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主仆二人睡在了一起。
不过两个人都辗转反侧了一夜,谁也没有睡着。
这也就导致了祈福诵经的时候。
什锦一直晕乎乎的。
跪着跪着就睡着了。
不过也不知为什么。
这件事传来传去。
在别人眼里最后就变成了:
皇后身体本就孱弱,却还带病来为皇上祈福,累的直接晕倒了。
因着“体虚”这个由头。
什锦终于可以不用再跪着诵经。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不用祈福了。
她还要抄佛经。
可这下子可难住了她。
她根本不认识这里的字啊!
连认都不认得,就更不用说写了!
她敢保证,只要她一提笔,准保立马就会被人怀疑身份!
更可恶的是,青栀会的字也不多!
她开始懊恼。
最后看着自己的手就开始琢磨:要不,受个伤?
可这毕竟是自己的手,她下不去手。
就在她懊恼的时候,萧祈然来了。
自从发生了昨晚的事,她现在也不敢再撵他走。
萧祈然来到屋中。
完全没有拘束地就径自坐下。
给自己倒了杯茶。
什锦也凑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看着他举着杯子的手寻思事情。
萧祈然见了她的样子,便缓缓放下茶杯。
“儿臣的手就这么入得母后的眼,竟让母后这般一直瞧着?”
什锦昨晚辗转反侧地分析了一晚上。
她觉得不管萧祈然是怎么想的。
日后又会不会以什么别的手段,加倍报复她。
但至少他现在不会要了她的命。
毕竟现在三皇子和十皇子已经联手了。
他现在还需要她母族的势力作支持。
暂时而言,他们还在同一条船上。
既然暂时不会死,那她便也暂时大了胆子起来。
她瞧着萧祈然的手,一边赞赏地点头,一边沉思。
“吾儿啊,母后想问你个问题,你会写字吗?”
萧祈然闻言一脸玩味地回问她。
“儿臣自小便在母后身边长大,儿臣会不会,母后不清楚?”
什锦:……
糟了,忘了这茬儿了。
她赶紧给自己找补。
“母后当然知道!母后的意思是,你字写的好看!要不……你帮母后抄个经呗?”
萧祈然:……
什锦一脸:求求你。
“母后为何不自己抄?是不想给父皇祈福吗?”
他问。
什锦:……
萧祈然啊萧祈然,你自己听听你问的这叫什么话?
就算我真是这么想的,我还能跟你说“是”咋滴啊?
不能说实话,她便只好扯谎。
“哎呀,不知为何。
自从上次落水后,母后手腕就一直疼。
根本握不住笔,就更别提抄经了。
吾儿最是孝顺。
也最是深得母后的心。
所以吾儿是一定会帮母后的。
对不对?”
萧祈然闻言轻笑。
“是吗,母后连握笔的力气都没有?
可我前几日见母后握竹竿钓鱼的时候。
似乎还挺有力气的?
哦……对了。
还有昨晚母后攥我胳膊的时候。
力气还挺大呢。”
什锦:……
“那昨晚是昨晚,现在是现在!
我昨晚手腕不疼!
但现在疼了没力气了!
不行吗?!”
萧祈然:“哦?是吗?”
忽然。
他一把就抓起她的手腕。
好看的手指将她纤细的手腕包裹。
他好听的声线又开始撩人。
“是……这只手的手腕吗?”
什锦:!!!
好端端他这是干嘛啊!
她赶紧把手往回撤。
但下一秒。
另一只手却也被他捉住了。
什锦:!!!
萧祈然:“难不成……是这一只?”
什锦:!!!
“母后不说话,那想必……是两只都疼。”
他朝她笑的更加玩味。
什锦:……
不是,他这张脸,原来居然是可以做出这么多表情的吗?
怎么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
还不待什锦反应,他便已径自开始为她揉了起来。
她吓得立马抽手。
但萧祈然却抓的更加用力。
“母后病痛,儿臣为你侍疾,难道……母后不喜欢吗?”
什锦:!
她能喜欢吗?
她能吗?
不能!
从哪方面讲都不能。
从方方面面讲都不能!
“呵呵呵,不是,不是。
吾儿有孝心母后心领了!
只不过你干这些又不专业。
这些事情还是交给青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