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过是半日的相处,您如何就断定,她一定是最适合临序的呢?这萧家到底有何种法力?怎么叫您们这一个俩个都为他们说话呢?”
苏夫人很是不理解,难不成这萧家人会下蛊?
临序年轻也就算了,可是这公爹怎么也如此呢?
“很简单,因为临序喜欢她啊?所以在他眼里,什么都是好的,还有一点,就是你说的这个门第匹配,你怎么就能断定,人家日后就不能比我们苏家强呢?
你信不信,假以时日,说不定是咱们苏家比不上人家呢!”
苏老用一种开玩笑似的语气说的,但也是语重心长。
“或许他们以后能发财,比我们苏家财力更加雄厚,但是我们苏家是书香门第,医药世家,岂是寻常商户之家能比的?”
苏夫人还没见过萧鹤川,也没听过他的事,所以不知道萧家还藏龙卧虎着一位潜力股呢。
“所以说你头发长见识短,妇人之见,我这么说你也别不爱听,萧家幼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你可知他前些天在谢家诗会大放异彩,引的济州几家书院争相对他抛出橄榄枝一事?
又是否知道,这白云书院的仲云先生当着众人的面亲自宣布,收萧鹤川为名下唯一挂名学生之事?”
“仲云先生?就是曾经在国子监任教的那位仲云先生?”
苏宴清在白云书院念过几年书,所以仲云先生这个名号她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就是名头太大了,当初苏宴清都没能入得了他的眼,她也不确定,才专门问了一遍。
“嗯,就是他,所以你该知道人家是个什么实力了吧?萧家幼子走科举,日后进士及第,人家也是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如果他要是考上了前三甲,以后入朝为官,入了翰林院,可不就是咱们比不上人家了?
所以,秋容啊,你要是真为了临序好,为了苏家好,你就该信我的一次,别再一意孤行了,顺其自然,咱们且看日后的结果如何,你总有心服口服的一天。”
话说到这里,苏夫人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萧家的确是不可小觑,但是她光听苏老这么说,她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她还得再去打听打听。
不是她势利,她的出发点真的就是为了孩子好,为了苏家好。
“对了,我听说你身边那个什么刘嬷嬷,总在你面前嚼舌根子,她是你身边的老人不错,但你作为苏家主母,很多时候却被一个下人给左右了想法,你说你丢不丢人?
本来我是不想管你们这些内宅之事,可我打听到,你这身边伺候的亲近人,私下里借你的势可谋了不少油水,中饱私囊,你要是还放任不管,那可有损你主母威严啊。”
苏老这招玩的妙啊,精准拿捏了苏母的气性,她最是不能忍受自己的威严受到影响了,尤其是那一句,堂堂当家主母居然被一个下人三两句话左右了想法。
她仔细想了想,还真是,有时候自己就是很容易听了刘嬷嬷的教唆做事,感觉自己被她给掌握了一样。
这主仆之情一旦是被离间了,那就有裂痕了。
这不,苏夫人出了药阁,想起苏老说的话,她看刘嬷嬷就有些不得劲了,心想自己可得好好查查她,是不是真的借自己的势中饱私囊。
之前见了萧兰兰一次,原本她还觉得这姑娘有几分气性,值得欣赏,结果这刘嬷嬷就总是有意无意的说她这不好那不好的,强行让自己越来越讨厌萧兰兰了。
上了马车,刘嬷嬷也跟着想上来,苏夫人却不让:
“本夫人要一个人想点事情,你下去走路吧,别扰了我。”
刘嬷嬷一脸尴尬,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夫人出来一趟,对她好像有意见了。
……
总算是出了年了,过了正月十六,到了萧鹤川前往白云书院拜师的日子。
拜师礼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芹菜,莲子,红豆,桂圆,干瘦肉条,还有一根带着尖刺的荆条,以及一封亲笔拜师帖。
芹菜寓意勤奋好学,莲子寓意苦心教育,红豆寓意鸿运高照,红枣寓意早日高中,桂圆则是功德圆满,荆条就很简单了,学生不听话,老师就尽管鞭打教训。
师父端坐高塘,学生行三叩首之礼,递上准备的拜师礼,还有拜师帖,师父训话过后,还要赐名,也就是字。
就像是苏宴清,字临序一样。
萧鹤川来到白云书院内仲云先生单独分配的广贤堂,开始了一系列的拜师流程。
叶从文和一众书院的夫子,还有大部分的学生都在一边观礼。
学子们大都是不服气的,但是更多的羡慕,羡慕萧鹤川以后可以单独上仲云先生的课了。
凭什么他一来就这么好运?
叶从文是最难受的,这么好的苗子挂不到自己名下,就很难受,唯一欣慰的是指望他以后给书院争光。
上辈子他给萧鹤川赐名熙华,他后期压根提都没提过,因为对叶从文的偏见,他也不想承认自己是他的学生。
可如今,他如愿拜在仲云先生门下,心中很是好奇,老师会给自己赐什么字。
仲云已经想好了,两个名字,让他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