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考虑的这些也都是为了萧家打算,萧母无话可说。
而且,她也不图人家日后会怎么报答她,因为换做是她遇见了,也会做出和姜岁一样的选择。
“可是咱们村子里没个正经的大夫啊,长庆叔平日里只会看个风寒啥的,这公子伤成这样,他来了怕是也束手无策。”
萧毅看这人伤成这样,他们家又没个懂医术的,村里的赤脚大夫又是个半桶水,这咋救啊?
他考虑的这些,姜岁自然也考虑到了,不过她很快有了主意:
“这样吧,辛苦三哥你跑一趟镇上,去请个大夫回来给他瞧瞧,先把他的命给保住,银子的话,我就先垫着吧,这公子一身行头打扮,应该是富贵人家,等他醒了,我再和他要回来就是。”
谁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姜岁可没有那么高尚,做好事不问出处,到时候花了多少银子都得管他要回来。
萧毅闻言,觉得可行,于是不再耽搁,连忙去找二麻子套牛车去了。
来回估摸着得一个多时辰,趁着这间隙,萧母让萧鹤川先把这公子身上的脏衣服给脱下来,暂时就盖一层被子,等大夫来看过再说。
萧母又特意给烧了炕, 免得他冻着。
可他此刻已经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嘴唇干裂。
萧兰兰见状,连忙去烧了热水过来,用勺子一点点的给他喂了进去,他还有意识,只是醒不来,温水进入口腔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做出吞咽的动作,十分急切,看来是渴坏了。
萧兰兰之后又用热帕子,帮他把脸轻轻擦拭干净,脸上虽有稀碎的伤痕,但丝毫不影响人看出他原本的样貌俊美。
一时间,萧兰兰竟看的面红心热。
她家里四个哥哥的样貌都很俊朗,各有千秋,尤其是四哥萧鹤川,人都说十里八乡甚至是整个花溪县估摸着都找不到比他生的还要好看的后生了。
如今眼前躺着的这位,倒是不赖,是她除了四哥以外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了。
萧母一进来就看见这样一幕,自己女儿给人家温柔的擦着脸,自己的脸也红的不像话。
当娘的哪能不清楚,小闺女都喜欢俊俏的男子,可家里现在就鹤川一个男人,但他又是那么个情况,哪会照顾人啊?
两个儿媳妇来照看外男更加不方便,所以她就叫兰兰照看一二,一切等萧毅回来再说。
结果……这咋看了两眼,还给看的害羞了?
“咳咳咳……兰兰啊,你去歇着吧,这里有娘看着呢。”
萧母故意咳嗽了两声,拉回了萧兰兰的思绪。
好歹也是个待字闺中未嫁的黄花大闺女,她来看着也不合适,还是她老妈子亲自看着吧。
萧兰兰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低下了头。
她不敢和萧母对视,走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
等萧毅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村子里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狗吠声此起彼伏。
镇上的老大夫被萧毅带了回来,他和老大夫大致描述了一下公子的情况,老大夫便带了一些用的上的药材过来。
大家已经先吃过晚饭了,留给萧毅的饭菜在锅里热着。
他回来后就先去吃饭了,老大夫则是去房里救治那公子,他一来就发现人已经发起了高烧,还好他早有准备,拿了退烧的药材,叫萧母赶紧去煎了给人服下,当务之急是退烧。
之后,他又开始给他检查身上其他的伤势。
老大夫看的时候,眉头死死的皱着,房间里只有萧毅守着,其余人在外面等候。
退烧的药煮好给人喂了下去,又用冷帕子给他敷在额头上降温。
过了许久,萧毅才跟着老大夫出了房门。
萧母连忙上前询问情况。
“大夫,人咋样了,没生命危险吧?”
老大夫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只要退了高热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他身上那些皮外伤倒是次要的,主要是断了两根肋骨,左腿还摔折了,我这医术有限,不会接骨啊,这种程度的伤,估计得去县里请专门接骨的大夫才行了,千万别再耽误了,过了接骨的最佳时候,要是骨头长歪了就不好办了,多半得废了。”
他这医术不精,的确看不了这么严重的摔伤,治治皮外伤还行。
大概了解了情况,反正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行。
那公子喝了药,人还是昏迷着,这烧一时半会可能退不了,得整夜守着。
而且都这个时辰了,老大夫今晚也得留下来过夜,他一把年纪了,晚上也不好来回奔波,最主要的还是怕走山路遇上野狼啥的,不安全。
老大夫带了些瓶瓶罐罐的过来,用于涂抹皮外伤,他又是出外诊,还得额外收费,这些杂七杂八的加在一起,收了姜岁三两银子。
姜岁让他开了诊方,日后方便她找人报销。
一切安置妥当以后,人就交给萧毅照看着,萧母便找到姜岁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人老大夫说了,耽误不得,要赶紧请接骨的大夫来才行,不然耽误了人就废了。
断了两根肋骨,还折了一条腿,听着就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