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母安排好了一切,便跟着萧父他们一同去了刘家村。
刘家自从东窗事发以后,这几天便一家人都陷入了惴惴不安的状态,大家心里的担忧各不相同。
尤其是刘氏,一双眼睛哭的红肿不已,这几日她茶饭不思,身体又虚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来,整个人十分憔悴。
刘母和刘父担心的是刘氏要是被休了,以后要想再嫁出去就难了,毕竟她落得个子嗣艰难的下场,要是长期留在家里,还得多个人吃饭,如今没有了萧家的接济,一年下来得吃不少粮食,想到这个,夫妻俩就心烦。
还有,一旦被休弃,那刘氏让娘家脸面尽失不说,以后这名声臭了,就算是能再嫁,估计也收不到彩礼了。
而刘江则是心心念念着自己那未过门的媳妇,还一直没放弃上山找灵芝人参的念头,毕竟现在还想薅萧家的羊毛是走不通了。
反正这一家子,就没有一个是真心心疼刘氏,为她着想的。
可该来的还是会来,萧家一大家子上门的时候,看她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刘氏和萧毅的婚事算完了。
不过,为了自家的利益,刘家还是打算争取一下。
看见萧家来了这么多人,刘江去刘母的娘家请来了两个表哥撑场子,又在刘家村找了平日里一起厮混的小混混来。
今个,萧家是必定不会再要刘氏了,萧毅的神情十分坚定,谁都扞卫不了。
刘氏听说萧毅和萧父萧母她们都来了,害怕的不敢露面,心里还残留着些许希望。
反观刘父刘母,看见萧家人便一脸谄媚讨好的嘴脸:
“呦,亲家公亲家母来了?快请进!”
萧母见状,冷哼一声:
“可别这么叫,今个来这一趟,往后就不是亲家关系了,别叫这么亲热,你们刘家的姑娘,我们萧家可要不起了。”
萧母一来便把这关系先给撇清了,刘母一脸尴尬,险些兜不住笑脸,但是她还是忍了。
“亲家母消消气,都说这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次是我们家秀儿的不是,但她已经知错了,这段时日后悔的不行,一双眼睛都要哭瞎了,茶饭不思,人都瘦的脱相了,她对毅哥儿是真心的,如今她已经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往后一定会好好和毅哥儿过日子,好好孝敬你们的。”
这刘母当真是好笑,以为说这些话扮可怜,就能维护住这桩婚事一样。
萧母可不吃她这套:
“照你这么说,我们可更加不敢要了,眼睛都哭瞎了,身子也哭垮了,那我们还留着她在萧家作甚?当个祖宗给她供起来吗?
再说了,她作没的可是我毅哥儿的第一个孩子,这头一个她都没本事护住,那就说明她不是个当娘的料,我也听说了,刘氏经此一遭已经子嗣艰难,我家毅哥儿还没当过爹呢,趁着为时不晚,谁也别耽误谁了,日后桥归桥,路归路,总之不是我们萧家对不起你们刘家的姑娘。”
萧母也丝毫不给刘氏留面子,不骂她几句都是对得起她了,还指望说话能好听?
刘母也理亏,这次确实是她们刘家对不起萧家,可是萧母油盐不进,她心里气得狠,面上却还要保持讨好之意。
这时候,刘父也站出来说话了,依旧是一脸讨好:
“亲家,两个孩子还年轻呢,日后身子养好了,孩子还会有的,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何必要拆了一桩婚呢,其实我觉得两个孩子还是有情的。”
当初相亲的时候,萧毅和刘氏都是互相瞧上了对方,相处过后觉得心生欢喜才成的亲,只是这刘氏装的成分比较多,没成亲之前哪哪都好,成亲之后才慢慢原形毕露。
萧父看着他们这两口子,脸都黑如锅底了,他们还真是厚颜无耻,就刘氏这种行为,已经犯了大忌,他们家说不要就不要她,理直气也壮。
萧毅知道,这个时候,他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只见他从怀里掏出自己手写的休书,站在院子里对着刘氏所在的房间提高了音量:
“休书我已经写好了,没有挽回的余地,是你刘秀儿对不起我萧毅,但我萧毅没有对不起你,我也不想把事情闹的太难看,签了这休书,自此你我二人缘尽,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钻进了刘氏的耳中,萧毅的声音无半分的犹豫,冷冰冰的。
刘氏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她下炕穿好鞋袜衣裳冲出了门来,站在萧毅面前大喊:
“萧毅,你真的要如此绝情?你可知你不要我,会毁了我的一生?”
瞧瞧,她在乎的只是她的人生。
可萧毅呢?
“那我一生怎么办?我早就发现你我不合适在一起过日子,可我娘总说,夫妻之间需互相体谅,时间长了便能磨合到一处,所以很多时候,我都在容忍你的脾性,可你却越发得寸进尺。
直至今日我终于明白,我与你何止是不合适?那简直就是一段孽缘,既然是孽缘,又何必继续下去相互折磨?所以刘秀儿,你死心吧,签了这休书,你我好聚好散。”
萧毅现在根本不想看见她,一看见他就想起自己那无辜的孩儿。
可是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