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说完,田中次郎便起身告辞,走之前吩咐青木勇好好招待,不得怠慢,青木勇点头应是。
田中次郎走后,顾易一个人坐在位上有些无聊,随意问了青木勇几个关于木原馆的问题。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田中次郎捧着一个狭长的木盒走了进来。
木盒棕红质地,光滑细腻,纹理清晰可见,光是这一个盒子都是价值不菲。
顾易看着这盒子,当即知晓了此物的贵重,心中对此也隐隐有了猜测,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这不巧了吗,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易君,您这样的大剑豪能来我们木原馆实在是我们的荣幸,没有什么特别的礼物,这把“清玄”便赠予您了。”
说罢,田中次郎躬身而拜,将木盒举过头顶。
“啊,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顾易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木盒,将其放置于桌上,一脸怅然的说道:
“按理来说,我一初来乍到之人,本不该受此重礼,毕竟寄身于贵馆已经是多有打扰,但……”
顾易话锋一转,无奈的抚摸着自己腰间的打刀,叹道:
“奈何着实盛情难却啊,师范代如此这般礼遇,我若不收,倒显得不够直爽。”
说着,他解下了自己腰间的打刀向田中次郎递去,“这把打刀虽是凡品,但这些年随我走南闯北,也是意义非凡。”
“这上面大大小小的伤痕全是我游历全国,与剑术大家切磋而留下的痕迹。”
“如若今日实在要赠刀,不妨变成换刀,如此也算一段佳话。”
顾易抚摸着手中捧着的打刀,一脸唏嘘,好像真的对这把打刀充满了感情。
“这样么?甚好,甚好!”
田中次郎连忙接过顾易手中那把破损不堪的打刀,一脸惊喜。
这可是剑豪的佩刀!
还曾经随他走南闯北,有着与无数剑术名家切磋印证的痕迹!
眼前的这位易君如此年轻,便有了这般剑艺,假以时日定能名震全国,到时就算是成为第三位剑圣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此时能将其佩刀留在家中,日后代代相传下去,也是幸事!
念及至此,他更是喜意连连,连忙捧着那把打刀仔细端详。
顾易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不知怎的,心里忽然有些发虚。
这么做是不是有点……
心底的念头刚一升起,连忙就被他否定。
不对,等我以后成为剑圣。
这曾经的佩剑,就算是破刀也是价值不菲吧,真要这么算的话,他还是赚了。
想着,顾易点了点头,完全没了心理负担。
于是,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木盒上。
轻轻打开木盒,植物油的味道立马逸散出来,钻入鼻腔,不算好闻,但也说不上刺鼻。
看来平日里这把“清玄”被养护的很好,贵重的刀剑平日里都是需要精心养护的。
他心里对这“清玄”的期待又加上了一分。
随着木盒的掀开,刀身也逐渐展现出来,锃亮的刀身泛着寒光,隐隐发亮,甚至能照出人影。
细观之下,森然的寒意扑面而来,仅是一眼就能让人如坠冰窟。
“好刀。”
他不由得出口赞叹。
紧接着,他夹起食指在刀身上略微一弹,清脆的刀鸣声骤然响起。
“铮——”
细长而薄如蝉翼的剑刃轻颤不止,好似在发出愉悦的嗡鸣。
顾易看着眼前的这把“清玄”,心中大为满意,即使是他这个不懂刀的人,此刻也能完全感受到这把刀的贵重。
他将长刀拿起,细细观察剑刃,装作懂刀的样子细细观赏,最后拔下一根发丝在剑刃上轻轻一吹。
“呼”得一下,发丝轻松断为两截,飘散落下。
“真是把好刀。”
顾易把玩着“清玄”,再次感慨道。
听闻此言,田中次郎也是神情一震,自豪的说道:
“这是自然,这把清玄虽不如村正,虎彻那般有名,但也是出自名家之手,历经多年,细细打磨的精品。”
“可以说,除了名气,这把清玄不差那些名刀多少。”
田中次郎侃侃而谈,眼中满是对这把“清玄”的痴迷,看来这刀确实是他的心爱之物。
很快,田中次郎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也是笑着说到:
“名刀配英雄,也只有在易君这样的剑豪手里,清玄才能绽放出属于它的光芒。”
“过誉了。”
顾易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之刀,笑着点头。
“哪里,都是肺腑之言罢了。”
田中次郎依旧微笑,抬手示意顾易将其收下。
“既受此刀,日后我是不敢不竭心尽力啊。”
顾易依旧笑容满面。
………
“持剑要稳,出剑要快。”
“要有人剑合一,一往无前的信念。”
偌大的道场内,三三两两的学员分组练习着剑招,顾易穿梭其间,不时出言指导。
他在这木原馆安顿下来已经有些日子了,这段时间过得还算滋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