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茂前辈:
倘若真红将这封信交到了你的手中,那或许此时的你已然萌生出了寻死的念头吧。
我不会对你加以阻拦,毕竟这是属于你的抉择。
然而,你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吗?
名声?舆论这类东西,只要能够巧妙地加以操控,任何人都能够成为英雄。同样地,任何人也都有可能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倘若你心生愧疚,那你的内心实则也是觉得自己做错了。毕竟在战争时期,每日都有人逝去,这并非全然是你的责任。
可若你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那又为何要选择逃避呢?死亡固然简单,可活着的人却会深陷痛苦之中。
人倘若能够活着,又为何要选择赴死呢?
你还能够拿得动刀吧?还能够上阵杀敌吗?
倘若还行,那就前往雷之国战线吧,在那里,才是属于你的舞台,你能够证明你自己,亦能够为那些已然逝去的同伴报仇。
别忘了,卡卡西一直都因有你这样的父亲而倍感骄傲。
你难道就不想亲眼看着他成长,看着他成家吗?
......
也不知他究竟是重复看了多少遍,又或许他仅仅只是在沉思罢了,夕日真红并没有去打扰他,只是静静地在一旁默默陪伴着。
慢慢地,旗木朔茂那原本黯淡的双眼逐渐恢复了神采,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瓶,然后轻柔地整理了一下头发,当他起身的那一瞬间,夕日真红仿佛看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全新之人。
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洗礼,获得了新生一般,再度充满了蓬勃的活力。
“谢谢你,游介!”
他的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游介给他的那封信,极为郑重地吐出了这几个字,尽管游介根本无法听到,但旗木朔茂或许只是想对自己说。
“真红,告诉游介,从今日起,木叶白牙已死。”
那把从未离开过旗木朔茂身边的短刀再一次被拔出鞘,他满脸愧疚地凝视着它,随后将视线转向夕日真红,“此刻站在你面前的,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木叶忍者,旗木朔茂!”
紧接着,他动作利落地将桌上的酒瓶一个一个全部清理掉,随后对着夕日真红满含歉意地说道,“让你们担心了。”
“卡卡西!”夕日真红其实早就发现了一直躲在暗处暗处的卡卡西,而现在,也正是卡卡西该登场的时候了。
“真红叔叔。”卡卡西缓缓地走了出来,对着夕日真红深深地鞠了一躬,满含感激地说道。
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父亲的这一系列变化,让卡卡西内心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开心。
“好好陪陪卡卡西吧。”夕日真红轻轻地摸了摸卡卡西的头发,“我就先回去了,希望你能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
说完,夕日真红脸上带着欣慰而开心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旗木家的宅子。
在那一瞬间,洁白的月光仿佛透过窗户洒在了旗木朔茂和卡卡西的身上,仿佛在为他们父子俩的新生而庆祝。
木叶监狱。
那滴答滴答的水声,仿佛是这里长久以来的常客,那有节奏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中不断回荡着。
此时,一百多名砂忍都被关押在了这里,千代自然也不例外。
她曾无数次地想过,要自我了结,因为她实在不愿意这般屈辱地成为别人谈判的筹码。
然而......
每当她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的时候,脑海中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蝎,那个她倾尽了所有的情感,甚至将对他父母的爱也一并给予了的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她无比疼爱的孙子,如今却是生死不知。
再者,村子里的那些流言蜚语,让她感到无比的愤怒。他们都在传言,是蝎暗杀了三代风影后才失踪的,毕竟,蝎曾经是有这样的前科的。
在这安静的空间之中,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缓缓地响起,仿佛生怕打破这一方寂静的天地。
千代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并没有去在意,直到那脚步声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好久不见啊,千代。”为首的猿飞日斩嘴里叼着烟枪,一脸怀念地说道,“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个地方再次相见。”
“猿飞日斩。”千代听到猿飞日斩的声音后,眼神锐利地睁开了眼睛。 “老身技不如人,如果你是要过来羞辱老身的,那就没这个必要了。”
“不。”猿飞日斩摇了摇头,随即坐在了下属给他搬来的椅子上,继续说道,“我只是想问问,关于三代风影的情况。”
“难道不是你们木叶派人暗杀的吗?”千代还抱着一丝希望,嘲讽地对着猿飞日斩说道。
“我们从不挑起战争。”猿飞日斩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木叶自从初代火影开始,就一直崇尚和平,我们为何要暗杀三代风影?”
“胜利者自然是想怎么说,都可以。”千代不再多说废话,继续说道:“如果你们想以老身来要挟砂忍帮助木叶,那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她想到了前几天的半夜,恨恨地说道,“除非,你们把渡边游介交给砂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