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休息了一整日,第二天轮到萧母在家休息,她则是带着兰兰和萧鹤川去镇上开摊。
好在有萧毅在,打水这种活不用她俩做。
姊妹两个熟练的做着开市工作,烧水熬绿豆汤,泡粉,擦桌子扫地,分工明确。
早上客人多,陆陆续续的来人,一开始还挺正常的,大家依旧是好评满满。
拌苕皮现在比酸辣粉受欢迎,大多数吃的肉粉,少数吃的素粉。
中途,来了个看起来痞里痞气的男的,嘴里叼着根细树枝,找了个位置往那一坐,二郎腿翘的天高。
萧兰兰见来了客人,便上前来问他吃什么。
结果这男的用一种色咪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萧兰兰,兰兰被他看的很不自在。
“早就听说这萧记粉摊上有几个小娘子都长的很漂亮,果然如此啊。”他说着又歪头看看正在煮粉的姜岁。
姜岁忙活着没有注意这边,所以不知道。
萧兰兰脾气也不是很好,他说话不中听,所以她的语气染上些不耐烦:
“这位客官,你到底要吃什么粉,我们有汤的酸辣粉,还有凉拌的粉。”
见萧兰兰表情不好了,这男的撇了撇嘴,散漫道:
“那就一样来一碗尝尝吧。”
看不出来,他还挺能吃,一次性吃两碗。
不过只要他给钱,都好说。
萧兰兰跑到灶前,让姜岁煮一碗酸辣粉和拌粉,还小声吐槽这个男客人的眼神不干净。
姜岁觉得正常,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总有那么几个讨厌的。
见她不开心,姜岁还安慰她:
“那谁叫咱们家兰兰生的美呢?男男女女都忍不住多看你两眼。”
萧兰兰一下子被她哄笑了,嗔怪的嗲了她一眼,这模样要多娇有多娇。
粉端上桌,这男的吃了一口以后就开始一通狼吞虎咽,没一会儿便吃了个干干净净。
萧兰兰来收碗,故意管他要钱:
“客官,一共是十七文!”
男子闻言,抬眼看她,又重新把那树枝叼在了嘴里:
“急什么,我坐会不行?”
萧兰兰就是看他不顺眼,但也没继续说什么,端着脏碗走了。
结果才走几步,就听见后面传来了死动静。
只见刚刚还好好的男人,一下子翻到在地上,捂着肚子开始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满地打滚,这模样弄的其他客人退避三舍。
“哎呦喂,疼死老子了,疼死老子了。”
姜岁听见动静,连忙走了过来询问:
“怎么回事?”
萧兰兰也是一脸懵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啊,刚刚还好好的呢。”
“你们家做的粉不干净,吃坏了我的肚子,疼死小爷我了,还不赶紧送我去看大夫,我要是有点什么好歹,你们就等着蹲大狱吧!”
男子边捂着肚子打滚嘴里边喊着。
萧毅跑过来看着这男的,也是觉得奇怪,他们家做的东西向来干净,就是煮粉的水都是按时更换的,不可能会吃坏肚子。
姜岁总觉得不对劲,其余几个看热闹的客人也是不太相信。
“我在这吃了这么久的粉了也没见我有事啊,他咋他一来就有事?怕不是讹人吧。”
“是啊,我也觉着他是在讹人。”
这世间还是好人多啊,公道自在人心。
“关你们什么事,在那嚼舌根子,反正我就是吃了他们家的粉才这样的,哎呦喂,疼死了,我不管,不送我去看大夫我就一直躺在这里,你也别想好好做生意。”
很明显,这人有问题,摊子周围已经渐渐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群,指指点点的。
姜岁四处看了一眼,刚好被眼尖的她看见了何老板藏在人群后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何老板见自己被发现,心虚的转身就走。
很明显,这个人来闹事,估计就是何老板指使的,姜岁没有证据,可眼下,她总得先解决问题。
正在头脑风暴的时候,人群中又突然出现了一道温润如玉般的声音:
“谁要看大夫,我便是大夫!”
萧兰兰听见这声音,一瞬间心里头狠狠地跳了一下,她猛地一回头看去,只见苏宴清坐在轮椅上,由曾先生推着而来。
他依旧是一袭白衣华服,头戴玉冠,乌黑的青丝半束起,脸上那些细微的伤痕已经全部治愈,看不出任何痕迹了。
白玉无瑕,本就是形容他的。
苏宴清隔空与萧兰兰对视,朝她颔首一笑。
曾先生推着他来到萧家的摊位上,看着地上还在打滚的男子,曾先生一把提起他,像是拎小鸡仔似的拎到了苏宴清面前,然后用脚勾了凳子往他屁股下一放,这闹事之人便被迫坐在了苏宴清身前。
男子被这么一弄,捂着肚子也不记得叫唤了,呆呆地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
苏宴清朝着曾先生点头,曾先生便把着这人的一只手伸到苏宴清面前,苏宴清掏出手帕,盖在了他的脉搏上,隔着手帕诊脉,他如玉的两根手指搭在上面,不出片刻便听他说:
“这位小哥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