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晚街,海京巷,精致宁静小院,每月五十金币!”陈浙北随机念出一个租赁告示,当即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海京巷好像就在问惊园附近,那里的宅院比问惊园还要小一些,这租金涨得也太猛了吧!”
他们一个月前到牙行找院子的时候,牙行的店伙计曾向他们介绍过,长晚街出租的院子规模相差不大,只在布局间存在差异,眼下仙降台比试还没有正式开始,城内宅院的租金竟然翻了一倍不止。
林阳一也看到了牙行前的牌子,他当初就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只是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杯,悠闲的抿了一口茶水,“幸亏我们来得早……”
“不然就只能住大街了……”陈浙北半感叹半开玩笑的说道。
两人看着下边的大街,边喝茶边聊天,没过多久,菜便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店小二将最后一道色泽鲜亮的卤鹅摆好,“菜上齐了,二位公子请慢用。”
“等等!”陈浙北突然想起来,他们今天是出来庆祝的,怎么能没有酒呢?于是急忙叫住准备离去的店小二:“你们这里都有什么酒?”
店小二笑着介绍:“客官,我们酒楼有自制的果酒,不少客人赞不绝口,需不需要来一壶?如果要烈一点的,也可以选择陈酿的白酒。”
林阳一:“就来一壶果酒吧。”
陈浙北:“要大壶的!”
“好咧!二位客官请稍等,小的马上去拿酒!”店小二应声离去。
不多久,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店小二端着一壶酒进来,利索的为林阳一和陈浙北一人倒了一杯,紧接着,又向两人道一声慢用,最后才离去。
窗外的天空慢慢染上墨色,城内大街小巷灯火通明,依旧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林阳一伸手端起酒杯,尚未送入口中,一股清甜的酒香味便萦绕在鼻尖,细细品尝一口,眸色忽然一亮,“是桃子味的……”
“是嘛?”陈浙北见状,也迫不及待端起酒杯,仰头喝下一大口,桃香与酒香在口腔中相互碰撞,融合成全新的味道,“好喝!”
果酒的味道意外的合两人胃口,一杯下肚的同时,又满上了第二杯,加上好菜作伴,两人很快喝掉大半壶。
陈浙北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林阳一,小老弟平常不怎么喝酒,他本以为林阳一会醉酒,没想到结果有些出乎意料,对面的人不知道多清醒,于是笑道:“没想到你酒量挺不错的嘛……”
酒味入鼻,往事入心,林阳一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容,随后牛头不搭马嘴的回了一句:“好久没吃桃子了……”
陈浙北正在低头夹菜吃,因此错过了林阳一眼中一闪而过的黯淡,他仰头灌下一杯酒,随后豪爽的说:“你若想吃,我们吃完饭就去买!”
不料,对面的小老弟却笑着摇了摇头,“算了,桃子酒倒是可以再来一壶。”
桌上的菜没吃多少,酒壶却是快见底了,两人都没喝尽兴,索性叫店小二再上一壶。
一顿饭从天亮吃到天黑,随着夜色的加深,街上的行人渐渐稀疏,变得安静不少。
林阳一极少饮酒,今晚喝了不少,却脸不红心不悸,像个没事人似的,反倒是陈浙北酡红着张脸,但脸红归脸红,眼神却十分清明,且动作利索,可见酒量同样不错。
眼见天色已晚,吃得差不多时,林阳一和陈浙北便打算下楼结账,他们所在的包厢处于走廊末端,两人刚走出包厢,碰巧遇上另一间包厢的客人,也在这时从门里出来。
对方一共六人,为首的男人一身华服,林阳一和陈浙北抬头看去时,男人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一个背影,一手负在身后,大拇指上戴着一枚醒目的扳戒。
身后是两名黑衣男人,面上神色肃穆,一左一右,恭敬的跟随在华服男人身后,看做派,像是随从。
紧接着,包厢中又走出一名中年男人,一身明黄色衣袍,面容十分严肃,属于位高者的气息显露无余。
中年男人身后同样跟着两个人,是两名年轻人,一男一女,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那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对林阳一和陈浙北来说并不陌生。
对方所在的包厢靠近楼梯口,六人一走出包厢,便直接下了楼,林阳一和陈浙北还需穿过长长的走廊,反而落在了后面。
两人刻意放慢了脚步。
陈浙北低声道:“是制符宗的大小姐和宗主大弟子,他们身前那名中年男人,该不会就是制符宗的宗主吧?!”
“很有可能。”林阳一对此表示认同,但更令他感到好奇的是:“前面那个男人又是谁?”
虽然没有看到对方的脸,但依身形和气质判断,似乎要比制符宗宗主年轻一些,居然敢走在一宗之主的前头,身份应该不简单。
“可能也是宗主门主之类的人物。”陈浙北懒得去细想,眼看前面六人已经相继消失在楼梯口,也催着林阳一快点走。
无奈,林阳一只能将心底的疑惑暂时放下,和陈浙北一起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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