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毅不是心疼刘氏,他觉得这是自己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大度。
刘氏又不是给他戴了绿帽子,她作没了自己的孩子,但也落下了病根,以后子嗣艰难,已经是对她的一种惩罚。
他清楚一个女人以后没有生育能力在这世间会如履薄冰,所以他也不想把事情做太绝。
刘母一听萧毅松嘴了,这才松了口气,但她也笑不出来,毕竟家里往后多了不中用的拖油瓶了。
“行,买卖不成仁义在,既如此,就把那休书给撕了,重写一封和离书吧!”
亏她说得出来,把自己女儿的婚事说成是买卖。
最终,萧毅当着刘家的面撕碎了原本的休书,又重新写了一封和离书,他签了名画按了手印,可刘氏还是死活不肯。
刘母怕萧家失去了耐心,到时候反悔,一状告去亭长府,最后她强押着刘氏按了手印子,然后叫刘父在上头写了刘秀儿的名字。
手印按下去的那一瞬间,刘秀儿气的白眼一翻昏了过去,就当着萧毅的面。
萧毅的脸上有些许动容,可他还是定了定心神,不去看,不去管。
他拿着和离书,喊了刘父一起,当天便去了亭长府划掉了姻缘本上头的名字,自此萧毅恢复了单身。
出了亭长府的时候,刘父对着萧家冷哼了几声,搞得好像是他们家吃亏了一样。
好在萧家不和他计较,只要事情解决了,也不再多说废话。
只是萧母看着自家三儿子那一脸的颓丧,心疼的紧。
“儿啊,看开一点,世间好姑娘多的是,你还年轻呢,怕啥?”
萧毅对母亲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来:
“知道了娘,我没事的,往后咱们一家人在一块好好的过日子。”
他并非铁石心肠的人,硬汉也是有柔情的一面的。
他对刘氏付出过真心,一时间心中郁结也在所难免。
这一折腾便是一天,再过个把时辰,萧家都可以收摊子回家了,只是今天麻烦了二根叔他们跟着前后奔波,于是便请他和他两个儿子去摊子上吃两碗粉,再去饭馆里头买只烧鸡来犒劳一番。
之前何记面摊整了那一套抢生意的法子并没有发挥多大的作用,客人们吃了亏再不愿意去他家了,于是都来了萧家。
今个周氏和萧兰兰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番摊位上的生意,每卖出去一碗酸辣粉都是一种自豪和满足感。
周氏空闲的时候去老大夫那里扎针,喝了半个月的药,她明显有了改变,晚上睡的安稳了,气色也好了,扎完针以后更是觉得神清气爽的。
姜岁问了萧母,得知刘氏的事情已经解决,三哥最终同她合离了,她也是没想到,自从上次刘家来打秋风,刘氏跟着回了娘家以后,最后竟然闹得如此的下场。
二根叔和两个儿子尝了酸辣粉以后,当场便震惊了,怪不得吃过他家粉的老张家儿子一回到村里就到处说,说是老萧家要发达了,找到了致富之路,在镇上摆摊摆的风生水起。
原来是研究出这么个新鲜的吃食来,味道如此之好,怪不得生意好,这是真的要发了。
二根叔一时间是羡慕与想不通的情绪交织着。
他和萧父关系好,往日里看他家艰难,自己又老想帮他,却是有心无力,如今他家要发财了,自己这心里又酸了。
果然应了现代那么句话,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上路虎。
“二根啊,今日麻烦你了,知道你爱吃烧鸡,特意给你买了一只,今天来不及,就不喊你上家里吃饭了,改天再叫你来喝酒。”萧父客气道。
二根叔闻言拧了一只鸡腿下来,只是笑着,也不知道说点啥好。
……
后续两日,因为二根叔的原因,如今萧家这摆摊做生意的事情在村里已经得到了坐实,大家羡慕,却也打听不出什么消息,一个个急的团团转,因为他们也想发财啊。
但是人家怎么会把发财的主意分享给你们了?平日里你们还看不上人家,可这也不影响有的人开始巴结萧家了。
这不,萧母出个门去一趟菜园子的功夫,谁看见她都要同她热情的攀谈两句,那些个和她有过口舌之争的堂客们都巴巴的上来和她攀关系了,又是给她送菜,又是叫她去家里嗑瓜子唠嗑的,甚至还有上赶着要给兰兰说亲的了。
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过如此了。
眼红的人虽然多,但是真正起来坏心思的却只有那么一两个。
就比如这陈金花和姜巧巧。
陈金花住在村子正中心,天天有事没事和一群妇道人家八卦,萧家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她还特意去了镇上亲眼看了看。
好家伙,萧家这摊位上,那是人来人往啊,萧母收钱收到眉开眼笑的,还有姜岁那个白眼狼,倒是误打误撞让她过上好日子了。
她是第一眼红之人,因为姜岁的原因,她打起了不该打的主意。
次日在家,姜巧巧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要出门,穿着花衣裳花绣鞋,头上还别着花绳,一看就是要去找张秀才。
她还特意煮了几个水煮蛋揣着,想用来讨好。
正要出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