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柏灵筠处用过午饭,曹爽想着今日该去蒹葭处了,便慢悠悠的在春日的暖阳下向蒹葭的院中走去。
蒹葭笑嘻嘻的带着曹麟出门迎他,曹麟迈着小腿快步过去保住曹爽大腿叫爹爹。
曹爽轻轻把他抱起来,用稍微有些胡须的下巴,轻轻蹭着曹麟的小脸,笑着说道:“麟儿这几日有没有好好听你娘的话,好好吃饭啊?”
曹麟抽了抽鼻子,奶声奶气的说道:“爹爹,我有好好听娘的话。”
待曹爽抱着曹麟进屋坐下,文琴贴心的给曹爽倒上一杯刚煮好的热茶。
蒹葭也在曹爽身旁坐下,笑着说道:“麟儿,爹爹每日操劳朝政已经很累了,昨晚又去陪了柏姨娘她们,今天一大早又起来练武,你就别黏着你爹爹了,让他休息一会吧。”
曹麟听了娘亲的话,如一个小大人一般奶声奶气的回了声:“知道了,娘亲。”起身从曹爽身上下来,便拉着奶娘去屋外玩耍了。
曹爽老脸一红,他明白蒹葭这是浅浅的吃了一回醋了,讪笑着说道:“也没怎么累,这些小事为夫还是应付得过来的。”
曹爽喝了一口热茶,烫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曹爽假装温怒道:“文琴,你这是想烫死老爷吗?”
文琴嘟着小嘴说道:“老爷不在柏夫人处呆着,又来夫人处作甚?”
曹爽看文琴这模样显然也是吃了不少的醋,
蒹葭笑着说道:“文琴,不可对老爷无礼,都是我之前把你惯坏了,你还不赶紧替老爷吹吹!”
文琴听夫人发话,赶紧把曹爽手中的茶杯接了过来,如往日一般吹凉,递给曹爽。
曹爽笑着问道:“文琴是不是吃灵筠的醋了,你看你这小嘴嘟着都能挂一瓶酱油了。”
文琴有些生气的说道:“才不是呢,文琴只是一小婢,哪敢吃什么醋,亏得夫人在许昌的那几日,每日都去许昌的寺院里祈求佛祖保佑老爷你得胜归来,平平安安,可是老爷你呢,还没回来几天呢,就往那狐狸精处去了,你对得起夫人么?”
蒹葭笑着说道:“文琴,你说什么呢,老爷前几日不是才留宿在我院中好几次的嘛,我看是你这小浪蹄子又心痒难耐了,今晚让老爷好好收拾你一下,你就听话了。”
曹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蒹葭的看法,文琴被夫人这么一说,小脸霎时间通红起来。
曹爽见文琴已经被逗的不好意思,便笑着说道:“文琴,你去前院把杨主簿叫来,我有事与他相商。”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主簿杨综赶来,曹爽让下人安排他坐下,杨综拱手说道:“不知主公招属下来有何吩咐?”
“初伯看这是何物?”曹爽让文琴端来一碗大粒青盐,指着粗盐说道。
杨综不假所思的说道:“禀主公,这不就是青盐嘛,莫非还有什么玄妙不成?”
曹爽笑着说道:“初伯这是粗盐啊,不知我大魏乃至其余两国可有细盐精盐?”
杨综想了想说道:“启禀主公,据属下所知,是没有的,主公可是有制作精盐、细盐之法?”
曹爽笑着说道:“吾梦中得一仙人传授得精盐的制作秘法,这几日春光大好,明日初伯与我去河东盐池一试便知此法可不可行了。”
蒹葭有些埋怨又有些欣喜的说道:“夫君,你放心去吧,家里有妾身和柏姐姐照看,只是少了些与夫君相聚的时间了。”
蒹葭欣喜的是夫君终于不似往日那般终日与何晏这男身女相之人厮混在一起,吸食五石散,把夫君也给带“歪”了,不理朝政,所以才让司马懿有机可乘。
现在这般洗心革面,专注于军国大事,好是好,可就是少了些陪家人的时间,不过这样也好,没有国哪有家呢。
这不这几日何驸马好几次来府上找夫君,自己都推脱军国大事繁忙,无闲暇时间便给打发了。
“初伯,今日还要劳烦你去元则、世英、彦靖三人请来,明日你我不在,这洛阳就暂时靠他们了。”
曹爽想了想说道,这回可不能如上次一般倾巢而出了,不然老巢再被别人给抄了那就大大不妙了。
半个时辰后,狗头军师杨综把三人都请来。
曹爽拱手笑着说道:“元则,明日本侯要与杨主簿去河东盐池几日,这洛阳的政务便全交你手中了,有你在本侯放心。”
大司农恒范领命,之后,曹爽又将城中军权暂时交由鲁芝统领,而丁谧则安排掌管校事府,监察城中百官。
眼看天色不早了,曹爽又留四人在府上吃过晚饭,方才放几人回府。
夜间,蒹葭对曹爽百依百顺,满足了曹爽的一些过分要求,最后实在受不了,还把文琴也拉上阵,三人就这样折腾了一夜。
第二日一大早,主簿杨综早早的率五百虎豹骑在城外等候,曹爽策马出城,与其汇合,随后向河东盐池而去。
傍晚时分,曹爽一行赶到河东盐池,只见盐田中盐工还在忙碌,在开挖引水,让盐田水干成盐,司盐校尉府的人在一旁监督。
曹爽吩咐道:“来人,去找些干稻草来。”
一柱香的功夫后,司盐校尉府的人寻来几捆稻草,点燃,让其充分燃烧后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