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不天气越来越冷了吗,总得给家里人添置几件新衣,布庄伙计见咱们买这么多,也不好拿,所以就主动帮咱们送回来了,接下来咱娘几个可有的忙了,做不完的衣裳。”萧母啊,就不想闲着,有事干她就觉得充实。
不过,做衣裳这件事姜岁可犯了难,她在针线活这方面真是毫无天赋可言。
“娘,那估计您和二嫂还有兰兰得辛苦一点了,我那针线活,说白了真是没眼看,我怕我做出来的衣裳,都穿不出去。”
萧母一听,乐了,她摆摆手:
“没事,我们做就行,你就在旁边看着,等我给你做两套漂亮的罗裙,到时候,裙子做好了,咱们梳个漂亮的发髻,就咱这小模样啊,那到了街上不得羡慕死那些小姑娘?”
她对自家这两个儿媳妇的模样那是特别自信的,都是数一数二的。
姜岁被萧母逗笑,到了这个异世,她还没穿过一次罗裙呢,还真挺期待的。
兄弟几个把东西都搬回家里,然后娘几个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周氏负责绣被套,一共要绣六床,这个简单,不怎么费事,几天就能弄好。
萧母和兰兰则是做衣裳,兰兰的针线活也比较细腻。
这衣裙里面还得填上一些棉花,御寒保暖。
姜岁也没有啥都不做,也在旁边跟着学,帮着做饭,打扫家里的卫生。
得空了还会到外面的小食街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门面。
街上的人流量确实不错,几乎每家小食店都会有一定的顾客。
街面卫生保持的不错,大家都很自觉的把自己门面前面的卫生打理干净。
济州府不愧是上州,在街上连乞讨的乞丐都很难看见一个。
现在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明年一开年就得把铺子给定下来,把酸辣粉的生意做起来。
等稳定了以后,还能顺带着发展一点别的小吃一起卖,增加收入。
她看了一下,倒是有几家不错的门面,到时候好好捯饬一下,把推广做好就行。
但是这租铺子的事情还得回去和家里人好好的商量一下,也不是小事,是一家人的长远大计。
而萧家几个兄弟也都没各自闲着,在家里待了两天便开始出去找事做去了。
对老大,老二,老三来说,家里存银不多,这院子的租金又高,济州的消费也高,在外面吃碗面都比在白马镇要贵几文钱,要是再不去找点事情干,给家里添点收入,他们良心上都过不去了。
一来,萧勤还有个儿子要养,萧勉有个老婆要养,这萧毅吧虽然现在单着了,但是他也得存点老婆本吧?
二来,三兄弟没有一技之长,只有用不完的力气,所以找的肯定是体力活。
济州府是经济交通要塞,不仅是陆路发达,水路也发达,大庆着名的漕运,在济州便有个很大的码头。
漕运是建立在宣江之上的,而宣江连通着南方,中部到北部,南北水路运输,在一定的条件允许下,很多商人都选择走水路,安全,方便,还迅速。
而码头上每天上下的货物众多,年轻男子们要想赚钱,几乎就是往码头走。
码头上都是一日一结的,干的多,挣得多,帮着上货卸货。
有的人一天干的多的话,最多能挣几百文一天呢。
赚钱是很赚钱,就是这活太累人了,也考验人的耐力。
兄弟三个一路打听,才打听到码头有活干的消息。
于是三兄弟便兴致冲冲的去了码头那边,一来到码头,扑面而来的江风中带着湿气,视野宽阔,码头边上几艘大轮船正在排队等着卸货。
而工人们也在排队搬货,货船的老板们在专门设立的茶棚里面边休息边监工。
三人还是刚刚踏上码头,就有一个老板发现了他们,正好他这缺人,见三人长的高大结实,便直接走了过来。
“哎,你们三个过来,帮我卸货吧,一箱货五文,大件的八文,去这边记个名儿,搬一箱记一箱,多劳多得。
不过,你们几个可得注意了,我这箱子里装的都是瓷器,很值钱的,千万别碰坏了,不然你们可赔不起。”
五文一箱,之所以能给这么多,也是证明人家的货品价值很高,很值钱。
一来就有活干,三兄弟很高兴。
但同时也很谨慎,萧毅提出,三兄弟记两个名字就行,三人可以合起来赚钱,两人合力抬大件,一人抬小件。
一来,提高了效率,可以多搬一点多赚点,二来,两个人抬可以保证货品安全。
他们是来挣钱的,可不是来赔钱的。
确定了方案,记了名字,三人开始干活,他们这种合作搬货的方法特别有用,人也很轻松,搬的也快。
老板看了一眼,见这三兄弟配合默契,十分欣赏。
这码头上面想赚钱的很多,但是愿意动脑子的却没有几个,有些鲁莽的,贪多的工人,难以避免的毁坏了货物。
这不,有个工人想多赚点,独自一人去搬大件,但是却低估了自己的力气,砰的一下,箱子没抬起来,里面放着的瓷瓶,碎了两个。
虽然这些瓷器都是刚出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