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功短短一句话，却让曹权从头到脚打了个激灵。
其他都不算，一个人一个月的药钱就是一万块。
如果这么算，那一天也别说两个病人上门，就算他两天一个病人上门，一个月也是十五万。
这还只是白癜风的治疗，那算上其他的病人呢？
另外李成功刚才也说了，白癜风的治疗，它是一个漫长而连续的过程。
这个过程都不需要多算，就按半年为一个周期。
那也就是说，李成功的病人其实是每月累积的。
而此时的李成功笑呵呵的看着曹权。
眼神轻轻闪动一下后说道，“我听师父说，他被你弄去医院上班，而你继续回诊所一边锻炼，一边学习。
咱兄弟不整虚的，实话实说，那诊所就那样。
老头子养养老还可以，你一个年轻人守在那儿，挣不到钱也得不到锻炼。
考虑一下，到我这来干上几年？”
诱惑吗？
曹权要是说不心动，那就有点太虚伪了。
他以前是真的没想过，一个这样的小型私营专科医院，居然能这么赚钱。
李成功这边说完，曹权咧嘴笑了一下，并且没有一丝犹豫的摇了摇头。
曹权目光坦然而真诚的看向了李成功，“师哥你知道的。
守着那间诊所，赚钱并不是最重要的目的。”
对于这样的回答，李成功沉默了。
但是他的表情并没有变化，反而更加的柔和了一些。
“你很踏实。”
看了曹权四五秒钟，李成功轻声的开了口，随后就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那会儿就是耐不住性子，也太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了。”
李成功眼神空洞了起来，“那会儿就想着赶紧赚钱，赶紧挣钱娶媳妇。
学东西总是溜奸耍滑，而且越往后越安不下心。
看到书，听到老头的声音，就浮躁、着急、心慌，甚至一度有点抓心挠肝。”
曹权没说话，静静的坐在那儿听。
而李成功涣散的眼神，渐渐的重新凝聚，但脸上却多了一些惆怅。
“师父那时候也看出来了，知道我不是他想要的那块料子，也就很果断的放了我离开。”
李成功深深地看了曹权一眼，脸上也重新挂上了笑容。
但是这份笑容，在曹权看来，多少带有一点点的苦涩。
“挣钱好啊，钱可以满足我的任何欲望，而我也凭借着师父教给我的本事，赚到了钱。”
“折腾了好些年，岁数大了，成了家也有了孩子，我又突然想要学习了。”
“但是呢，这会的心还是踏实不下来，而且精力、专注力很明显跟不上了。学习的心就这么的又消了下去。”
“而老头呢，别看平时挺淡然开朗的，但是他其实是个很拧巴、很小心眼的人。”
“可是到我醒悟到这一点的时候，老头七十多了，我也五十了。”
“这时候不管是纠正老头，还是让我上，都有点为时已晚。”
李成功身子忽然松弛了下来，“还好，你突然就出现了。
听老头说，你在省中医院做的不错。”
曹权谦虚的低了下头，“都是师父教的好。”
“呵呵，我要是没记错，你是五月份入的门吧？”
李成功看着曹权的眼神，很满意，“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五个多月六个月的时间而已。
后生可畏啊。
我年轻的时候，那也是自诩为天才的，但是和你现在的成绩一比，我屁也不是。”
这几句话虽有夸奖恭维的成分在，但是说到这里，也算是掏心掏肺，走了心了。
见情绪都到这了，曹权便顺势开了口，“师哥，最近省里开...”
“咚咚咚，李主任，有患者。”
“小曹，稍等会我们再聊。”
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那位微笑很职业化的姑娘，还有身后的一个姑娘，曹权憋的异常难受。
但没办法，只能闭嘴，端坐在一边看李成功问诊。
患者是个二十五岁的姑娘，办公室文员，因为双手掌心，从指尖到掌根出现厚厚的茧子，这才来找的李成功。
李成功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比较随意的，没怎么太用心，一边看姑娘双手的情况，一边随意的询问。
“多长时间了？”
“快三年了。”
且随着李成功的检查，她的表情中就会夹杂一些躲闪和忍耐，“以前一直好好的。
毕业上班之后，手心里就开始出现茧子，后来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厚。”
两只手都做完了检查的李成功，脸上的随意悄然间已经不见，转而多出了很多的疑惑。
这让本该松开姑娘双手的他，反而观察的更加的仔细和认真。
这时听姑娘说完，他的眉头悄悄皱了一下，“去其他地方看过吧？
是当手癣治的，还是什么？”
姑娘的表情很抗拒，但是李成功一直在查看，她也只能继续忍耐。
“刚开始的时候，大夫说我这是用手过度，导致的皮肤角质过度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