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金花的妥协,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五两银子的彩礼,把姜岁嫁给萧鹤川。
请来了老村长作证,陈金花当场拿出姜岁的户籍文书给萧母,还有她的生辰八字。
当年,姜大勇捡到姜岁的时候,襁褓之中便放了她的生辰八字,她是被人故意遗弃的。
当场,村里的师爷就给两人合了八字,不合不知道,一合吓一跳,姜岁和萧鹤川的八字放在一起,真乃天作之合,师爷直言,自己已经好多年没有看到这么相配的八字了。
萧母听了以后,那叫一个高兴,笑的眼睛都快要合不拢了。
翌日,萧父便拿着姜岁和萧鹤川的户籍文书去了县里登记造册,两人过了官府文书,以后就是夫妻了,姜岁以后便是萧姜氏,是萧家的人了。
三天后,便是一个极好的日子,萧家人怕好事多磨,便选择了这日简单的摆几桌酒席热闹一下。
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姜岁便起来了,陈金花给她煮了一碗面,居然破天荒的在里面卧了个鸡蛋。
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身打着好几个补丁的红衣裳扔给姜岁,这红衣裳因为年头已久的原因,布料有些脆了,还褪色了。
不过,陈金花还是那副尖酸刻薄的样子,说了不少讽刺的话,姜岁都习以为常了,也懒得反驳。
好歹是大喜的日子,姜岁还是穿上了这身破旧又不合身的嫁衣。
她在现代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终极的梦想就是在年轻的时候多存点钱,等到老去以后当一条咸鱼,吃喝不愁,到处旅游。
现在穿越到了书里也依旧是这样,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女子如履薄冰,就冲着书里那一句,状元郎萧鹤川品德俱佳,温文尔雅,且至纯至孝,姜岁就准备赌一把,赌他以后发达了以后也不会抛弃糟糠之妻,她不求他多爱自己,只求以后自己能过上咸鱼的生活就行。
姜岁初来乍到,就这么把自己给嫁了出去。
她什么都没有带,就带上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几身换洗的破衣裳就这么进了萧家的门。
萧家人在看见姜岁独自一个人进入到萧家院子里那一刻,每个人内心都是不同的想法。
此时天刚刚擦亮,来萧家帮忙做事的街坊邻居都还没来,就只有萧家自家人。
萧母在看见单薄的姜岁穿着不合身的破旧嫁衣站在那里的时候,鼻子一酸,心想,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
萧家几个儿子都在,还有那个最小的女儿也在,但唯独不见萧鹤川。
二嫂周氏和三嫂刘氏对视了一眼,看着姜岁这寒酸模样,前者没什么表示,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后者则是撇了撇嘴,看起来气不太顺的样子。
萧母率先过来拉着姜岁的手,把她往屋子里带,低头才发现,这丫头的鞋子已经破到露脚丫子了。
她心里头又是一酸,把人带去了小女儿的屋子里,最小的女儿萧兰兰见状,也忙跟着进去了。
刘氏也想跟着进去凑热闹,看她婆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新娘子一来不往小叔子的屋里带,反而往小姑子屋里带,结果脚还没有踏进门槛,就被萧母关上门拦在了门外,差点磕着了鼻子。
刘氏嘁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但她吃了闭门羹不准备走,还打算听听墙脚,一个人听还不够,还招呼二嫂周氏来听。
周氏正在扒白菜,瞅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屋内,萧母亲昵的拉着姜岁在椅子上坐下,笑的满脸慈爱,小姑子萧兰兰也是笑盈盈的看着姜岁。
姜岁从母女俩身上感受到了善意。
“兰兰,你去把娘给你做的那双新鞋拿出来,给你四嫂先穿着,改明儿我重新做一双给你。”萧母对女儿说道。
萧兰兰闻言,用力点点头,然后毫不吝啬的从自己的小衣柜里头翻出那双新纳的布鞋给姜岁,鞋面是粉色的,上头还绣了两朵小花。
“四嫂,给,快换上吧!”
萧兰兰把鞋子塞进姜岁怀里,姜岁看着怀里崭新的布鞋,再看看自己脚上的破布鞋,有些窘迫尴尬。
“你们两个年岁相仿,我估摸着脚也差不多大,今儿个大喜的日子,一会儿大家都来凑热闹看新娘子,也不能叫你失了体面不是,岁丫头,你快换上吧,在这等着,娘去去就来。”萧母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说完便开门出去了。
一开门发现三儿媳刘氏正趴在房门上听墙根,被她发现以后立马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心虚的叫了自己一声娘。
萧母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这三儿媳就这么个性子 ,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也没管那么多,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的,从柜子底找出来一身红色的衣裳来。
这红色的衣裳裤子,也是她当年嫁人的时候做的,用的还是棉布,虽然时间长了,颜色不再如刚开始那般鲜艳,但因为保存得当的缘故,上头没有补丁,穿着总比姜岁身上那身硕大宽敞的旧嫁衣好。
萧母抱着衣裳赶回来,重新把门关上,衣裳搁在炕上,叫姜岁一道换上:
“丫头,你也别嫌弃,这是娘当年嫁给你爹的时候穿的嫁衣,虽然是旧的,可也比你身上穿着的这身体面,你也别多想,咱们不是怕人家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