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诺一手中的枪一边开火,他一边观察情况。
帐篷已经炸塌,帐篷周围倒毙着三具尸体。
澳军已经撤到了下方平地的边缘,并且在那里建立了些简单的工事。
他的子弹全部射到了空地上,并没有打到任何目标。
“卧倒!”
他大喊一声,自己率先卧倒。
澳军的子弹瞬间就射了过来,从李诺一刚才站着的上空飞过。
战士们听到排长的命令,第一时间全都扑倒在地还击。
双方在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展开了激烈的相互射击。
李诺一刚一卧倒,枪口就指向了掩体里的一名机枪手,用一颗子弹结束了他的性命。
他发现对方这支部队貌似很顽强,阵地丢了,死伤了这么多人,不但没崩溃,还在拼死抵抗。
不过再顽强也没用,现在他们在低处,即便有工事,在这个位置也一览无余,战士们的射击技术好,对方基本就是靶子。
李诺一干脆不急着冲下去,和敌人耗着对射。
果然,没一会,澳军就坚持不住了,这样的打法对于他们来说太吃亏。
他们离开了那里,开始边还击边往下撤。
李诺一专门打对方掩护撤退的火力,他枪枪都不落空,连续干掉了好几个反击火力。
离他不远的胖墩,有样学样,也专挑敢于开枪的敌人打。
在他俩的打击下,澳军撤退变得十分困难,不得不停下脚步继续射击。
可是已经处于被动状态的他们,不管怎么还击,都免不了不断地被这边的战士们击中。
不多久,澳军便死伤了一地,能够继续作战的人只剩下了五六个。
终于,这五六人扔掉了武器,双手高举趴在了地上。
枪声停止,秀才带着几名战士冲了下去,一直冲到了这些人的身边,他们也没敢动一下。
李诺一很快也冲下来,他专门找俘虏问了几句。
这些俘虏倒也痛快,能说的回答很利索。
李诺一证实了他的猜想,这支部队果然是澳大利亚人,他们的连长先带着一部分人撤走了,留下的人,几乎都被打死打伤。
他小小鄙视了下这支部队的指挥官,竟然抛下部下先行逃跑。
接下来,战士们迅速打扫了战场。
李诺一和秀才商量后,决定让澳军的俘虏留在这照顾他们自己的伤员。
澳军伤员有十几人,他们一人照顾两个都照顾不过来。
收走了所有的武器,留下一天的口粮,李诺一带着战士们下了山。
至于山上的俘虏和伤员,自己人手有限,实在是无法留下人来看守,只能让他们体会一把野外生存挑战了。
路面上工事里的士兵,早就跑得无影无踪,李诺一让一小队派了几个人回去,将车辆全部开过来。
等车子到了,大家将缴获的武器装备搬上车,开始继续行军。
接下来的路程走得比较慢,因为时不时的会有飞机从空中飞过。
飞机往往并不停留,只有一次,一架飞机飞到低空,在车队上空盘旋了一圈。
李诺一当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甚至暗示胖墩到自己身边来,如果有突发情况,就立即取出防空导弹,拿给胖墩发射。
他自己则抓紧手中的武器,指望有合适的角度,就将在低空飞行的飞机打下来。
战士们都紧贴着货物和车厢厢壁,尽量让敌机不容易看到。
好在这架飞机飞了一圈后,并没有再降低高度,而是大摇大摆地飞走了。
车队所用的车辆涂装,都是美军的,这架飞机的飞行员是个粗心大意的人,没看人只看车,认为是自己人,留下了虚惊一场的众人。
这件事之后,李诺一就更小心了,他专门到了后方老金开的装甲车上,站在车里操作外面的防空机枪。
一路站着虽然累的很,但是有枪在手,他要安心许多。
到了中午时分,秀才用对讲机告诉李诺一,前方没有大路了,要到目的地必须走山路。
这个情况李诺一清楚,如果不是地形复杂,美军也不至于只有水门桥一条路可供撤退。
按照商量好的计划,他们赶到了秀才找到的车辆隐蔽点。
将卡车和装甲车都藏进了一个山洼里,战士们带上了充足的弹药,立即徒步进山。
秀才有着敏锐的方向感,他在前方带路,一路上绕过了敌人两处防守的山头,翻过了三座山头,也没有暴露他们的行迹。
在下午四点钟的时候,秀才带着大家上了个小山头,站在山头上,李诺一看到了那座历史出名的水门桥,也就是团部命令中的发电所。
当时志愿军图纸标注的这个位置为发电所,美军称呼为发电站。
至于水门桥这个词,是战后老外的一些书里的叫法,国内翻译过来后,也慢慢开始改叫水门桥。
他们所在的位置,离水门桥直线距离只有两公里多。
“秀才,给团里发报,说我们按时到达目标附近。”
李诺一用望远镜仔细看了下水门桥以及四周后,和身边的秀才小声说了句。
秀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