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向婆子也觉得少夫人是装的,当时少夫人去莲安居没多久,就算是跪在太阳下面也不至于晕倒。
可是这么多大夫看着,连太医都来了,少夫人竟然真的是晕了。
向婆子和韵儿都出去,余然担心的守在少夫人床边。
突然想施若男不会是出了什么岔子,真把少夫人给治死了吧?
温厉回到楸木院过了很久思绪才平复下来。
以前他没有在意薛玉凝,不管她胡搅蛮缠还是眼里只有钱。
可是今天看到薛玉凝那么安静的躺着,突然觉得她很无辜。
这让他想到薛玉凝找他谈和离的事。
那天是他知道被烫到手的是薛玉凝,可是他还是担心陈家奴,护着陈娇奴。
一个女人看着自己的丈夫那样护着别的女人还不为所动,应该是彻底心死了。
天已擦黑,石榴院里的人都没心思吃饭。
施若男拎着苗家朗鬼鬼祟祟的进了少夫人的房间。
“你这……”余然看着施若男拎着的人。
“嘘——”施若男让余然别说话“在外面守着,别让人进来。”
余然犹豫了一下出去守着。
施若男这才解开了苗家朗的穴道。
“你……”苗家朗愤怒。
“我给你说,这可能是你媳妇她姐,你们能不能在一起还要看她帮不帮你,你真不救她?”施若男威胁。
要说这个苗家朗真够顽固的,坚决不来国公府,让她把人带出去。
今天国公府因为少夫人的事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少夫人怎么可能被带出去。
施若男没办法只好封了苗家朗的穴位把他带来。
“你最好快点,别被人发现了。”施若男威胁。
苗家朗看到床上一脸红点的薛玉凝,慌忙过去把脉:“谁把她穴道封了?”
“我。”施若男干笑。
苗家朗看了施若男一眼,这些江湖人士,总是有一些诡异的手法。
“有人试图以银针疏通,结果少夫人本就血热,导致气血虚浮于表。”苗家朗习惯性的去摸针包,突然想到自己被施若男带来,什么东西都没带。
“需要什么?”施若男看他的动作。
“向婆子。”
余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两个人齐齐看向门口。
“你怎么在门口?”向婆子狐疑。
“少夫人如今那样,奴婢实在不忍心看。”余然担忧。
听到余然这样说向婆子能理解,小姑娘都爱美。
“我来吧。”余然接过托盘。
向婆子跟着余然一起进屋,看房间里冷冷清清的:“赶紧趁热把药喂了。”
余然摸了一下碗烫的她捏耳朵:“稍微凉一下我来喂。”
向婆子点头。
“拿你去忙吧,得把饭菜准备好,万一少夫人喝了药就醒了呢。”余然提议。
向婆子想想也是:“那你看着点。”
“好。”余然点头“把门关一下,有蚊虫。”
向婆子离开房间顺便关上了门。
听到脚步声走远,施若男才带着苗家朗出来。
“这谁开的药?”苗家朗闻出味道不对。
“一个郎中开的。”余然也没记得是谁。
“少夫人喝过没有?”苗家朗紧张起来。
“没有。”
“幸好没喝,这一碗药下去,说不定她就真没了。”苗家朗生气。
如今知道几个药方就说自己是大夫,真是害人不浅。
余然一阵唏嘘,突然感激起韵儿来,要不是她少夫人可能就喝了药了。
“帮我把人翻过来。”苗家朗站在一边。
施若男立马把薛玉凝翻了过来。
苗家朗看施若男的动作,觉得她在翻一条咸鱼。
“然后呢?”施若男着急。
苗家朗双手握凤眼拳,按下薛玉凝的几个穴位,划过脊背两侧猛的拍了一下。
“嗷呜——”薛玉凝吃疼醒了过来。
“醒了!”余然欢喜。
苗家朗吐了一口气:“少夫人已无大碍,挑那方子里任何一种药草泡水喝一天即可,劳烦施姑娘送我回去。”
施若男尴尬,带着苗家朗跳窗离开。
“少夫人……”余然激动。
薛玉凝扶着自己的背,只觉得背上针扎一样的疼:“刚才那谁?”
余然小声说:“是施若男把苗大夫找来了。”
薛玉凝觉得这方面自己就不该相信施若男。
“少夫人可饿了,奴婢这就摆饭。”余然慌忙说。
“不急。”薛玉凝想知道她昏死过去之后,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
余然把今天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所以我的脸……”薛玉凝说着冲到镜子那里。
余然想挡着没成功。
薛玉凝看着镜子里自己一脸红点,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余然看到少夫人这么平静就放心了。
“啊——”薛玉凝突然尖叫起来。
向婆子他们听到这声音慌忙跑了进来,看少夫人已经醒了,