打不过我。"
妇人终于破涕而笑。
"打得好!对了,姑爷待您好不好?您在京城过得适不适应?"
林知莞脸色尬了一下,很快她露着笑容。
"他对我挺好的,衣食无忧。"
想起昨天自己扇了他一巴掌,这次回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赶出来。
"那就好,姑爷待您好,有了靠山,对付这一家蛇蝎心肠的人就容易多了。知莞小姐,您快走吧,一会那母女出来了。"
妇人朝后面看了看,一脸警惕。
林知莞点了点头。
"好,那我走了,您注意点,行事小心些。"
林知莞松开妇人的手,疾步离开。妇人看着那个单薄背影,满眼疼惜。
小小年纪就背负这么大的家仇,换做寻常人家,她这个年纪本来应该天真无邪,受父母宠爱的幸福样子。可知莞小姐这些年过得有多阴郁,多委屈,只有她知道。
——
那边,保镖把林知莞这一天的行踪汇报给了傅时聿。
听到林知莞从林家出来,受了伤,他紧蹙着眉头,脸色立马阴沉下来,抓在阳台栏杆的手青筋暴起!完美的下颚线清晰紧绷起来!
"留在那边查那一家人所有见不得人的事,全部给我抖出来,往死里整!我要让那一家人付出代价!"
"好的,傅总。"
挂断电话,他心急如焚打开林知莞的微信,想要问一下她的伤势,最终还是没有把消息发出去,关闭了手机。
想起昨天晚上自己那般粗鲁对她,她应该很生气,不想理自己吧?
——
这边。
林知莞去药店买了药收拾好才回盛夏那里。
走进她家超市,盛夏正忙着给客户结账,等她忙完才看见林知莞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喝着奶茶,一脸笑眯眯看着她。
"夏夏给你买可一桶的杨枝甘露,快来。"
盛夏忽略她的话,一脸惊讶走过来,视线紧紧锁住她额头贴着创可贴的伤口,烟眉微拧。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受伤了?"
林知莞吸了一口芋圆奶茶,弯着眉眼跟她说:
"没事,我回了一趟那边,碰到那母女,跟她们干了一架,不小心被那女人砸了一下而已。"
盛夏凑近盯着她的伤口,都肿了一大块,创可贴都包不住那长长的伤口,冷着脸抓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去医院!"
林知莞被她拽离椅子,手里的奶茶差点掉落,赶紧拒绝:
"没事,我不疼,我上过药了。"
盛夏转头就训她:
"林知莞!被砸成这样你还笑得出来,我看你不是被砸成脑震荡,就是已经被砸傻了,这么长一道伤口,鼓那么大的包,还说不疼!"
林知莞死活不去,去了她肯定让自己拍脑部CT,这样自己生病的事就瞒不住了。
"我真没事!没有眩晕感,没有恶心想吐,说明没有脑震荡。你知道的,我害怕去医院。我买了药纱布这些回来,你给我包扎一下吧。"
盛夏拧不过她,只能松手,好想揍她一顿。平时生病,遇到什么,她从来不说,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又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有时候她都怕她心里藏的事太多,突然把自己给整疯了。
盛夏回头从她放在桌子上的袋子里拿出碘伏和纱布,把她额头的创可贴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