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清特别想要解释清楚,但却没有机会,他连萧兰兰的面都见不着,只能干着急。
在萧家坐到了中午,萧兰兰的房门一直紧闭着,直到身边的小厮过来和他说,家里来了客人,苏夫人召他快点回去待客。
他一大早去给外祖父拜完年,紧接着就到萧家来了,一来自己外出了一段时间,想着给恩人一家拜个年,二来,他想见见萧兰兰,可来了以后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她似乎很不想见自己的样子。
姜岁心里门清这是为什么,但是她也不好插手。
苏宴清没办法,只好先回家待客,他和萧父萧母打了个声招呼,便准备离开。
萧兰兰在房间里听到动静,知道自己机会来了,于是拿着盒子追了出去。
萧母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刚想问她去干嘛,这么风风火火的,却被姜岁拦住。
姜岁朝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多问。
萧母虽然不明所以,但看着姜岁的面子上还是忍住了。
苏宴清已经上了马车了,刚刚坐下,驾车的马夫准备要启程,却听见萧兰兰在后面喊:
“等一下!”
听见她的声音,苏宴清原本有些黯然的神情,突然便重新焕发光彩。
“快停下。”他吩咐驾车的车夫道。
马车停下,萧兰兰走了上来,苏宴清也从马车上下来,他笑着看着她,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同她解释。
而萧兰兰把手背在身后,她手里还攥着那个盒子。
“兰兰,一个多月以前,我外祖父派遣我去了襄州巡查济善堂分号,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和你说一声,是我的不对。”
他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不声不响这么长时间在生气呢。
其实不然,萧兰兰低着头,死死的咬着唇,她鼓起勇气,一把把盒子塞到了他的怀里:
“你的簪子,我不喜欢,现在还你!”
很简短的一句话,以至于苏宴清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转身小跑着走了。
他伸手想去挽留,却捞了个空。
低头看着怀里的盒子,他压根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一个多月以前还好好的,怎么如今?
说不慌是假的,他真心心悦萧兰兰,如今她把自己表心意送的簪子都还回来了,是个什么意思,一目了然。
萧兰兰跑回去,就把大门给关了起来,再上了门栓,生怕苏宴清追上来问自己,她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逃避。
她才不说那个窝囊气呢,既然人家家里看不上自己,她也不可能上赶着当那倒贴的贱骨头。
可她心中知晓,这簪子还回去了,他们之间就真的没有以后可言了。
要说心里不难受也是假的,她的感情是扎扎实实的存在的,有多喜欢,内心就有多难过。
年少的爱恋,似乎要无疾而终了,那股子窒息的感觉,挥之不去。
萧兰兰神情麻木的回到了房间里,一整日都没再出来。
相比之下,苏宴清则是镇定许多,一路上他都在反复的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事,他得查个明白。
总之,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一路上,他是越想越不对劲,他仔细理了理思绪,想起来自己对萧兰兰的情意似乎只有他母亲知道,并对此表示强烈的反对,以他母亲那个脾气,只怕是趁着自己不在济州,私下里去找萧姑娘麻烦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阴沉如水。
……
萧鹤川见自家妹妹这个样子,内心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她上辈子过得那般艰辛,这辈子好不容易能当个正常人了,他只希望她能日日开开心心的,一切都得偿所愿,可如今看来,有人从中作梗,意图毁坏她内心的期待。
萧鹤川知道,无非就是家世的原因遭人嫌弃了,可假以时日,眼看他起高楼,到时候就是人家上赶着来攀他的高枝了。
苏宴清人是不错的,不忘本,也有才华,可是他家那个母亲实在是非善茬,他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尽快变得强大起来,让人家不敢看不上他们家才是。
总而言之一句话,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他也不会强求萧兰兰一定要嫁出去,他可以养她一辈子,给她一辈子的庇护,但如果她实在是喜欢,非要得到,那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她得到。
不管以什么方式,只要不伤天害理就行。
重生回来的萧鹤川,在某些方面变得偏执,人也更加的腹黑,让人捉摸不透。
……
而姜岁期待了一天,总算是等到了晚上,她洗漱干净,早早的就躺在了被窝里,等着一会儿质问萧鹤川,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干了啥不得了的事情。
萧鹤川一直在挑灯夜读,看一本书看的入迷,是苏宴清白日里过来,特意给他带的几本孤本名籍,姜岁左等右等,感觉自己眼皮子都要打架了,那人居然还没有洗漱一下上床睡觉的意思。
萧鹤川早就察觉到了某个小丫头的躁动难安,嘴角一直憋着笑。
昨夜她惹了自己,可是害的自己大半宿不得安眠,今日非得把场子找回来不可,也叫她尝尝那滋味。
看她实在是等不住了,萧鹤川才放下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