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叫人把她遣送回京都,让她去郊外庄子先住着吧,我本还念着,你一个人在京都独自一人可怜,可如今看来,你这坏心思这么多,断然不能留你在身边了。”
江氏这次是真的发脾气了,她主动做了这个决定,可见她对程雪芸当真是失望透顶。
让她选,她当然选自己的亲生女儿,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她也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的对待。
岁岁才刚刚回到自己身边,她对她偏心些本就无可厚非。
宣平侯也是这么觉得的,这丫头,良心已经坏了,继续留在身边的话,指不定还会怎么伤害他的女儿岁岁呢。
这么多年,他的性子,他太清楚了,睚眦必报,受不得一点委屈。
如今,已经上升到心思狠毒了。
程雪芸一听,那还得了:
“父亲,母亲,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们不要把我送回京都,我不要去庄子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程雪芸已经顾不得身上的痒痒,从床上滚了下来,跪在地上,抱着江氏的腿,不断的求饶。
不能去庄子上,如果去了庄子上,那她就废了,等同于失宠。
可是这一次江氏的态度非常坚决,他不允许有人欺负谋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宣平侯也是。
见母亲不为所动,程雪芸又将目光转至父亲身上。
“父亲,您真的忍心吗?女儿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不是真心的,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可好?”
“我已经给过你太多机会了,可你哪次改了?这回就听你母亲的话,回京都庄子上去思过吧,待到我们从济州回来,再议后事!”
宣平侯说完,便叫了人进来,让她们把程雪芸的东西都收拾好,又派了几个侍卫,护送她回京都。
这才第三天,她就开始闹幺蛾子,之后还有那么长的路,难保她不会再因嫉妒生事端。
反正,今儿个,她是回去也得回去,不回去也得回去。
不仅如此,他还交代了下去,把她送到庄子以后,严加看管,不允许她踏出庄子半步,以免她又在京都闹幺蛾子,到时候别又惹出事端,他远在济州,可没法善后。
既然宣平侯夫妇已经做出了惩罚和决定,姜岁也有惊无险,程雪芸自食其果,她也没必要再继续追究了。
萧鹤川看着这个程雪芸,要不是宣平侯夫妇在这里,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但凡是想要伤害岁岁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最后,程雪芸被暂时留在了客栈之中,她这一身疹子,也不能即刻启程,得在客栈住上两日,等到痒痒粉的功效完全退掉以后再启程。
一行人,便将程雪芸留下,继续启程去往济州。
程雪芸不断的拍着门,叫人放自己出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奈何,门外有人看着,她出不去。
“小姐,莫要再哭了,脸上的药膏都哭化了,这疹子若是不注意些,您可是会毁容的,咱们就听娄医女的话,可好?”
一听说,哭多了会毁容,程雪芸也不敢再哭了,但她还是不甘心。
为什么她一出现,一切就都变了?
程雪芸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但是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诅咒姜岁,最好再扎个小人。
……
没有了程雪芸捣乱,后续的路程十分的顺利。
朝廷派遣的先行官已经提前去了济州送信,济州刺史要安排一下,迎接状元郎返乡,届时要疏散街道,确保状元郎衣锦还乡的路畅通无阻。
要在济州也进行游街,这状元三年才出一个,十分不容易,济州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状元了。
到时候,济州府的所有官员都要来城门口迎接,还会通知其家里人。
萧家祖坟冒青烟,萧鹤川光耀门楣,那昭告天下的诏书发布的时候,整个济州都知道,济州府这么多年过去,终于再次考出状元了。
一时间,整个萧家人,个个脸上都有光。
仲云先生也是,人是他教出来的,他的名气更上一层楼。
叶从文也跟着沾光,因为萧鹤川出自白云书院,如今白云书院的风头已经完全压过了其它几家书院,在济州的地位十分稳固,而他叶从文,此生也终于培养出了一个状元郎。
不仅如此,他的白云书院还出了个二甲第一的传肱,这一次的科举,简直太成功了。
萧家提前接到消息,这一次还有贵客到访,萧鹤川让他们在家提前准备好,迎接贵客,还让他们在飞花楼定下上房,到时候安排贵客住在飞花楼里。
萧家就只有那么大,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已经有点挤了,宣平侯夫妇过来,住倒是可以住的下,主要是萧府和侯府的生活环境没法比,怕懈怠了人家。
在仪仗队还差十里路就到达济州的时候,萧鹤川和齐修远提前换上了自己的官服,先行官已经一大早便快马加鞭赶到济州送信去了。
现如今,济州刺史携众官员在济州城门口迎接,萧家全家都在翘首以盼。
还有仲云先生,叶从文,以及陆尧他们,白云书院的大部分学生,都来了。
就连叶姝也过来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