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两人不承认,其实这事也无从查证,毕竟古代可没有亲子鉴定的技术,那所谓的滴血验亲根本没有依据性,在大庆,还没有这一说法。
苏宴礼回头看了一眼廖氏,那眼神似乎在说,老子不要听你说,老子要听她说。
罗氏还是一口咬定,孩子就是苏宴礼的。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其实,苏宴礼松开了罗氏,又转而看向吴大,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吴大,满脑子只想着活下去。
但是他是不可能让他活的,他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他还想活?凭什么?
还有罗氏,她也别想着活下去。
“主君,您可不能听信这个女人的一面之词,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看的出来,孩子一点都不像您,您可不能犯糊涂,替别人养孩子啊!”
廖氏一直打岔,罗氏怎么可能任由他继续引导苏宴礼?
于是,她今天说什么也要扞卫自己的孩子:
“廖玉萍,你真是好狠的心呐,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了?何必诋毁明月的身份?我看你是自己生不出来,所以你妒忌吧!稚子何其无辜,你这样做是要遭报应的!”
“我遭不遭报应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
罗氏的确心虚,但是她现在不想和廖氏争吵这些没有意义的话,她艰难的爬起来,去跪行着抱住了苏宴礼的腿,哀求道:
“主君,求您了,孩子是无辜的,她才两岁啊,她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刚刚学会说话,走路,妾身自知罪无可恕,不求您原谅,要打要杀我都认了,但求您放过孩子,行吗?”
“您还记得吗?月儿自出生以来,学会说的一句话是爹爹啊!”
她还在试图打温情牌。
苏宴礼冷冷的望着她,望着面前这个自己宠爱了整整五年的女人,他觉得太可笑了,日日说着她有多么爱自己,多么在乎自己,却背着自己和别的男人苟且。
她真是该死啊!
所以,那她就去死吧!
苏宴礼再一次一脚将罗氏踹开:
“来人,将这对奸夫淫妇给我拉出去,乱棍打死,记得套上麻袋,别脏了我的地盘!”
话音刚落,门外便冲进来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开始将人往外拖,罗氏开始大声的哭了起来,她知道逃不过了,她好想再见女儿最后一面,但是她又害怕自己这个样子给她留下阴影。
吴大听说自己要被乱棍打死,也顾不得许多了,开始大声叫喊:
“苏大爷,您饶命啊,都是这个贱人先勾引的我,是她来找的我啊,她跟我说她在苏府步履维艰,想要个孩子傍身,可这根本不是我自愿的,都是她逼的,您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还不能死啊!”
吴大这一嘴巴,直接就把苏明月的身份给坐实了,证明她的确不是苏宴礼亲生的。
罗氏闻言,她发出了异常尖锐的嘶喊:
“吴大,你这个混蛋,你不是人,你不配当人,她还那么小,你要害死她吗?”
“好啊,好啊,好你个罗氏,你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啊!”
苏宴礼心里虽然清楚,孩子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他心里还残留着一丝良善,并不打算要了那孩子的命。
可现在,吴大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说出了真相,那这个孩子他是无论如何都留不得了,留着就是自己的耻辱,日后他在这个家,还怎么做主?
还当什么主君?
“来人,把那个小贱人也给我带来,让她们一家三口,去地下团聚!”
“不!”罗氏再次绝望的怒吼出声。
完了,一切都完了,她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或许这一天会到来,但是她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快到她还没有完全做好应对的准备,甚至没有替孩子谋划好后路。
她和吴大被家丁按在地上,罗氏用怨毒的眼神看着站在苏宴礼身后的廖氏。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自己和孩子怎么会落到这一地步?
“廖玉萍,你真是好狠毒的心啊,连这么小的孩子你都不放过,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日后午夜梦回,你就不怕我带着孩子来索你的命吗?
还有你苏宴礼,其实你才是那个自欺欺人的人,你怕是从来没有想过,你的女人们怀不上孩子,也许是你的问题吧?你一定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面对现实,我诅咒你,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你不管争什么,抢什么,都将毫无意义!”
反正也难逃一死,所以罗氏开始疯狂的往苏宴礼心里扎刀子,让他也不得安宁。
廖氏在听见苏宴礼下令,要他们把孩子也带过来处死的时候,着实是惊讶到了,她还真没有那么狠毒,也没有想到苏宴礼这么狠心。
她只想要斗倒罗氏,可没想过搭上一个稚子的性命。
于是,她也跪下来给孩子求情,不是因为怕罗氏什么所谓的午夜梦回索命,而是她真不想眼睁睁看着无辜的孩子也搭上性命。
她刚才之所以一直强调孩子的身份,其实只是怕苏宴礼一旦相信了,会心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饶她一命,再给她东山再起的机会。
现在她有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